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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也是这幅表情,心中不禁有些厌恶,更没好气地问道:“有话就说,好好的一个爷们儿怎么也学女人那套!”
阿麦本来还有些矛盾,听唐绍义这么一说,立刻便压下了心头那点热血,面上露出十分的诚恳的表情,故作担忧地问道:“唐将军,鞑子行进的这样快,我们真的能赶在他们之前到达泰兴么?”
唐绍义见阿麦忧虑的竟是这些,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心中的不满随即散去,伸手拍了拍阿麦的肩膀,笑道:“自然没有问题。”顿了顿又想到阿麦原本是不愿意随他赶去泰兴的,有些诧异地问道:“阿麦,你要随我去泰兴?”
阿麦一脸的忠义,睁大了眼睛正色道:“这个自然,我阿麦虽为乡野粗人,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可对唐将军的这身胆量却佩服得很,唐将军怀抱刘大人遗孤杀出敌围,乱军之中仗剑而行,一身胆色实在让阿麦汗颜。如今国家有难,我身为南夏男儿,怎可只顾自己安危而置国家大义于不顾?此去泰兴城,阿麦就算不能上阵杀敌,可至少也有一身蛮力,为守泰兴城出一份力!”
阿麦这一番壮语说完,且不说徐秀儿已是感动地满眼含泪,开始提前用看英雄的眼神来看阿麦,就连唐绍义都使劲拍了下阿麦的肩膀,用力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阿麦把背后的小刘铭又往上托了托,说道:“唐将军,我们走吧,一定要赶在鞑子之前到达泰兴城,好让泰兴城有所防范!我们就站在城墙上等着鞑子,看看他们这十万大军能把我们怎么样!”
话说完,阿麦都觉得自己无耻,尤其是看到徐秀儿那隐含着少女羞涩的崇拜眼神,更是隐觉惭愧。她推断北漠人攻打泰兴是虚,那么赶在北漠人之前到达泰兴城反而是最为安全的选择。汉堡城是不能回了,且不说那一城的死人,就单是兵灾之后的匪祸都是个很大问题。现在看来尽早地赶到泰兴,然后在战乱之前渡过宛江逃往南方才是正道,宛江天险,就算北漠人把整个江北都打了下来,一时半会也不会攻过宛江的,江南必是躲避战乱的不错选择。
唐绍义和徐秀儿哪里算的阿麦的这许多打算,徐秀儿只当阿麦是顶天立地的热血男儿,唐绍义对阿麦的看法也大为改观,把她之前的那些畏死行径只看作是一时的胆怯,现在想明白了,热血上来了,自然是南夏的好儿郎了!
三人不再多想,沿着崎岖的山路向东南而下,只想着尽快地赶到泰兴城。徐秀儿不肯再让唐绍义背负,倔强地要自己行走山路,唐绍义见她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之后体力也算不错,便也不再坚持背她赶路。阿麦一路上背着小刘铭,虽说那还是个婴儿不算沉重,可远路无轻重,阿麦背后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湿了,于是唐绍义便接了阿麦背上的孩子,自己背了起来,这样一来,三人的行进速度反而快了不少。
走到中午时分,三人已是翻过了一个山头,唐绍义见阿麦和徐秀儿两人都显疲惫,自己背上的刘铭也开始哭闹,便拣了一个靠近溪水的地方歇脚。此时正是初秋时节,溪水更显清澈,淙淙地从山上留下来,在山石上激起点点水汽,让人看了便觉清爽。
徐秀儿在水边细细地洗了手脸,然后把唐绍义背上的孩子接了过来,细心的照料。唐绍义腾出手来,直接趴到溪水边,一脑袋扎下去,洗脸喝水就全有了。阿麦在溪水中洗净了手,本想再捧水洗脸,低头时看到自己水中的倒影,想了想便又作罢,只是喝了几口甘甜的溪水。阿麦怀里还存着几枚初进林时采摘的野果,此刻拿了出来与唐绍义和徐秀儿分食,徐秀儿自是先挑出好得来喂了小刘铭,阿麦拿了自己的那份野果,独自坐在水边啃食,眼睛不时地追随着溪水中轻快游过的小鱼,直想怎么能去抓两条来解解馋,她已是多日不见荤腥,早已经馋得是眼冒绿光。
唐绍义低头看手中的两个青果,脑子里却仍想着初进山林时北漠人的奇怪举动,砍了那么多的树枝,也不知鞑子是何用途,想着想着,唐绍义脸上突然变了颜色。
阿麦那里还对着溪鱼意淫,忽听到唐绍义的一声“哎呀!”,也是吓了一跳,忙向他那里望去,见唐绍义紧握着拳头站了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之后冲着阿麦恨恨说道:“中了鞑子的奸计了!那些树枝定是鞑子拖在马后掩人耳目用的,他们攻泰兴是虚,恐怕别有用心!”
唐绍义说完,阿麦也差点跟着“哎呀”一声出来,不过她的哎呀却是因为唐绍义怎么这么快就想透了呢?她该怎么办?刚才大话说的那么圆满,这回可怎么收回来啊?心中又想姓唐的倒也不只是一个莽夫,对他评价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
阿麦见唐绍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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