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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放肆地想她,想过去。究竟还恨不恨她,已经不重要了,这深沉的想念才是他的难题。
清晨,第一道阳光刺激他的双眼,他才站在十字路口,招了计程车返家。
那天他没上班,躺在床上作了好多好多梦。
隐约地,他知道自己正在发烧,抓过电话打给李皓,“我不去公司了,记得和博通公司的合约你要亲自送到。”
“我会的。”李皓惊奇问,“你的声音怎么哑成这样?生病啦?”
“我只是想躺着,明天就去上班了。”
“你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一定要看医生,我现在就过去你那里。”
“免了,你别像老妈一样唠叨,我说我没事,就算你来了我也不会开门。”
李皓忙喊,“喂!学长,我带酒去看你总行了吧?”但承翰已挂上电话,连插头也顺道拔掉。
平常他不会这样发脾气或挂电话的,但他这时突然像个孩子,对别人的关心反感得很,或许这和淋雨一样,都是在走向自我毁灭吧!他拉下所有窗帘,屋里便是一片昏暗,他重重躺回床上,便陷入无尽的梦土。
他脑中迷迷糊糊的,梦到了一些混乱的景象,包含了过去、现在及未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感觉有人轻抚着他,那温柔令他几乎心碎。
然后,他颈后被一双手托起,让他吞下了什么东西,是一个很动听的声音要求他的,虽然他不想吃,还是乖乖听了话。
甜美的声音哄慰着他,他认出那是夏绿蒂,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带给他这种感受,像是真有天使降落在人间。
他半眯着眼,伸出疲软的手,以最后一丝力气抱住身旁的人儿,让她陪自己一块躺下,不要离开。
生病会使人暴露出最脆弱的那一面,身体或心灵都是,此刻他格外的需要她。
“夏绿蒂,我在作梦吗?”那忽远忽近的香味让他神志不清。
“嗯!这只是一场梦。”她抚过他烫热的额头,将他的脸贴到自己胸前。
他贪婪地深吸一口气,那种温暖和芬芳,他永远不会厌倦。
“那……我不要醒来,我想一直这样……”就算梦也比现实好啊!
她轻轻笑了,“傻瓜。”
昏昏沉沉中,他只记得要抱住她,像个害怕被母亲遗弃的孩子。她仍然清香柔软,毫无吝啬的付出关怀,像他记忆中的天使一样,而不是昨天在餐厅里,那个疏远淡漠的她。
这就是天堂了吧?他不禁要感激上帝。
她继续抚摸他,双手滑过他发烧的身体,肌肤与肌肤相贴的感觉是很微妙的,带来一种热力和安适,什么都比不上这感受,他宁愿一辈子发烧,只要有这双手的陪伴。
当她在他耳边低语,他终于能安心入睡。
梦中,他又梦到了夏绿蒂,梦中梦,究竟哪一个才是现实,或是两个梦重叠在一起,他也分不清楚了。至少他感觉到夏绿蒂,这就够了,他很满足,不想硬求什么形而上的答案。
傍晚时分,他才朦胧醒来,看到夕阳照入窗缝,但身旁已经没有人影,室内也没有任何变化,电话还是躺在角落,电线扯了一地。
他出了一身汗,显然烧已经退了。
他坐起身,怅惘地发了一会呆,难以相信眼前的景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只是他在作梦?那么温馨的感觉,会可能只是他的幻想吗?不,不会的!
但再想一想,夏绿蒂已经是个独立的女人,对他的态度又如此冷淡,不可能再回到这屋里照顾他。一切都是他的潜意识作祟吧!不管怎样,他只是不愿从那梦境醒来,重新面对一室的空虚荒凉。
隔天,他准时上班,神情落寞得无法掩饰。
李皓向他打招呼,“怎样?发烧好一点了吧?”
“还好。”他想想有点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发烧?”
李皓干笑几声,不大自然地说:“你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发烧嘛!你平常又没什么怪病,会请假当然是感冒发烧啦!”
“说得也是。”承翰点点头,“反正我现在没事就对了。”
“唉!身体没事,表情却像刚失恋一样,真是里外不一。”李皓拍拍他的肩,两人交情也有八年多了,互相打趣倒也不算什么。
“我又不是来公司卖笑的。”他知道自己一脸阴阳怪气,但就是无法改变。这世界上失恋的人最大,连犯法都情有可原。
“好,那也别苦着一张脸嘛!今晚韩家的宴会去不去?韩上伦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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