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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敦甚至可以想象,那是一种反复的重叠的压盖。对于这样的压盖,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已经没有绝对把握了。
带着这份惊怵,他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他们的脸色告诉他,他们的信心和他一样受到了刺激。
带着一份凝重,宋嘉敦以从未有过逊实出场了。
他用的是剑,一把柔软如缎的窄剑。
当他从他的腰间抽出它前,他的心还是紊乱的,而剑如一泓幽水流淌在他的手中时;他的心已重新镇静。
他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剑身,一种冰凉渗透进他的灵魂。他的品性中本来就有霜雪的意志,这一冰凉,便坚定了他的气魄。
他的剑法一出,旁人就觉得剑意寒彻,冰河玉雪之气顿时弥漫开来。等到他的剑法泼洒开来,就又觉得冷月冻孤衣,寒浓心怯,整个人已经完全被他无形的剑意所笼罩,浑然忘记身处何时人在何地了。
及至宋嘉敦面色平静的收剑袖手,漠然卓立,大家才回过神来。
李兆仿佛还没有从噬魂的寒意中彻底苏醒过来,双手情不自禁地拢在一起搓了搓, 终于醒悟过来,有些尴尬地说:"宋嘉敦,你的剑法实在太厉害了,一施展开来,就能够影响人的心理.这一定是宋家独步天下的冰龙夺情剑法了."
宋嘉敦一改骄纵轻妄的态度,平和地说:"正是冰龙夺情剑法,我在这套剑法上的造诣还浅,不敢当你的厚赞."他心里明白,自己的冰龙夺情剑法虽然意境玄妙,但比起尹沙阳几近剔透无形的两招,恐怕占不到任何便宜.
金牧叹了口气,像是十分无奈地说:"看了沙阳和宋兄身手,在兵器这一项上,我是望尘莫及了.”
宋嘉敦冷笑说:"金牧你何必妄自菲薄呢?你现在三分在手,这最后的优胜,只怕是已经囊中之物了."他对于金牧仅凭借着在轻功一项上的优势,就能排众人而独领*实在不服气,就忍不住出言讽刺,同时也向其他人暗示,金牧才是大家共同的敌人.
金牧心平气和地说:"我这三分到来实在有些侥幸,其实在场的每一位都比我强多了,这优胜肯定是轮不到我的."
尹沙阳忍不住争辩道:"金牧,你又何必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呢?你这三分是光明正大得来的,别人要不是败在你手下,你就想硬拿一分也不可能.你兵器虽然是弱项,但论内功,就绝对不输给我.我看呀,今天的优胜肯定是你的了,有人想抢也抢不掉."他最后一句话,是故意说给宋嘉敦听的,等于讥讽他,想要夺取优胜,就如同白日做梦.
宋嘉敦脸色一变,正要反唇相讥,却听到南宫易说话了:"尹沙阳,我现在都不敢断定谁能获得最后的优胜,你却已经一清二楚了.按你这话,这兵器内功的比试也用不着了,是不是呀?"
尹沙阳闻言立即耳红脸赤,喃喃地说:"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嘉敦奚落说:"你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尹沙阳万分焦急,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偷看了南宫易一眼,发现他眼神肃然,连忙说道:"前辈,我说错话了!我说错话了!"暗中拉了一把金牧.
金牧说:"前辈,沙阳就是这个脾气,口无遮拦,胡说八道.你要是气他话不过,我敲他两记脑袋瓜子,让他也好好开开壳,看以后还敢不敢再瞎说了."
尹沙阳赶紧伸出脑袋,说:"对极了,对极了,是该好好敲敲.金牧,你快敲快敲."
金牧伸手欲敲,南宫易知道两个人只是为了讨饶,自己和他们多计较,倒失了前辈的气量,就说:"还是免了吧."
尹沙阳听南宫易语气温和了许多,就知道自己这个麻烦已经过去了,心中大为轻松,连忙转变话题,说道:"下面该谁出场了呀?李兆,你怎么不勤快一点,老要别人催你呀?"
李兆见他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照顾到自己头上了,不由暗道他性子急躁,一阵风一阵火,处处不失赤子之性,就附和他说:"是呀,看我这个怠慢劲,多谢了你提醒."
尹沙阳连囔:"快上,快上,等着看你的本领呢."
李兆用的是一根萧,而他使出来的萧法也带着萧的高古华美,衬托着他有些瘦抑的身材,让人情不自禁对他多了几亲近。
李兆显然在这套萧法上下过一番功夫,一根萧在手上,使得是娴熟灵活,点得又平又稳,削得又快又急,戳时,或长或短,撩时,或弧或旋,偶尔穿插着劈的凌厉,刺的迅疾,将一招一式拨弄得精彩纷呈,破绽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