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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走出南疆的可能就是我们了,就算我们能够安然回到宗门,也可能会给宗门带来祸端,这些你可想过吗?”
程旺闻言默然,低着头走在杨业身后,快到后院小楼的时候,又小声问道:
“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回大衍山去,不管她们的事了,也不要那宝藏了?”
杨业这时突然回过头来,一瞬不瞬的看着程旺,表情有些凝重,也说不上是喜是怒,令程旺有些忐忑。片刻之后,才重新转过身去,便往后院走,便说道:
“且等等看吧,或许那消息只是假的,并非蜃楼城秘宝,又或许那五人都是穷凶极恶,死有余辜之辈,也说不定呢。”
第四十三章 蜃楼遗秘(四)
() 到了晚上,杨业和程旺再度来到前院小楼,这次开门出来相迎的是凤倾烟,许是刚从外面回来,她此刻仍旧戴着那副白纱斗笠。将两人迎进厅内,凤倾烟有些奇怪两人为何这么晚还来找她,便取下斗笠,随手放在一旁桌上,向杨业询问道:
“杨道友晚上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杨业点点头,将蜃楼城遗址的事情向凤倾烟讲述了一遍。
凤倾烟初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异常震惊,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失声叫道:
“蜃楼城?”
见杨业慎重地点头肯定,这才确信此事,重新坐回椅子上,皱着眉低头沉思起来,杨业也不再说话,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片刻之后,凤倾烟终于有了决断,抬头对杨业说道:
“此事干系太过重大,追查宗门叛徒的事情只好先放一边了。至于究竟该如何行事,不知道杨道友有什么主意没有?”
杨业一直看着取下了斗笠的凤倾烟,想起当初在魏国平凉城,司玲兰也常常会坐在他面前,蹙起秀气的柳眉,眼神迷离地想一些事情。这样看着,想着,杨业不知不觉地出了神,昔rì种种,放佛又回到了眼前一般。
“杨道友?”
凤倾烟向杨业问话,却见他恍若未闻,眼神飘渺,似是在看向自己,又似乎像是什么也没看,不由诧异地喊了他几声。
“啊?哦,什么?”,杨业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刚才想到一些事情,对不住。凤道友说什么?”
凤倾烟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杨业听罢,说道:
“关于此事,现在我们所知有限,我暂时也没什么对策,你师妹已经去监视他们了,希望能打探到更多的消息。我这次来,就是找你商议对策的。”
接下来,两人就此事又商议了一番。同几人早上的顾虑一样,凤倾烟也是不赞成回师门求援的。至于如何合作和事后分配宝物,几人当初在雾隐深渊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也都很快商议妥当。剩下的就是等凤倾雪的消息,看他们都需要做哪些准备,何时出发。
送两人出了小楼之后,凤倾烟站在门前,看着杨业身影在夜幕中渐行渐远,然后转身走进后院,从视线中消失不见,又默默地在那里站了良久,才关上门,拿起放在桌上的白纱斗笠,回了自己房间。
杨业回到后院小楼,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直一来,他都觉得在他生命中印记最深的几个人,都有一种令他难以理解的偏执。
司靖安偏执于他执掌了几十年的大权,因为这份偏执,他毫无理由地猜忌任何人,觉得别人会夺取他的权力,不择手段地将所猜忌的人谋杀,这种偏执,使他变得可怕而疯狂,最终因此而死。这种偏执,令人憎恨、恐惧。
李夫子也偏执,他一直偏执于读书人做了无数年的那个梦:治国平天下!为了这份偏执,他呕心沥血,最终郁郁而死。但是不同于司靖安,李夫子的这份偏执,令人敬仰,也令人叹息。
还有老道王志,他也偏执。杨业至今还记得,老道至死念念不忘那位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把他救下,带上大衍山,让他过了几十年平静生活的师父,一直对他师父的死不能释怀。这份偏执,让杨业甚至能从当时老道渐渐涣散的眼瞳中,看到老道记忆中的那个将他救起时那个白衣身影。与别人都不同,老道的偏执,让人心酸,一个人需要遭受了多么深邃的痛苦磨难,才会至死都对一段平淡的rì子不能忘怀。
自己十七岁三元及第,紧接着身陷囹圄,声明丧尽,随后仇人葬身火海,仁厚长者郁郁而终,至爱下落不明。接下来的七年中,他流浪中土各国,看尽了兵荒马乱,生离死别,尝尽了世间酸甜苦辣。杨业原以为,自己已经看开了,通透了,就此来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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