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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了这样一朵鲜花,却要远嫁去做寡妇,唉……”李婆子摇了摇头:“这可不是红颜薄命吗?想我李婆子当年也是如花容颜……”
“李婆子,你每日都说你当年美貌,是欺负我们没看到过年轻时是什么模样不成?”旁边有闲汉抢白着:“我看你大概是在自吹自擂罢!”
众人正在调笑之际,就见大道上一辆马车辘辘而来,马车旁边却跟着一些门下贼曹模样的人。众人相互看了看,皆是惊讶,这卓王孙好大的面子,女儿发嫁,连临邛令都跑过来亲自相送?
PS:门下贼曹是汉代类似于后世的衙役、捕快之流的人,专职侍卫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陆小琬被卓家别院这猪圈喂养了十五天以后,一头小白猪要出栏了!谢谢从《大周行医记事》那边跟过来的菇凉们,偶爱你们!
☆、临别一曲断人肠
卓王孙站在别院门口,看着那马车徐徐驶了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摸了摸胡子,脸上装出很平静的神色,可心里却是得意非凡。饶你是临邛令,也不得不急急忙忙赶来巴结我这一介草民,还不是我们家的矿多,田地多,钱财多!
就见那马车驶得近了,停了下来,里边钻出两个年轻人。一个略微年长些,二十三、四的模样,脸上白净无须,身上穿着常服,带着官帽,他便是那临邛令王吉了。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卓王孙却也是识得的,原是那长安来的,和他谈铸私钱买卖的齐公子,只见他一身白色曲裾深衣,大领右衽,腰带上垂下一块玉玦,映着阳光流转着绿莹莹的光芒,更衬得他风采翩翩。
“听闻卓老爷今日发嫁,本令便与齐公子赶来道贺,幸得未晚,还能相送一程。”王吉望了望卓王孙身后的那辆马车,知道那便是卓家的嫁车了,端的是豪奢富丽,非普通人家所能添置的。身边的齐公子望着那辆车,眼中也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他知道自己家中阔绰,长安城里是排得上名的,却没想到这卓王孙家里竟阔到这种地步。
他知道卓家的矿遍布各地,他也知道了卓家一处府邸里便有八百仆从,他却不知道连给女儿送嫁的马车都是金丝银线织就,四角的铃铛都是纯金打出来的,而且还系着价值不菲的玉珰!
“听说文君小姐棋琴书画无一不精,特别是一手好琴艺天下无敌。”王吉朝卓王孙微微一笑:“不知本令可有耳福在文君姑娘辞别故乡之前听上一曲?”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纷纷附议,一个个鼓噪着说:“王县令说的是,只听说文君小姐弹得一手好琴,今日便要远嫁,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恳请文君小姐临行前弹上一曲,也给我们做个念想罢!”
卓王孙听了王吉的要求倒也不觉得突兀,笑着道:“既然王县令有此雅兴,我便和文君去商议下,请稍候。”
陆小琬在马车里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大急,她从小便是五音不全,对音乐毫无兴趣,一听到音乐便想打瞌睡。前世为了证明自己乃是风雅之士,也曾花高价买了一张音乐会的门票,最终在激昂的交响乐里,在观众的鼓掌叫好的喧哗声中,她沉沉睡去,睡得香甜,口水把衣袖都打湿了一边。
这个王县令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拦着不让她走,非得弹了琴才放行?而且他还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来喧哗闹事!低头望了望自己现在的这双手,看起来尖尖瘦瘦,倒是适合弹琴,可自己也没把握是否有这位主子的记忆,若是不会弹,咣咣几声,就像弹烂棉花被子一般,那岂不是把卓王孙的面子都丢尽了?
想到这里,陆小琬柔声对着马车外边说:“爹爹,文君现儿不适合弹琴,头上那顶金冠压得我头晕脑转,哪有弹琴的心思?不能让王县令如愿以偿,文君实在愧疚。”
那王吉听到这话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位卓文君小姐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就回绝了他,看了看周围百姓的脸上似乎都挂着嘲讽的笑容,好像在说:“你一个县令有什么了不起,人家说不给你面子就不给你面子!”
站在王吉身边的齐公子也是一愣,见王吉面色沉了下来,便知他心中不喜,赶紧出言相劝:“齐某尚在长安时便听说过文君小姐的琴艺非凡,本还庆幸着能聆听妙曲,却没想到没了这个运气,实在遗憾。齐某实不愿终生抱憾,厚颜再次相求,请文君小姐不拘什么曲子,随意弹上一曲便是了。”
齐公子这番话说得委婉恳切,实在叫陆小琬挑不出拒绝的理由来,就听那王县令也微微抬高了声音道:“在下也知文君小姐现在的情况,只求一曲,让临邛的父老乡亲都能饱饱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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