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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男人无限遐想的“霸”妹,其实是无可厚非。自古以来这类的女子和“良家妇女”一词,根本沾不上边。这也难怪他会有这种先入为主的不正确观念。
破例让了绯上车后,他才发现,她的言谈举止之间气质斐然,和给人的既定印象相去十万八千里远。他生平头一遭看人走眼,而且还是个女人,实在有跌破眼镜的错愕之感。
“和她相处久了,你自然能发觉那孩子与众不同的优点。”老奶奶犀利洞烛的眼睛黯了黯,似有遗憾。
光芒万丈的外表,美则美矣,却席卷地掩盖了一个人的内在光华,说来本末倒置的可惜。
夜半三更,天际亮着弯弯新月。
一条高壮的黑影,走进丁绯的房间。屋子里是漆黑一片,因为高挂的窗帘挡住了薄薄的月光。
来人似乎极为熟悉斗室的一切摆设,大方地脱掉外衣后,笔直走向床铺。
是错觉吗?有人。
即使睡得再沉再困,丁绯先天灵敏锐利的警觉性,在感觉到意图不明的外来客闯入时,她雷达般的耳朵便分秒不差,自然而然地竖起。
咚!是皮鞋落地声。
显然是个笨贼,哪有人闯空门还穿着笨重异常皮鞋的?
接着,一只禄山之爪掀开她覆在胸部的薄被。
原来是个色狼!
所谓制敌机先,先发制人绝对没错。
丁绯在来人发怔的千分之一秒中,迅速以擒拿手揪住他的衣领。“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敢打扰我睡觉?”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啊……”
来人听见她的声音,宛被雷击,震惊得忘记说话的本能。
丁绯一记四两拨千斤的过肩摔,轻而易举,将对方像小鸡似地摔了个狗吃屎。
“哇……”
鬼哭神号的惨叫声,划破静寂的长空。
丁绯被对方的尖叫声吼得完全清醒,瞪大美目后,更是从床上咕噜地一路滚到床下。
“你是哪个鬼?”
灯光大亮。
丁绯捂着撞疼的下巴趋前,这才看清楚屈躬在地毯上的色狼是何人——
他那四脚朝天的姿势和苦瓜脸,令她想捧腹大笑。但在他极度“哀怨”的眼神催化下,她终究十分“有风度”地忍了下来,只是眉飞色舞的神情和俏脸的肌肉一时之间还控制不住,因此,漂亮的脸蛋不免显得有些怪诞。
“小乌龟,怎么是你?”
沈野捧着摔痛的头,乍闻“小乌龟”三字,仿若做了场噩梦般地猛摇头,及至看清她那风华绝代、吹弹得破的俏脸,原本拧成一团的眉毛和咬牙的唇全颤抖了起来。
“你……回来了?你为什么回来?”
言下之意,他把丁绯的回家之举当成了洪水猛兽,把她本人视为千年祸害看待了。
“小乌龟,对不起,我睡糊涂了,把你当做有颜色的狼……哈……”虽如是说,丁绯可笑得开心,完全没半点诚意。
“怎么回事?奶奶在楼下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响声,是耗子半夜开运动会还是猢狲造反?”
房门洞开,老奶奶迈着半大的小脚,唠唠叨叨地进来。
“奶奶,你没通知我……她要回来。”他抓到了救星。
老奶奶知微见着。“早上我是要告诉你的,只可惜你跑得太快了。”
说来说去,横竖是他的错,反观笑颜逐开、没半点惭愧颜色的丁绯,沈野重重地抹了把脸,唉!他到底是招谁惹谁啊?“托您和这家伙的福,让我摔了个四脚朝天。”
老奶奶一目了然,好笑之余不禁莞尔说道:“是奶奶记性差,忘了告诉小绯已经把她的房间租给你……但是……小绯,你进房门时没发现房间走样吗?”
“哈哈哈!我太累了,没来得及……哈哈……”
换言之,她一上床就……人事不知了!
沈野闻言,顾不得应该保持的良好谦谦君子风度,两颗大眼猛往上翻,一副哭笑不得样。
丁绯无视沈野无声抗议的大白眼,毫不淑女地打了个超级大呵欠。“既然事情说开了,我要回床睡觉去了。”
啊?“什么?那我呢?”
才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的窝、他的巢,居然无声无息“变天”了,鸠占雀巢啊!老天无眼。
不行!他怎能眼睁睁、莫名其妙地被扫地出门?
原以为在台北待了两年的野丫头多少会变得妩媚些、淑女些、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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