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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在旁请了,他三个一同到了方正居,王氏听言贤婿到了也与李氏一同坐在正屋。此时方正居四围侍应的人已全换了陆钦州的人,反衬的孟府一家人成了客一般。李德立掀了帘子,陆钦州便先侧站了请清王与承顺侯先进去,而后自己才进来了。
方正居原本是回鹘人建的,窗子开的不是很敞亮,这些年南来的工匠们颇爱建些明亮建筑,这方正居便有些老气了。因早知陆钦州要来,孟泛指挥着人叫大家开了窗子换了窗帘,又在屋中升了几个大大的火盆,银霜炭点的旺旺的,此时却也十分的明亮舒适。
李氏与王氏两个见他们进来便站了起来,承顺侯忙笑道:“老夫人与夫人是长辈,我们晚辈本该行礼,怎敢劳老夫人与夫人起身。”
说着便揖首拜了,孟泛忙在旁边回了礼。
一厢坐定了,王氏因有女婿在此,脸色倒还活泛,只仍不望陆钦州那里一眼,默默的坐着。李氏说了几句蒋仪幼年受苦,又在尼庵遭了罪,如今又如何乖巧的话,见陆钦州仍是一言不发,便也住了嘴。
承顺侯见此,知陆钦州是个懒与人废话的人,而自己今日来,就是要帮他说好话的,便起身揖道:“贵家表千金即今日有幸与陆中丞配成双,也算苦尽甘来从此福泽绵长了,老夫人还有什么好担心?”
李氏今日得三位这样的贵客临门还将她尊在上首,也算是平生里最得意的一日,也是笑的合不拢嘴了。
厮见已毕,孟泛起身到陆钦州身侧轻言道:“老夫院中已薄备酒席,还请大人与两位王爷移步前去。”
王夫人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爱。清王却是女婿看丈母娘,越看越厌恶,是而起了身对王夫人躬了一礼,领头便往外走了。
到了西跨院,厅房亦是早就搬光了杂物收拾的窗明几亮的,几人方才落了坐,就见外间李德立进来低声在陆钦州耳边言道:“孟府四爷说要求见,因是白丁,未敢让他擅入。”
陆钦州皱了皱眉,却也是抬手道:“让他进来吧。”
孟宣今日穿了件银红色的裥衫,头上包着软巾,进来便先行了大礼道:“草民孟宣见过清王爷,承顺侯,陆大人。”
☆、呈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周六啊,大家都出去玩了吗?
有看文的冒个泡儿吧。
承顺侯与陆钦州一般年级,倒是个和蔼可亲的,抬手道:“既是孟府四爷,快快请起归座。”
孟宣在下首歪了半个屁股坐下,见陆钦州带了这样两尊神来做见证,那要说的话就又不敢往外说了。
只他记起徐氏的凶悍,怕自己今日交不了差只怕那两个舅子就要把刚包的小如花打个稀烂,遂鼓起勇气端起酒杯捧到陆钦州面前道:“草民敬中丞一杯,多谢中丞当日搭救甥女之恩。”
清王与承面侯两个相视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陆钦州摁了酒杯道:“陆某向来不擅饮酒,孟四爷还请随量。”
孟宣一口干了,一股辣气从嘴里一路到了胃里火烧火腾的,雄气便也冒了上来。他又自斟了一杯道:“这二一杯,是要中丞代草民多谢贵府陆编修,当日我与甥女回历县要回嫁妆,多亏他从中周旋,又替我们写了诉状。”
陆钦州本是正襟坐着,听了孟宣这话,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盯住了孟宣望着,见他又饮了这一杯,招手叫了李德立来轻声道:“孟四爷喝醉了,扶他下去休息。”
孟泛方才在坐上,见孟宣来了就很生气,孟宣平时三两不靠的人,年前包了个小妓子在醉人间里长住,过完年初三就猴急的跑了,孟泛只当他仍在醉人间,是以也未刻意对下人交待过四爷来了该怎么办的事。那知他今日半路杀了出来,好死不死还非要提陆远泽的事,这不是找死吗?
当日他下了大狱,却也不是陷害陆远泽的事叫陆远泽告发,而是那在蜀中赁的妾未曾死透,半夜从乱葬岗爬了出来,击鼓喊了冤,才将他贪墨的事捅了出来。
孟泛在府中窝了这么久,见陆远泽一去无消息,只当他当时是运气好自己走脱了,也不知道王左使布下的天罗地网与孟泛布下的局,这事便成了无头案。谁知这孟宣进来好死不死却要说出蒋仪与陆远泽曾经在历县见过的话来,那陆钦州是什么人,他动动嘴皮子就能叫人将陆远泽与蒋仪见面的事查的一清二楚,再顺藤摸瓜查到自己与王左使,陆钦州这颗大树不但攀不上,反而成了个大炮竹捧在手里,不知何时就要炸。
孟泛思到此,汗如雨点般渗了出来,额间亮晶晶的。
清王与承顺侯本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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