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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权,你们肯放,我刚好把源通实质私有化。下回谁再在我面前吵架,我就当他已经递了辞呈,打开大门,我鼓掌送他走!”在临时董事会上,林森柏叼着吸管如此道。
会议室内当即鸦雀无声。连持有源通股份的董事们也没有敢吭气的——地产业形势多么美好,源通战略局势多么晴朗,加之林森柏几乎包揽了一切决策事宜,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坐等分红,猪才肯这时候抛股套现。
“一个公司少了谁都不会倒,包括我。可要是大闹不和就一定会倒,没有例外。我宁可你们碌碌无为也不希望你们勾心斗角。特意成立一个协调部就是为了提醒你们协同合作的重要性,想不到你们偏要给我下马威,给方经理脸色看。勾结‘纵优’吃里扒外很好玩是吧?”林森柏气势汹汹地喝一口牛奶,想拍桌子壮壮声威又怕手疼,只好再喝一大口把奶瓶子抽干,继而重重地将鲜奶瓶底扣在桌面上,嘭!别人吓没吓到不好说,反正她自己是缩了缩脖子,“今后让我知道谁跟‘纵优’有来往我立马把他告法庭里去,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钢镚硬!”
散会后,林森柏还是满腔愤慨,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办公室里背着手绕圈兜转。方仲孑自认为做错了事,辜负了林森柏的信任,也不敢劝她,只时不时给她倒杯凉水权作败火之用。而林森柏转得久了,是头也晕,尿也急,匆匆丢下句话,她便开闸泄洪去了,“不行不行,你等着,我去厕所里想想,一定要找个有经验有魄力的帮你先把这烂摊子撑起来。”
五月九日,第二天,端竹在军事化训练第四阶段接近尾声时出了状况。
特训班里捉对练习散打时,她的陪练是一位一米八五的彪形大师兄。此大师兄根正苗红,据传出身屠夫世家,往上,能追溯到的二十几代都是远景驰名的杀猪匠,有给县官杀猪的,有给县长杀猪的,还有供职于国营屠宰场,给全国人民杀猪的。
大概由于吃得好,又或者是遗传进化,大师兄即便生就一副慈悲心肠,从小没杀过任何一头猪,却也明晃晃地生出了屠夫的身量——185的身高配185的体重,让人忍不住要喊他一声“二师兄”。
对打双方是依照战力水平做的匹配。大师兄在年度自由搏击重量级比赛中傲视全校,教练自然要把他发给自己的得意门生华端竹。
这位两栖部队出身的教练并不指望端竹能赢,毕竟端竹虽天赋甚高,反应极快,但亏在经验不足,力量也不够。他只是希望端竹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在低年级打几场胜仗算不了什么,更重要的是能从败仗中吸取教训,从而迅速提高身体素质和搏击技巧。当然了,他最期待的还是端竹能给他挣个脸,等来年全校大比武的时候一举夺魁,成为本校历史上第一位女性冠军。
可老实说,端竹对排名什么的早失去了兴趣。她现在光是一门心思的给自己找事做。郝君裔的离开让她失去了生活重心,成天都是空落落的,倘若再无所事事,她觉得自己若不被憋疯就会被憋死,因此,她会在短期之内,于体育方面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委实是一个不得已的过程——夜里不需要给郝君裔盖被子了,醒来就是瞪眼,越瞪越睡不着,只好起来捶沙包;早晨不用催郝君裔起床了,吃完早饭就是闲着,越闲越浮躁,只好继续捶沙包;晚饭后不用陪郝君裔看新闻了,坐在电视机前就是恍惚,越恍惚越不安,只好再次捶沙包。。。沙包君不晓得自己啥时候开罪了这位凶神,居然俩星期不到就被打得皮开肉绽,幸而练习室里还有木板君、木人君、胸靶君、脚靶君。。。不然它疗伤都来不及,非让那女凶神打成一堆散沙不可。
对战开始于下午两点。沙包君晃晃悠悠地吊在一旁观看。第一局,一十三点对二十一点,大师兄完胜。第二局,十五点对十四点,端竹险胜。到了第三局,大师兄终于使出杀手锏,先是一套出神入化的组合拳打得端竹找不着北,后是一记突如其来的高鞭腿直接将端竹用于保护头部的左小臂抽折,比赛当即结束。大师兄胜之无愧。端竹输得不亏——肌肉强度不够,活该。
大师兄的高位鞭腿,因为有体重摆在那儿,瞬间击打力度极为可观,一腿过来,骨折不算,还硬生生地把端竹左小臂上半截骨头打得戳出体外,造成了相对严重的开放性骨折。殷红鲜血带着体温淅淅沥沥撒得一台都是,沙包君只恨自己没手捂眼。大师兄出完恶气,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急忙跑来跟端竹道歉。可惜端竹从小硬气,对于这种居高临下的道歉根本不受,只是强忍疼痛,打着哆嗦道:“非常感谢你没有保留实力。”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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