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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的双目也遮去了平日里那双眸中倾覆的冷意。此刻的夜狂看上去,倒是像极了千面。
他的身形纤瘦,蜷缩在一团,又被裹在柔光之中,仿佛初生的婴孩,需要人守护。
魂鸢便是这么看着他,渐渐入了迷。
直到,她的呼吸不知何时逼近,撒到那男子的面上,那人的眼睫才轻轻颤了颤,眼帘缓缓启开。
迷蒙的目光看去,入目的是那女子的一缕银发。温热的呼吸扑洒在他的唇边,那男子忽的睁大双眼,讶异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绝世容颜。
“阿鸢?”看清那女子,他方才舒了口气。
魂鸢缓缓直起身去,面上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异样,她道:“吵醒你了!”
夜狂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摇头,“没有的事,昨晚一直睡得不安稳。”
“怎么了?”她寻了一处空地坐下,与夜狂面对面,目光如笔,细细勾勒他的眉眼。
那男子也看着她,将她上下一番打量,方才道:“你在书房呆了一夜?”
魂鸢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尔后极不自在的别开头去。便是因此,她没能看见夜狂目中藏匿的苦涩。新婚之夜,她便在御书房呆了一夜。他真是哭笑不得了!
“阿鸢,你为什么要跟我成亲呢?”淡漠的男音,隐隐透着一丝无力。
魂鸢的目光一颤,半晌才道:“因为你最合适!”也因为,只是他的第一个条件。
后面的话,魂鸢没有说。
“合适?”仅仅因为合适便与他成亲了,她到底把婚姻大事,看成了什么?儿戏吗?
“阿鸢,你爱我吗?”
魂鸢的心一颤,十分猛烈。她的双目不由得睁大,瞳孔缩紧,似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话。夜狂与千面,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都在问这个问题?爱不爱?爱与不爱,真的那么重要吗?或者说,爱一个人,就一定要说出来吗?难道,自己的感情都没有传达到,亦或者他们只看见自己在爱,而没看见她的爱。
说到底,到底是什么是爱呢?
千面曾说,为什么就不能说一句爱他?
魂鸢也想问自己,为什么,因为她的这份爱,不是唯一的。她爱着千面,却又放不下夜狂。一个人或者妖,会这么博爱吗?
“我…”
“主子!早膳来了!”
魂鸢的话被进门来的清浅打断了,跟来的还有逍银。
两人的目光低着,没去看那内殿的两人。魂鸢却已经从床前起身,目光从容的看向殿外,头也不回的对床上的男子道,“起来用早膳吧!”
夜狂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满目失落,复杂而纠结。
逍银与清浅立在一旁,看着那两人一起用膳,那模样丝毫不像是新婚的夫妇,看不出一点恩爱的味道。
早膳用过,夜狂便让清浅备了一套煮茶的用具。魂鸢已经换下了大红色的喜服,去上早朝。
而殿内,便只剩下夜狂与逍银二人了。
一人站着,一人坐着。许久,逍银盯着他看了许久,方才移步上前,在他眼前站定。
“怎么了?”那人不解的抬目,眉头微蹙,语气一如既往的冷。
逍银也是一脸严肃,沉闷的男音道:“这世间只有你配得上她,以后,还请你保护好她。”
夜狂微愣,自然知道逍银说“她”是指谁。他们认识了近三千年,夜狂的厉害之处,逍银最为清楚。他以为这世间能配得上魂鸢的,便只有这个男人。他很强,绝对有能力保护好魂鸢,而且还长着一张与千面一样的脸。这也是最好的,谁让魂鸢曾经那么喜欢千面,而今夜狂也算是弥补了这个缺憾。
“我会的!”他答得咬牙切齿,似乎并不满意方才逍银说的话。
逍银退开,掩起眸中的疑惑,正好清浅将煮茶的用具送了过来。
“殿下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她可从未听过夜狂有煮茶的爱好,更何况,他的性子,也不像是个喜欢煮茶的人啊!
那人摆弄着桌上的东西,目光扫了清浅一眼,语道,“陛下辛劳,本王未能做些什么,便只能煮茶,为她润润喉。”
他的话令一旁的两人大惊,清浅讶异的是,没想打夜狂会这么体贴!
而逍银讶异的是,这个热真的是夜狂吗?夜狂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做这些琐碎的事情,莫非真的是爱入膏肓了?得了病?
那人却是埋首弄着自己的事情,许久才扭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