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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的得失之上,北漠人要得不是我们一个两个的城池,而是我们整个的江北,从而进一步以图江南,而将军也同样。”
商易之目光闪烁,上下打量着徐静,突然躬身向徐静一揖到底,恭敬地说道:“易之多谢先生指教。”
徐静等商易之把腰弯了下去才慌手慌脚地去扶起他:“将军怎可行此大礼,徐静愧不敢当。”
商易之笑了笑,说道:“先生心中既有城府,我军将何去何从,还请先生教我。”
徐静的手下意识的去捋胡子,转过了身看向远方。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紧张时会做,得意时也会做。
当天,军队并没有继续赶路,上面下来命令说是多日来赶路辛苦,让各营原地宿营,今天就先不赶路了。营中众人得到消息自是高兴,欢喜地去搭营帐。阿麦心中疑惑,苦于步兵营中根本得不到消息,只好偷了个空,向队正请了假出来找唐绍义探听消息,可一听到唐绍义所说,阿麦也惊呆了。
“真的?”阿麦失声问道。
唐绍义点了点头,恻然地说道:“那个传信兵已经葬了,身负多处重伤,一路上把热血都流尽了,这才支撑到将军面前。”
阿麦低着头沉默不语,消化着这个惊人的消息,豫州城被围,这里的三万人将何去何从?
唐绍义知道阿麦不是个多嘴的人,可还是忍不住嘱咐道:“此事太过重大,你回去千万不要走漏消息,这事一旦传了出去,恐怕炸营的事都可能发生。”
阿麦点头,她明白这个消息对于现在的青、豫联军来说是多么的凶险。青州军可能还好些,豫州军中大部分将士的亲属可还留在豫州城内,如果得知豫州危在旦夕,恐怕事态会连商易之也控制不住。
唐绍义也是皱眉,低声叹道:“陈起也真是个神人,像是把这一切都算清楚了。”
“陈起”这两个字落入耳中,阿麦身体僵了僵,她抬头看向远处的乌兰山脉,缓缓说道:“这恐怕只是赶巧了,不是陈起算的,如果依他的意,他恐怕更想把我们围在豫州。”
“嗯?”唐绍义不解地看着阿麦,阿麦扯着嘴角难看地笑了笑,垂头用力踩了踩脚下的荒草,小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次不在豫州不见得是坏事。只要将军把这个消息处理好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剩下的问题就是我们怎么度过这个冬天。”
是的,如果不入豫州,他们这些只有夹衣的将士怎么度过江北这寒冷的冬天,还有粮草,虽然有些缴获的粮草的,可是又能支撑多久呢?
唐绍义眉头紧皱,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阿麦的话。阿麦笑了笑,说道:“算了,不费这个心了,反正我也只是个小伍长。大哥,我先回去了,多谢你的裤子。”
唐绍义笑了笑,目送阿麦离去。过了片刻,他把目光转向阿麦刚才望去的地方,那里的山脉连绵起伏,正是乌兰山脉的中段,越过它,就是西胡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商易之先把军中的主要将领召集在一起,后来就是各营的校尉军官。各营的校尉军官回来后又各自召集营中的队正,会议一层层开下来,北漠围攻豫州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士兵的耳朵中。
誓师
阿麦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所在的青州军还好,营里大部分的士兵都是来自青州地区的,豫州人很少,只有一些像张二蛋一样在豫州新收入伍的,由于新兵的伤亡率远远大于老兵,所以野狼沟一战,这些新兵死得也没剩几个了。人少了就掀不起风浪,营地里倒是还镇定些。可豫州军那边就不一样,军中十有八九都是豫州人氏,即便家不是在豫州城里,也是周边地区的,一听说北漠围攻豫州,一下子就骚动了起来。
青州军这边营地严格按照上级的命令以队为单位坐在原地等候命令,可远处的豫州军营却没这么安静了。阿麦坐在营地之中,听着远处豫州军营隐约传过来的动静,不禁心中有些担心。此次出征的四万人中,青州军只有一万五千人,豫州军却是占了二万五千人。在野狼沟列阵抵御北漠骑兵的时候,商易之为了避嫌把青州军列在了阵前,这样一来青州军人数虽比豫州军少,可伤亡却也一点不少。如此算来,现在的三万人中,豫州军竟是占了三分之二之多看,万一哗变,就是商易之也只能束手无策。
阿麦作为伍长,是坐在队列最外面的。她本来如老僧入定般垂头坐着,心里暗暗理着这场战争的头绪,旁边的王七却突然用手指悄悄地捅了捅她。阿麦疑惑地看向他,见他冲着自己努了努嘴,然后眼神瞥向旁边的一个队。阿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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