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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跟上,冲我微微鞠了一躬,样子可笑之极。
我忍不住又笑起来:“不许再鞠躬了,越来越像个小日本儿。”
躺下,选了一个'炫'舒'书'服'网'的姿势睡好。
池春树乖乖地在我旁边睡下,对我解释说他之所以会同意这个安排,是考虑他的腿比我长,脚可以伸到帐篷口,万一睡熟之际有蛇钻进来,第一个会咬他,赢取了时间我就相对安全了。
我嗤笑他的傻气,同时心里感动着。哎,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哪怕自己吃亏也想着保护我要紧。
我侧过头转向他,此刻的他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头顶的应急灯照着他明亮而善良的眼睛,目光澄澈得仿若初生的婴儿。
我开始鄙视自己先前的小心眼。他一直是个正直坦荡的人,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即使想吻我,他也会试探一下我的意愿。
我不禁偷笑了。
“明早还要早起爬山,晚安,春树!”我对他说道。
“晚安!”他说完,先闭上了眼睛。
我关了灯,放心地闭上眼睛,开始数数字,不过效果不太好。
一个男孩子睡在身边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比不得寻常自己一个人睡觉时那么顺畅地入眠。
当我数到一百时,隔壁的帐篷里传来迫不及待的呻吟声,在这寂静的旷野里,格外刺耳。
我的脸开始发热,接着是耳朵,脖子。我捂住耳朵,尽量不去听,但我的听力太好,轻微的声音都能捕捉到,何况是邹淼玲毫无顾忌的哼唷声。
池春树当然也听到了,他干咳了一声,似乎也被困扰着。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嘿咻完,我悲哀地想着,他们怎么精力这么充沛呢,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性”趣盎然。
那件事情真就这么有吸引力吗?
约摸二十分钟后,终于在两个人同时爆发的淫靡声中,还原了大自然应有的声音。
我微微吁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阿弥陀佛祷告一下,又传来那两个活宝爆笑的声音。
未燃尽的篝火,将两个手拉手的身影赫然映在我们的帐篷上,晃动着。我惊诧地发现他俩竟然没穿衣服,曲线分明的身影投射在我们的帐篷上。
“拾伊!我们游泳去,你来不来?才九点一刻!”邹淼玲大声说道。
天哪,裸泳?我简直服了她,我连答应的勇气都没有,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等她的笑声消失在远处,我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发神经!”
身旁的人却轻轻笑了起来:“他俩倒是率真得可爱!”
率真?可爱?我真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夸他俩。那就是在说我扭捏作态了?
我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说话。
“拾伊,我知道你暂时也睡不着。不如我给你说个笑话吧。”
我含糊地应了。
“有个大学生被敌人抓到了,敌人把他绑在了电线杆上,然后问他:‘说!你是哪里的?不说就电死你。大学生回了敌人一句话,结果被电死了。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因为他说:‘我是电大的!’”
池春树颇有兴致地等着我发出笑声,可是还没等我觉得可笑呢,他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拾伊!”他伸出手臂摇摇我的肩膀,“我第一次听到这个笑话差点笑到抽筋,你竟然一笑不笑,这么有定力?”
我看着他那双在朦胧的光线下熠熠发亮的眼睛,心里再次不安起来,这种不安源于机藏于胸的一个秘密——已经伴随我一个多月时间了。如果他知道了这个秘密,还能笑得出来吗?可是,如果我不说出来,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难道,我就一直装死,直到他离开中国,任这段感情埋葬在中日间那片广阔的海洋里、无疾而终吗?
求婚
“你怎么了,拾伊?你的眼神好奇怪。我总觉得你从台湾回来后整个人都怪兮兮的,安静得吓人。你究竟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我思忖着该怎么说出。那次从台湾回来,他接机时也这么问过我。
我总是掩藏不住自己的心事,很容易让人发觉,尤其是心细如丝的池春树,他总能第一时间发现我心绪的波动和异常表现。
“春树,我……我只是越来越觉得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周围的一切看似离我很近却又很遥远,我感觉自己像从另外一个世界的某个洞口打量这个世界的一切。尽管我一直在这里,但是没有归属感,融不进这个时代,也缺乏安全感,就仿佛……仿佛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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