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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楼的敞厅虽然很大,但却摆了很多的桌子,令狐玉一闪身让避,滑退到另一张桌子后面。那张桌子上,本来坐着四个人正在吃喝,眼看要打起来,立时离位避开。
两个长衫人一击不中,同时绕身而去,分由两侧向令狐玉兜去。
令狐玉笑一笑,道:“两位,这大观楼上,可都是细盘子细碗,你们在这里打,岂不是太煞风景么?”口中说话,双手却未停,接下两个长衫人的六招攻势。
两个长衫人各攻了三掌。第一、二掌,都被令狐玉化解开去,第三掌,令狐玉竟硬接了。
蓬然大震声中,两个长衫人各自向后退了一步。
李掌柜脸色一变,道:“你们两个大汉还收拾不了人家一个少年,却是羞也不羞?”两个长衫人垂下头去,满脸惭愧之色。
李掌柜叹息一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常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可是遇上了事情,一件也摆不平。”
令狐玉冷嘲道:“做生意的人应该和气生财,你们这些人凶霸霸的,哪像个作生意的样子,想必你们那生意也和你们的武艺一样,不怎么让人满意吧?”
两个长衫人给激得无地自容,突然一撩衣襟,伸手摸入腰中。这是准备亮家伙的动作。那边莫小娟也悄悄把手放到了剑把上。
李掌柜皱皱眉头,心想这两人恐怕是来者不善,专来寻他晦气,且不必着他们道儿,遂对两个打手摆摆手道:“你们还不退下去,硬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么?”
两个长衫人,手已触到了刀柄,但立时又松了手,垂着头退了下去。
此时,令狐玉脑子里不停地打转,推断这李掌柜的来路,但表面上,却是漠不经心,连望也未望那位李掌柜一眼,只见他微微一笑道:“吃饭嘛,每天都要有几次,算不得什么大事,难道还用得着拚命么?”
李掌柜冷笑一声,道:“阁下说得是,咱们订的桌子被你们强行霸占了,实在是一件小事,吃饭嘛,用不着拚命,算你们狠,咱们认了。”接着提高了声音说道:“伙计,咱们换个地方。”
店伙计道:“是,李爷请了。”转身向前行去,李掌柜紧随在身后向前行去。
令狐玉微微一皱眉头,回顾了莫小娟一眼,脸上是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似乎是完全没有料到,那位李掌柜竟然会忍下了这口气,转身而去。
令狐玉凑到师姐耳边,低声说道:“师姐,这小子能屈能伸,完全出乎我们意料之外。”
莫小姐道:“坐下来,别让人家瞧出咱们是有意找麻烦的。”
令狐玉应了一声,坐回原位,店伙计很快地送上酒菜。
酒菜上得很快,片刻之间,摆上了满桌佳肴。
李掌柜带着人更上一层楼,完全离开了这师姐弟二人的视线。大观楼上的客人,越来越多,挤得没了一个空位,但酒客仍然往上涌,生意实在是好得邪气。
一场架没有打成。这姐弟二人白坐了半天,却不见有人来招惹他们,看来此计不太成功。
眼看好多天过去了,却是人海茫茫,待到哪里去寻找那几个魔头的消息?
姐弟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离开此地,继续这横穿中州的旅行。
姐弟二人一路西去,冬日已悄悄逝去,过得襄阳后,竟是风和日丽,宛若已经春光乍降,暖回人间。
莫小娟师姐弟二人屈指算了算,出山已有三月,眼见得新春到了,不觉忆起远在五凌的师父和那一番谆谆嘱咐,心下自是焦躁,也不知何时方能寻到魔鼓,报得大仇。
忽忽几日,到了渔洋关。这渔洋关其实只是一条河上的堰卡,四周并无几户人家。
这条小河从五峰山涓涓流出,因地势高,一过渔洋关便直泻向东北,汇入长江,故是河流虽小,也颇有气势,河上寥寥几只小船载运货客,往上逆行要拉纤,往下却迅急如飞。过了渔阳关,就可以望见江南有名的岳麓山了。姐弟二人走在依山傍水的官道上,但见满山枫叶片片,湘江宛如一道女练绕山而去,倒映着对岸长沙古城万家灯火,真是繁华好景,美不胜收。
走到日中,二人见山脚下有座小小凉亭。一位相面先生坐在这凉亭里,把卖茶婆婆的香茶喝了一碗又一碗。二人不觉看得眼馋,也来凉亭中坐下,要了两杯香茶慢慢喝着。
少顷,忽闻前面山道上一阵蹄声得得,小转弯处冒出一只驴子脑袋。紧接着,骑在驴背上的人也露出身子来,却是个圆脸儿的青年书生,手执缰绳,仰着脑袋,正闭眼朗吟道;“严寒鸦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