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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特培训”和“上当受骗”(3)
那女孩儿眉头一挑,正待发作,一只大手拉住了大门,左老师出现在面前:
“很难找,是不是?”
见我们四个呆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着了急:
“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啊。”他此时的态度倒很和蔼,这使我差一点认不出他来。
我们极不情愿地进得门去,那女孩儿在我们的身后“砰”地一声把门摔上,把拖鞋踢得“踢嗒”乱响地走进卧室里去了。
令我意外的是,左老师极有涵养,他装作没有看见女孩的挑衅,微笑地请我们喝茶。喝了一口茶,小芬发话了:
“左老师,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家。”
“不是说在排练厅里集合吗?怎么跑到你家来了?”
小芬的话音一落,我们纷纷表示赞同,这也是我们大家的疑惑。左老师却理直气壮:“我家就是排练场所!”
我们沉默了,看着他走到一台简易的录音机前,按下播放键,“走进西藏”的曲子立即在屋子里回响。
左老师煞有介事地抄着手,半闭着眼睛,似乎完全沉浸在音乐旋律中。他神经兮兮地点了点头,回味无穷地说:“你们听!这音乐,美妙极了!这就是表演用的曲子。你们很幸运,因为我要做的,不是普通模特展示,而是一次创举,一次革命!明白吗!模特和舞蹈家的结合!我要让所有看过我们演出的人都记住我!记住我们的演出!”
他的样子使我毛骨耸然,脊背一阵阵地发凉。这时,他的诺儿把我们拉回到现实中:“我要吃冰淇淋!”
左老师浑身一颤,睁开眼睛,尴尬地看了看我们,说:“冰箱里有。”
“我看过,已经没有了!”
“哦,那,我去买。”
左老师到处找他的钥匙和钱包,然后换上便鞋下了楼。他离开后,诺儿站在大厅里,审视着坐在沙发里的我们,她的目光很不友好,似乎是在面对敌人一般。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我们开始出汗。
幸好左老师很快出现在门口。她接过他手中的袋子,往厨房走去。
我晕头转向地开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演出排练,虽然我有一种预感:我们的这一次演出,可能未必会像“左老师”想像中那样获得空前成功。
排练遇到了小小的困难,左老师家里的客厅只有不到十个平方米的面积,要容纳四个人本来不难,可要在这个空间里又走又跳就有些难度了,加之“诺儿”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卧室里去呆着,所以我们排练得很辛苦。
左老师的创举是:要将舞蹈和模特表演完美结合起来,于是我们开始须学习舞蹈基本功。
一个星期后,左老师绝望地打消了要把四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培训成专业舞蹈演员的念头,而我们四人除了腰酸腿痛之外毫无收益。
左老师有他自己的办法,他让我们忘记练习舞蹈基本功对我们的折磨,开始教我们一些简单的舞蹈动作。学习期间我们大喊冤枉,仅仅是为了摆弄这样几个花拳绣腿的动作就让我们腰疼了一个星期吗?这所谓革命性的舞蹈是这样简单,或者是在原地转圈,或者是模仿藏胞做一个献“哈达”的动作。我们的不满情绪很强烈。这时,左老师鼓励道:
“好好练,演出结束后,多发一点奖金给你们。”
他不光是用言语激励,行动上也有所表示,他开始请我们吃饭。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在过去的一个多星期里,他似乎忘记了,排练了一个上午的我们需要吃一顿午饭来补充体力,所以一接近中午时间他会做一个停止手势:“上午先练到这里,你们回去休息一会,下午再来。”
左老师家住在深圳“世界之窗”公园附近,那里离我家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每天一大早我就得坐上大巴车往他家赶,中午还得饿着肚子坐车回家吃饭,再坐车赶回来。一星期折腾下来,我又瘦了三四斤!
疲于奔命的我们不约而同地在一个星期后集中在左老师家楼下的快餐店里用餐,这里虽然又小又破,但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固定的休息地点,所以听到他请客的消息,我们都欢呼雀跃。
他积极地出去买菜做饭,诺儿则冷眼旁观。有时他会请求她帮一个小小的忙:“把大蒜皮扒扒行吗?”
她极不情愿地接过来,蹲在垃圾桶前,把手里的大蒜皮狠狠地丢进垃圾桶里去。
“左安智!我不欠你的,我帮你,是因为觉得你不容易!是因为我好、我善良!你给我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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