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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结出重重的茧将自己牢牢束缚,他说,他对我便如同蝉儿破土、蚕儿破茧,不管前朝夺嫡之争如何惨烈,他待我的心永不会被泥土或者蚕茧束缚。”
凌薇极少见到皇后的这般的痴往神色,新婚燕尔,便是情话,任凭谁,都能说上三两句,只可惜,君心不似我心,男人随口一说或许也就忘了,于女人而言,却是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的温馨与柔情。
昭阳殿长夜漫漫,如水的柔情却不在这里,似水年华、年华似水,逝去了许多往昔的温情回忆,便也只能于星汉迢迢、金阶微凉之时独自回忆。
只是,于皇后夏梦娴如是,于玉厄夫人林若瑄如是,于琳妃朱成璧如是,甚至于舒贵妃阮嫣然亦如是,只因为这是皇家,这是雨露均沾的后宫,纵有那万般的柔情与恩爱,便也被紫奥城的时光一点一点抹去,直到干净如初。
第十三章 正是季夏儿女情(1)
正是季夏儿女情(1)
第二日清晨,朱成璧早早前往了昭阳殿请安,却见皇后依然是温煦安然的神色,只是端坐于凤座之上与玉厄夫人低低交谈。待到诸妃陆续前来,皇后倒也不做多言,只略略提了几件事情,诸妃便也散了。
回到含章宫不久,却是披香殿的掌事女官灵芝来请安,道是宜妃请琳妃过去。朱成璧虽是不解,但依然匀面梳妆后坐上轿撵过去。
甫一进披香殿,却见里面笑语欢声、气氛颇为轻松明快。朱成璧定睛一看,原来弈澹跟和妃也在,皆是言笑晏晏。宜妃则拉着乐安帝姬的手正笑吟吟地说着什么,乐安却是面露羞色,看到琳妃进来,竟是如逢大赦一般,忙起身规矩行礼,声线甜糯:“琳母妃万安!”
乐安如今已是十七岁了,是到了出阁的年纪,大周并不崇尚女子早婚,寻常家的女子到了十五、六岁便开始准备着婚事,宫中的帝姬往往多留上两三年,既是为好好养着,也是为了好好择一位驸马。
乐安虽是生的跟晣悯德妃是一样的倾国倾城之貌,但却并不像生母那般精明狡黠,许是因为宜妃带大的缘故,乐安要文静恭定许多。
今日,乐安着一身樱紫色的霓裳宫装,下面是软银轻罗百合裙,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日光筛了细细的竹帘进来,有细微的光晕流转,亦是衬托得她风致娟然,翩翩如画。而发髻上那攒珠金玉步摇的璎珞长长垂下,动静之间,唯闻得珠玉脆响,像是远在林梢的黄莺滴沥啼啭。
朱成璧心生赞叹,行礼如仪:“皇上万安!”又与和妃、宜妃见了平礼,方才笑道,“帝姬今日的装扮真是美极了。”
弈澹微见得色,夸口道:“朕的女儿自然是不会差的。”
言毕,弈澹微笑着伸手过来,朱成璧会意,嫣然笑着,扶着他的手款款落座,灵芝忙奉上一盏惠明翠片。
“这几日的气色是好多了。”弈澹柔情关怀道。
“多谢皇上关心。”朱成璧笑不露齿,分外端庄。
“今日是三年大选的状元郎入宫谢恩。”弈澹微微一笑,缓缓一转拇指上的玉扳指,“今年的状元可不比寻常,是誉满京城的才子张先令。因此,朕想着便让你们同去城楼看看,一个时辰后便是状元郎策马入宫谢恩了。”
闻得此言,乐安一张娇俏小脸如同染上朝霞一般,微微有些发赧,只撒娇道:“儿臣才不想去看呢。”
弈澹哈哈一乐:“你羞什么,有你母妃,还有琳母妃、和母妃一同前去呢!别整天闷在披香殿,到时候凤台选婿可得精神着,别丢了朕的脸面。”
朱成璧闻言奇道:“皇后娘娘不去么?”
弈澹道:“皇后说身子不爽故而不去,舒贵妃与玉厄夫人具是嫌路远天热,也不去了,韩婕妤有孕在身,自然也是不去的。朕便把乐安交给你们,你们且带她去看看吧。”
虽然皇后、舒贵妃等人都没去城楼,然而宫中大多数妃嫔还是兴致颇高地一同去了,毕竟张先令的确是誉满京城,不仅颇有才具,更是玉面郎朗、丰神俊朗,不少妃嫔也是所有耳闻。
于是,一席人杳杳而来,珠翠环绕、香风习习,乐安帝姬只是安静地倚靠在宜妃身边,听着几位妃嫔聊着昔年凤台选婿的旧事。宜妃笑道:“乐安现在成日里呆在披香殿,怕是要闷也闷坏了,若不是今日皇上提起来,怕还不肯出来呢。”
朱成璧莞尔一笑:“帝姬已然长成,性子越发沉静了。”言毕,朱成璧递过一把象牙柄的双面绣鸳鸯的彩绣团扇,笑道,“帝姬可别小觑了这把团扇,象牙柄是缅甸供奉上来的,这彩绣则是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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