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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和信任,是医治我心灵上隐痛的良药。
永不消逝的活力/123
杨沫:我酷爱丁玲的作品,更敬佩她的人品。
杜鹏程:对生活的热爱永不磨灭,对人民的感情永不磨灭,对美的追求永不磨灭,这就是丁玲。
郑朝宗:中年以后,她遭了无妄之灾,脸上被刺了字,流放到边远山区,受尽奚落歧视。就是铁石铸造的人,到了此际也该意懒心灰、气息奄奄了,然而她不,她仍然奋起“飞蛾扑火”,决不示弱。
最后一篇作品/141
很长一段时间内,丁玲因为在30年代被国民党特务绑架监禁这一段经历,遭到误解,蒙受诬蔑中伤。党性很强的丁玲,从不公开辩解。直到中央组织部作出为她彻底恢复名誉的决定后,她才说:现在我有责任把这段经历记录下来,还历史的本来面目了。
飞蛾扑火 非死不止/147
瞿秋白曾评论丁玲说:“冰之是飞蛾扑火,非死不止。”丁玲自己理解这个评论:我正是这样的,我还要以我的余生,振翅翱翔,继续在火中追求真理,为讴歌真理之火而死。
1986年3月,一面北大荒人敬献的红旗覆盖在丁玲身上。
附:我怀念她/153
附:风雪人间/199
跋/249
再版后记/253
丁玲:我的自传
我有这样一个看法,我顽固地认为,一个写文章的人,只需要写文章。写各种各样的人、事、心灵、感情,写尘世的纠纷,人间的情意,历史的变革,社会的兴衰,写壮烈的、哀婉的、动人心弦的,使人哭,使人笑,使人奋起,令人叹息,安慰人或鼓舞人的文章。总之,什么样的文章都可以写,只是不要絮絮叨叨地在读者面前表白自己,这是很乏味的。因此我拒绝过许多人,留下了一些使人不快的影子。但这次徐州师范学院的教师们为了编辑《作家传略》而对我提出了殷切的要求,使我没有办法推辞,只得试一为之。这原不合我的本意,而时间又紧迫,写得不能如愿,请编者、读者共谅之。
我生于1904年,今年七十六岁。
我是湖南人,出生在临澧县,长在常德。我父亲的家庭属官僚地主。但我幼年丧父,四岁便跟着贫困的当小学教员、后来当校长的寡母辗转漂流。我本人成分是学生,我的家庭出身应该是自由职业者。
1930年在上海,我参加了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主编左联的机关杂志《北斗》月刊,1932年参加中国共产党,担任过左联党团书记和书记处书记。
我一生当过编辑,编辑过党报副刊、文艺杂志、基层单位的黑板报、墙报、油印的小报,领导过培养青年作家的中央文学研究所;也当过生产队的扫盲教员、夜校教员,辅导职工家属学文化、学政治;当饲养员、喂鸡、喂猪、种地;还当过短时期的红军中央警卫团政治部副主任,当过八路军的西北战地服务团的主任;1936年冬,担任苏区成立的中国文艺协会主席;担任过陕甘宁边区文协副主席;全国解放后担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第一届和第五届政治协商会议委员,全国妇女联合会理事。作为中国作家的代表,妇女的代表,争取世界和平运动的代表,我参加过一些国际性的会议和活动,接待来华访问的国际友人。但我主要的工作是写文章,是一个写书匠,或者叫作家。
1927年我开始写作。先是写短篇小说,后来写中篇、长篇、剧本、散文、报道、杂文等。五十二年来,除最近二十多年写作上的空白外,共发表了二百六十多篇长短文章,约一百六十万字,但还没有写出一部理想的作品。作为一个专业写作者来看,量和质都是不够的。
在这五十二年间坐过两次监牢。第一次是1933年在上海被国民党特务秘密绑架,随即押到南方囚禁三年多。在这期间没有自首叛变,没有在国民党刊物上写过文章,没有给敌人做过一点事。直到1936年秋,在党的帮助下逃出南方,奔向苏区。第二次是在1970年林彪、“四人帮”横行的时代,关押五年多,得有时间通读了马恩全集和其他的经典著作,1975年无罪释放。
解放前出版过七八种集子,1933年全部被国民党查封,禁止出售。全国解放后出过五六本集子,1958年在反右扩大化中又遭到查禁,在林彪、“四人帮”横行时期,纸型全部销毁。
1979年,人民文学出版社重印长篇小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不久即将发行。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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