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页)
“听你这么说,如果我坚持在圣诞节的前一天,让他们知道他们母亲死亡的讯息,我很有可能成为毁掉小璧前途的父亲?”
丁瑶让自己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那是你儿子,他的前途是光明是黑暗。我无权干涉过问。”
科雷克听了这句话,显得很不是滋味,好像她一旦不再管他与孩子们的事,他就会开始发狂,什么都会变得很不对劲。
“你在说气话。”
“事实便是如此,你一旦决定好的事,又有谁能改变得了。”她懒得去翻旧账了,有时他的大男人脾气一来,请总统来调庭也没用。
“这是我能为你姐姐做的最后一件事,我不想改变初衷,但是我也不想伤到小璧。”他来到她面前,将她当成是足智多谋的智多星。从以前到现在,她的脑筋一向就转得比她姐姐快,只要丢个问题给她,多半都能迎刃而解。
他像是把她当成了消防队员,只要大火一烧,她就必须有充分的水源,能够很快地浇熄扑灭。
“很抱歉,不要把对不起姐姐和小璧的责任全推到我身上,这是你的家务事,不是我的。”对于他的态度和他拜托的口气,一点也看不出“诚恳”二字,好像她天生就得义务替他们解决所有问题。
她决定一走了之,来个眼不见为净。
不料却见他将她唯一离开的出路挡住,并且说道:“这也是你的家务事。”
他说这话的同时,一只大手随即覆了上来。
那温暖的大掌带着她熟悉的粗糙感,好像小猫掌心细细的肉刺,不知有多久,她未曾让男人这样轻轻抚摸她的粉颊,她努力地回想,却也只能凭借残存的记忆告诉她,十年前科雷克在芬兰也曾这么对她做过,那种感觉,让她的记忆又回溯到那青涩的少女时光。
那只手顺着蜿蜒的下颚,来到她柔顺的颈部,敏感的肌肤挑动着她的穴位血液开始脉动,突然之间,她的身体充满着一种令她悸动的暖意。
“我想,我是该勇敢去面对你姐姐过世的事实,然后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你和孩子们身上。”他轻呵出声,每一句话都像是疗伤的金创药,但愿能治愈刚刚不小心被他戳伤的伤口。
她踮起脚尖,将脸偎在他的颈项之间,闻着以往熟悉的味道,的的确确是好闻的男人味。他可曾知道,凭空捏造的臆测,是多么令人痛心疾首的感受!并不是她心胸狭窄,而是这样的话,任由哪个女人听来,都不会好受的。
余气未消的丁瑶,从他的眉宇之间,看得出他的歉意。只是,她不清楚,这是为了要让她平息怒火才刻意表现在脸上的善意,还是……只想叫她当他与孩子们那条“代沟”之间的桥梁。
她甚至无法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否能像十年前一样,让她值得全心的信赖。
十年是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他对她的那份执着,是否会因为与姐姐有了爱的结晶后,而不复以往呢?
“不如这样吧,那天我先带小瓷到山上去,麻烦你留在家里照顾小璧,万一他问起,你就说我带小瓷出去玩,等他英文演讲比赛结束,我再带他上山一趟。”这是他目前认为最两全其美的方法了。
“你要带小瓷上山?”
“至少让你姐姐觉得,还有个孩子陪她最后一程。”
“你带小瓷去,她回来还不是会告诉她哥哥,这样小璧还是会知道啊!”丁瑶总会考虑到任何会发生的状况。
“我只是带小瓷上山,她年纪还那么小,不会知道我在做什么的。再说,我也不会点明,就当是带她上山走走,你总不会希望你姐姐的最后一程,没半个儿女在旁边陪她吧?”
看他的态度,想必是认为她在剥夺两个小孩与姐姐之间的亲情,要是她又说出任何不适宜带小瓷外出的原因,他一定又会钻牛角尖,并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她,认为她是心胸狭窄的女人。
“好,如果你真要带小瓷去,请你要特别特别小心,小瓷的抵抗力弱,不是那么好带,我希望你……”
“我会小心的,我保证一定会把小瓷带好,你就放心地让我和小瓷独处,培养父女间的感情,行吗?”他口气听来很不服气,仿佛他是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一样,连个小女娃都照顾不来。
“好吧,但是记住,别让她乱吃东西,当天我会替你们做好便当,外头的食物可千万别让小瓷乱碰,她的肠胃并不是很好,很容易拉肚子的。”她不得不三令五申,诸多告诫。
三天后,当科雷克带着小瓷到山上送丁璐最后一程时,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