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3/4 页)
)便和一个贫苦的女同学恋爱,原来以为家庭很爱自己,一定会同意的,但家庭却坚决反对,理由是不能门当户对。母亲还说:‘就是家里答应了,别人也要说闲话,说我们没有家教,影响家声。’第一次,我才开始看清楚了封建家庭社会的恶毒,对年轻人的专横、控制和压迫。在家里被囚禁似的管制,三年多不准恋爱和通信。这三年多中间,自己开始对封建家庭和社会有了新的看法,经常处在极端不满和抗拒的愤恨情绪中,甚至和父亲闹翻了打起架来,一心想离开家庭,脱离封建社会的控制。
“1944年,得到在联大念书的马识途同志(地下党员)的帮助,离开了家庭到昆明联大附中读书,那时心里充满了获得自由和光明的喜悦。很快地在许多同志的影响帮助下,自己也得到一些进步和新的认识,终于在1945年7月,由马识途同志介绍加入了党的外围‘民青社’。分析自己参加革命的动机,主要是要求在封建家庭中求得个人和个性的解放,能够自由恋爱,后来在若干次斗争锻炼下,思想认识才逐渐得到改造,‘一二·一’学生运动是其中最主要的一次。在那次学运中,自己亲眼看见了国民党特务如何屠杀青年学生,才真正认识了反动政府的残酷血腥的本质,通过这回群众运动,懂得了群众的力量和决心,更坚决地参加了革命。
“‘一二·一’之后,由于特务跟踪,便撤往乡下工作,那时马识途同志考虑是否吸收我入党(当时我并不知道,对党也无认识),后来觉得我出身地主家庭,应再经过考验才行。1946年和马同志一道到成都(他调成都工作)。1947年到重庆西南学院读书,由原来在昆明指导我进步的另一位同志齐亮(已牺牲,当时在《新华日报》)继续培养我工作和学习。当时在西南学院搞过一些活动,担任新闻系主席和系联会(学生会)主席。六一大逮捕后加入了外围组织“六一社”并撤往民建中学任教,从这时起就开始和家庭脱离了关系。在民建一方面参加地下党刊《反攻》的印刷工作,另一方面领导该校“六一社”的组织。1948年3月1日便由江竹筠、刘国鋕(均已牺牲)同志介绍入党,候补期为九个月。”
罗广斌在家人的眼里,特别是他那位在国民党反动军队里当司令的哥哥罗广文眼里,他这位“不务正业”的弟弟,实在是属于“不可救药”一类的浪荡公子。然而哥哥并不知道其实他的这位弟弟不仅不浪荡,而且非常有思想,只是他追求的与他哥哥完全相反。
1948年9月10日因叛徒的出卖,罗广斌在成都的家中被捕,后又押到重庆渣滓洞、白公馆关押。因为有个国民党川军兵团司令的哥哥,所以特务机关对罗广斌另眼看待,希望他能够“改邪归正”。罗家本身也费了很多心思想救他出来。不过,其哥哥罗广文则另有想法,他曾与徐远举交待过:这个花花公子,得给他点厉害看看,让他明白不干“正道”就得吃亏。徐远举念罗广文的关系和“好处”,一直期望罗广斌能够“收敛”一点。但早已成为共产党员的罗文斌根本不听劝告,仍“我行我素”。
叛徒冉益智曾接受过徐远举之托,要他对罗广斌进行劝降。冉说:“徐远举问我,罗广斌在重庆做过什么。我说,我知道他是西南的学生,在学生中有活动能力,后在民建教书,曾经写过申请书,尚在候补。徐说:你去劝劝他,叫他承认了关系,我准备送给他哥哥去管教。第二天,徐匪派张界同我去渣滓洞,与罗广斌在李磊屋里谈话,由李磊在旁监视着。我对罗说:‘处长叫你承认关系,你有特别的人事关系,承认了可以恢复自由。’李磊要表功,在旁装腔作势、东说西说,罗不承认自己与共产党的关系。后来李磊出去了。我和罗说:你承认了吧,又不要交出组织,可以不写悔过书而恢复自由,是合算的。但罗仍不承认。我说:‘你是不是可以和刘国鋕对质哩?你到秀山不是因为陈明德的被捕吗?’罗脸红仍不承认。其实,我确知罗的一切,他入党是刘国鋕介绍的,过去是和彭咏梧发生关系,领导西南的学运和重大的学运,他去秀山是和陈家骏(女、西南学生)、姚炳奎一道去的。姚是我交给萧胖子(泽宽),秀山的关系是萧胖子管的。这些资料一扯又宽了,我没说出,也没继续再追。便在罗要求弄点药品之后,结束了这次谈话。回来之后,只对徐说,罗不承认。……后听张界说,罗广斌承认了关系,但他表明态度:一、和平出去,二、必要时处决,三、决不依赖哥哥的关系出去。”
可以看出,罗广斌在敌人面前还是非常坚定的。原国民党罗广文部二处(情报处)少将处长、起义将领林茂(解放后担任过四川荣县政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