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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在史书上,将会是太祖一朝后的第一位异姓王,更会是周公之臣,誉载史册、名传天下。
一旁的部将,博陵侯长子林兆远见博陵侯动心,忙道:“父亲既然决定,那就该考虑将何人交出。”
另一位部将,博陵侯的心腹大将葛海正哑着嗓子道:“侯爷,这会不会有诈,当初太祖就曾铲除过异姓王,侯爷可别忘了,既然京中守军不足,咱们完全可以攻入紫奥城!”
林兆远道:“你我家人俱在京中,若强行攻城,只怕家人性命不保!更何况,吉州陈恪等各路兵马正日夜兼程赶来,若真的能逼宫退位,三殿下的帝位依然不稳,他日勤王之师五十万围困京城当如何是好?”
“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葛海正梗着脖子,红了脸道,“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死个把有什么了不起!”
博陵侯蹙眉斥道:“我原本就是要逼宫而已,何曾是想真正反了那个皇帝!”博陵侯微一思索,又转首看着林兆远,似有些动容,“更何况,本侯的夫人乃是本侯的糟糠之妻,本侯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夫人受死?”
林兆远心头一暖,纵使父亲纳了几房妾室,却始终把自己的母亲放在第一位,除夕守岁,更是年年只有母亲陪伴身边,父亲是真正爱着母亲的。
葛海正撇一撇嘴,咳了一声,两眼突地冒出鹰隼般的光芒,待要说话,却被博陵侯的眼神生生吓住,终是不再多言,却听有人在帐外叫道:“侯爷!侯爷!不好了!”这一声来得突然,帐中三人具是吓了一跳。
“进来回话!”
一名络腮胡子的部将匆匆掀了帘子进来:“侯爷!不好了!帐外不知怎的打了起来,骁骑营统领杜广生被砍了一刀。”
葛海正嗐了一声道:“砍了一刀有什么要紧!老子身上不知道被砍过多少刀呢!”
那络腮胡子满脸惶恐:“可是,刀上有剧毒,那杜广生已经快不行了!那个,骁骑营的中军武臣孙传宗一怒之下砍死了那名行凶的小兵,现在已被制服!”
博陵侯勃然大怒,一掌重重拍在案上,竟将那赏自先帝的折铁宝剑震得一跳:“混账,使者好好的怎会与人大打出手!刀上又怎会有毒!全***是废物!”
调查结果很快出来,原来那名挑起事端的小兵早年是在骁骑营做事的,因为犯了错被杜广生打了五十大板给赶了出来,从此怀恨在心,这一次杜广生作为使者来博陵侯大营议和,便暗中给刀上了一层毒,寻了机会砍了杜光生一刀。
孙传宗被几名亲兵牢牢架住,尤自破口大骂:“林鉴霄!给老子出来!”
孙传宗想是气得狠了,几乎是口不择言。向来除了皇帝,是无人敢直呼博陵侯的名字的,周围的亲兵见状,具是变了脸色,慌忙给他堵上了嘴,一名年长的亲兵怒骂道:“侯爷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你可是活腻歪了?你们统领死了,我们这边也被你杀了一个,一命抵一命,你还不知足?侯爷不怪罪你就算你走运!”
博陵侯从帐子里出来,看到孙传宗正被五花大绑,怒道:“这是做什么!还不快给孙将军松绑。”话毕,又狠狠踢了一脚那个已被砍死的行凶者,吩咐道,“竟敢对杜大人下毒手,给本侯拉出去喂狗!”
孙传宗冷眼看着博陵侯向自己走来,鼻子轻哼了一声。
博陵侯陪着笑脸给孙传宗松绑,好言道:“孙将军受辱了,都是本侯的部下照顾不周,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孙传宗冷笑一声:“我便罢了,杜大人可怎么办?”
博陵侯微一犹豫,林兆远出言道:“都是属下管教不严,竟然出了此等差错,属下自会向皇上请罪!今日接待使者一行的兵卒、将领全部处死!”一言既出,四下皆是惶恐。
孙传宗活动活动手腕,狠狠瞪一眼绑他的亲兵,又对博陵侯说道:“免了,接待的兵卒跟将领都是侯爷你的亲兵,侯爷用不着全都处死吧,赏顿板子就足够了。”
孙传宗回头看一眼杜广生紫青变形的脸,微微叹气道,“只是杜大人好歹也是骁骑营统领,便麻烦侯爷差了几名部将扶送灵柩回京吧。”
京城,梁王府书房,气氛诡谲地沉静着,桌上的砚台都似乎慢慢晕染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墨香,奕渮闲散地笃笃敲着桌子,思索着道:“如今杜广生既然死了,骁骑营也就只有你能领统领一职了。”
朱祈祯目光清澈,朗朗迎住奕渮探寻的眼色,毫不避让:“蒙王爷不弃,下官必当不负重任,只是下官尚有一个请求。”
奕渮点点头:“你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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