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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顧御喝醉了胃不舒服第一個便將電話打給了自己,讓自己做碗醒酒湯給他送去別墅,後來的幾天裡每天都像個大爺似的去他那兒蹭飯。
自己還傻乎乎地將家裡的備份鑰匙給了顧御一份。
正是因為如此,才更顯顧御這人是渣滓。
不喜歡,不拒絕,硬吊著,偶爾給點希望和甜頭,卻又呼之即來、棄之即去。
他要真是個戀愛腦可不得被吊得死死的。
周末圖書館的人不是很多,不需要預約也能選到不錯的位置,相比較平時人多的時候要更安靜一些。
夏暘複習了會兒下午要考試的書後又趕了一點這次比賽的設計進度。
只可惜筆記本在家裡,效率有些低,寫著寫著夏暘望著窗外發了會兒呆。
一場新雨之後外面哪裡都是清清爽爽的,樹上葉芽都抽綠了許多。
如同他的人生,終於雨過天晴,不會再被潮濕侵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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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考完試,夏暘背著書包去了趟學校附近的花店,買了一大把向日葵。
他很喜歡這種向陽花。
小時候他的身體不太好,幾乎是在療養院中休養著度過的,那裡的院子裡種滿了向日葵,夏天的時候全都盛開了,特別漂亮。
據爸爸媽媽說他是療養院裡的小開心果,所有在那兒休養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爺爺奶奶都很喜歡他。
不過他小的時候身體不好,總是生病,還發過幾次很厲害的燒,記憶早已經燒得有些模糊了,那所療養院裡的人也早就換了幾輪了。
雖然不想住在有顧御在的那個小區再多一天,但搬家也確實需要一點時間,急不得,他確實從小嬌生慣養著長大,而且設計需要靈感,對居住環境要求也會比較高。
得好好物色物色新的住處。
正巧這些天寧知白在醫院住院,顧御會一直在醫院陪著他,他也不用擔心在這裡遇到顧御。
等這些向日葵徹底凋落的時候他應該剛好離開。
等到了新的住處……他可以買些向日葵種子,親自播種,親自收穫。
由春到夏,也沒幾個月了。
又在外面解決完晚飯之後夏暘才抱著向日葵慢悠悠地坐上回家的出租。
補考的卷子老師改得很快,坐在車上的時候他便收到了補考滿分的好消息。
同時,他還收到了一句來自老師語重心長的勸慰。
是了,他追求顧御的事幾乎無人不知,上學期這門考試是因為顧御才曠考的消息就連老師也略有耳聞,對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夏暘無奈一笑,知道解釋再多都沒有實際行動來的信服力大,也沒說些什麼花里胡哨的空話,只回了一句「謝謝老師,我會把學習放在第一位的」。
下了車,天已經半黑了,夏暘輕車熟路地來到家門口,卻發現門沒鎖,裡面的燈還亮著。
正打算掏鑰匙的夏暘瞬間警惕起來。
這個小區治安管理得不錯,到處都是監控,應該不會存在小偷上門的情況,而且哪個小偷會在這個時間點偷上門啊……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只有顧御擁有他家裡的備用鑰匙。
可顧御這會兒不應該在醫院陪著生病的寧知白嗎?還要在醫院照顧他好幾天呢,怎麼會突然回來,還出現在他的家裡。
揣著疑惑,夏暘推開了家裡的門。
以防萬一,他並沒有將門合上。
夏暘甚至連鞋都沒有換,一路從玄關來到客廳,意料之中地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顧御穿著今天在醫院時的衣服,不同的是外套拉鏈大敞著,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自己,視線游離,將他整個人都打量了一番,格外在他的頭頂和懷裡抱著的向日葵上停留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夏暘停下腳步,眉頭微蹙,就這麼與他對視著,心底快速思考著該怎麼將人趕出去才好。
叫來保安警察什麼的肯定不行,顧御有自己親手給的他家的鑰匙,還與他認識,保安警察肯定不好處理這些私事。
那就只有試著觸碰顧御的逆鱗讓他主動摔門離開了。
迎著他的視線,夏暘主動開口:「你不是在醫院陪著寧知白嗎?」
寧知白就是顧御的逆鱗。
顧御很討厭在夏暘這裡聽見寧知白的名字,覺得這會玷污他的白月光,也很討厭在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