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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生命都是有价值的。可是,可是我风晴暖的命却一直是为别人而活……
山路在月光下发着莹白的光。这条路他走了二十多年,这山就像他自家的后院一样。起身跳纵、攀跃低伏、他几乎知道这山中所有的快捷方式,就算是夜鬼也下会想来打他的迷墙。
娘说:晴暖,要温柔地爱惜别人。即使别人不能同样地回报予你。 。
山露还是冷渗渗地,触在指尖一片冰凉雾气。要在月亮被黑夜彻底覆盖之前赶到长有灵犀草的山坳。
娘说:晴暖,你此生不要想复仇的事情!你的仇和血液中最深的东西混杂一处。那个恨只会毁灭你。
幸亏是三月,如果是别的季节就采不到了。
娘说:别再想有关“锁龙抓”的任何一切!
“啊!啊!啊啊!!”这个戴着面纱一直很温柔很温柔的男子,突然拾起头有如负伤之兽在夜晚的山中甩动长发狂叫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做不到?即使想把注意力集中在寻找草药的上面。他还是忘不了。
‘这小于,他会教主的武功’
‘没道理,教主的锁龙抓是乃属自创。’
救下秋若椰的时候,那两个人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娘啊,你逃了二十年,还是逃下过。为什么又听到这个该被诅咒的名子,为什么又要触动他心中早该结痂的伤口。
清凉的夜风拂去他颊上的面纱。一张本该是轮廓鲜明英挺的脸上,一道令人心惊肉眺不敢逼视的巨大扭曲抓痕,鲜红而诡异地显露在明亮的月色之下。
涉过淡水。不在乎衣裳被沁湿。狂乱的心在目光触及水湄之边低垂的淡紫小花那一瞬。被欣喜稍稍抚平。
手指播开泥土,小心地连根取出。恐怖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太好了,他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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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种苦涩又冰凉的东西滑进喉头,清凉一直随着往下,通过阻在胸前的凝滞,顺畅地游走全身,四肢百脉无一不舒畅。好象许久以来的淤积全部一扫而清。
“在喝一口。”又是一勺送到他唇边。秋若椰的意识清醒过来,霍然睁开双眼,面前依然是风晴暖温柔澄清的眼神。
望着他递来的小勺,他下意识地推开。
“别碰我!”
药洒在风晴暖的衣襟上,他低头看了看,没有说话。把碗放在桌上。
“我知道你很爱干净,但是这个药你必须得喝。什么事情也没有保命更重要吧。我把碗放在这,你自己喝好吗?” 。
知道秋若椰的个性别扭,风晴暖留下平和的话,把药放在桌上,走了出去。
“昨夜风大哥黑天半夜的为你上山去采药,又熬药伺候你喝下去,妤啊,你连个谢字也没有。真过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脚步那么稳,表示他的心绪很静,自己那么无礼而他居然一点都没有生气。
“你这个家伙真是恶形恶状!”萍萍闪了进来。双手插腰,数落他的不是
“昨夜风大哥黑天半夜的为你上山去采药,又熬药伺候你喝下去,妤啊,你连个谢字也没有。真过分!”
“干卿何事?”秋若椰一记软钉子气走了萍萍。目光飘落在黑糙依旧的大碗上,他为他上山采药?自己一直那么凶,可他却……
胸中的簪塞减轻了,连心也开始变得多了几分柔软。他拿起药碗,药碗上还有风晴暖留下的温度,很暖很暖。
今晨下了微雨。丝丝织细,湿度中带着春天的香气。风晴暖出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门外那两三株桃树竟已经率先开出了妍媚的花朵。
春天已姗姗进入了节序迟来的桃花坞。
望着缤纷的桃花,心上欲浮现一张清秀与妍丽并存的绝代容颜,如果他站在这株美丽的桃树下,会是何种风姿?
想起他,就想起了娘亲。明明是个陌路男子,为何心中对他总有一种思念般的亲近?初逢瞬间,他面对两个凶恶黄衣人,一脸淡然神情,眉宇间难掩的高贵,衣袂轻分,风来时他像似会乘风而去。从黄衣人手中抢救他的瞬间,他分明听到意识模糊的他抓着他的衣袖轻声叫着姐姐。那瞬间流露地脆弱无助让他有种被刺到般的心痛。
然而至他醒来,才发现,他完全不若想象中柔弱文静。他那么冷淡、那么倔强、别扭得甚至像是个小孩……
风吹来。拂乱发丝。他霍然清醒。却怅然若失。他在想什么。那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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