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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和阿静开口便跑回屋内。
外边的雨水太大了,阿静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冻得脸色苍白,嘴唇都青了,我担心她冻坏了身子,拉着她迈步走进那家屋内,站在门口并未往里边走。
因为,我担心在没有得到这家主人的邀请下进屋会被人赶出来,所以只是站在门口雨淋不到的地方。
就在那个年轻人话音未落之时,从门口一侧的小草屋内跑出一个老妇人,顶着一个破斗笠,进了门,见到我和阿静后善意地问道“二位是刚下船吧”
我点头称是,接着请求道“大婶可行个方便,让我和娘子在贵地留宿一夜,我会付足够的银两”
我从怀中摸出一两碎银子递到那老妇人面前,她推辞了几下后,喜滋滋地收在怀里,赶紧带着我和阿静来到一间空房前,看样子应该是朝东的厢房,跟中间的大草房是相通的。
进屋后,那老妇人告诉我,她家姓毕,刚才那个孩子叫毕昇是她儿子,她家就两个人,夫家死的早,这间房子原来是她和夫家的睡房,后来夫家没了,她就搬到儿子隔壁的黄泥房了,一来离灶台近,二来可以帮儿子照料那些烧好的坛坛罐罐。
我见毕大婶叨唠个没完便立刻插话道,我复姓西门,双字三藏,娘子叫阿静,方才我的娘子被大雨淋着了,想麻烦毕大婶帮娘子熬碗姜汤,毕大婶说这个容易你俩先歇息会,大婶去去就来。
毕大婶走后,我赶紧叫阿静脱去湿漉漉的衣裳,帮她擦干身子后让她先行上床歇息,我出去找毕大婶叫她烧点水,给娘子沐浴,毕大婶说莫急,等姜汤烧好再帮你俩烧水沐浴。
晚饭后,大雨稍微小了点,阿静喝完姜汤后小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不再发热了,我谢天谢地,把热好的饭菜端到床前喂阿静吃了下去。
阿静激动得差点哭出来,红着眼睛问我“夫君,这怎么使得,应该叫阿静服侍你才对…”
我微笑着告诉阿静,“这有什么,夫妻本应该互相照应嘛,以后为夫生病了你来服侍我不就是了,来快吃饭,别瞎想了”
宿州的雨似乎下得没完没了,我和阿静一连几日困在房中,实在闲着发慌了就找毕大婶闲聊,一来二去的毕大婶喜欢上了乖巧的阿静,简直把阿静当成了亲生女儿,借着阿静的光我和毕大婶也熟络起来,趁着雨小时我帮毕昇送货去宿州城。
一路上,我披着蓑衣顶着斗笠,帮忙在后边推车,毕昇小哥光着膀子走在前边,这上坡路很难走,脚下都是烂泥,若是换了旁人估计早就打退堂鼓了。
当时板车上装的是毕昇小哥烧的陶罐陶碗,还有几件奇怪的东西,用木头箱子装着,不知是何物。
我几次想问,可是雨水忽然大了起来,雨声压过了人声,我只好闭上嘴一直忍到进了宿州城,才问毕昇“毕小哥,这箱子里装得是何物啊?”
毕昇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甩了甩胳膊一咧嘴告诉我“这是我帮人家烧的活版用来印书的”
我不解,何为活版,问毕昇。他告诉我,从唐朝往后,大概是五代冯瀛王时开始盛行版印书籍,已后典籍,皆为版本,不过他在书坊当了多年学徒工,发现目前的版印过于耗时、费力,每印一册书不知要雕刻多少张版本,连他自己都不记得雕过多少了。
后来,在家烧制陶罐陶碗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为何不能烧出活字来呢?小弟这次进城一来是将这半年来的烧成的陶罐、陶碗卖掉,二来是去他以前干活的田家书坊将他的活字卖给那家掌柜。
田家书坊就在宿州城中繁华的稻香街头,乃是一座前后三进的大宅院,院墙外茂树修竹,书香四溢。
拴马桩前正停着几驾马车,估计是来购书的。
我果然没猜错,那几驾马车正是来驮运书籍的,几个仆人打扮的杂役正在往车上搬运箱子,上边盖着蓑草编成的厚席子,毕昇小哥和我将那板车停靠在路旁的巷子里,我帮他搬下那几箱活字,一直送到田家书坊的院子里才喘了口气,可见这几只箱子有多重了。
毕昇小哥让我在门口的屋檐下等候,他进去找田家的主人说话,我祝他马到成功,毕昇小哥信心十足地朝里边跑去。
片刻后,毕昇小哥带着一个身宽体胖,留着八字胡的中年文士走了出来,来到我的面前后一指地上的箱子,“打开来,让我看看”
我和毕昇小哥赶紧将那几口箱子打开,让那人来看,只见那人忽地一笑,问毕昇小哥“此乃何物啊”
我和毕昇小哥低头一看,大吃一惊,只听那人讥讽地说道“此乃一堆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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