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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长风忍着气道:“喂,你们就这样不管了?莫非要我撒在裤档里?”
其中一名哑童俯下身;替他拉开了裤腰。
郭长风道:“我又不是吃奶的小娃儿,躺着怎么撒得出来?”
两名哑童互望了一眼,只得上前扶他立起来。
郭长风双脚被反绑在身后,虽然直起身子,只能跪,不能站。
他回头对两名哑童笑了笑,道:“两位小兄弟,这样叫人多难受,索性帮忙帮到底,替我解开脚上的结扣,让我站着,只要双手不解开,我还跑得了么?”
两名哑童沉吟了一会,终于替他解开了脚上的牛筋绳。
郭长风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腿脚,口里连声道谢,果然并无逃跑之意。
等到方便完了,郭长风仰面吐了一口气,道:“幸亏有两位小兄弟,否则,真要被那四个女人整惨了。”
两名哑童都是暗器高手,自从解开郭长风的双脚,便一直扣着满手暗器蓄势而待,现在见他并没有脱逃的企图,才略为松懈了些。
郭长风笑道:
“对不起,我两只手不能动,还得麻烦二位替我扎好裤子,咱们就可以回去啦。”
两名哑童收起暗器,同时走了过来,一个提裤头,一个替他系腰带……
谁知裤子还没系好,郭长风突然一抬膝盖,“砰”的一声,正中左边哑童的胸口。
那哑童踉跄倒退三四步,仰面跌坐在地上。
右边这个急忙飞身后退,探手入怀掏取睹器。
郭长风手上绳结早已松开,一缩腕肘,便脱开了束缚,就把那牛筋绳子当作软鞭使用,贴地挥扫过去。
那哑童暗器没来得及掏出,足踝已被绳子缠住,“扑通”跌个四脚朝天。
郭长风运指点闭两人的穴道,微笑道:“并非我恩将仇报,我急着想去看看那被炸死的人是谁,只好委屈你们二位。”
匆匆系好裤子,吸气蹑足,向林外奔去。
他知道瞎姑耳力奇灵,是以不敢纵身飞掠,俯着腰,低着脚尖,轻轻绕路而行,尽力不使脚下发出声响。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林中开始有了鸟语,亦可掩盖一部分脚步声。
抵达换车处,郭长风突然呆住了。
只见原来换车的树下,停着一辆马车,车厢和马匹,全都完整如故,丝毫没有破损。
车厢内,帘幕低垂,寂无人影。
如果马车并未爆炸,刚才的巨响和残木碎唇又从何而来呢?难道是自己听错了,看错了?
还是做了一场梦?
郭长风疑云大起,身形疾掠,飞落车前,御手便想拉开车门……
但手指才触及门柄,忽又顿住,因为瞎姑曾经说过,这车辆是个陷阱,只要车门一开,就会爆炸。
郭长风缩回手,略一沉吟。又不禁哑然失笑,暗道:“瞎姑的话若是真的,这车辆早就炸成飞灰了,怎么合好好停在这儿?”
想到此,不再犹豫,迅速伸手拉开了车门。车辆并未爆炸。可是,就在他拉开车门的刹那,车厢内也飞快地伸出一只手,五指一搭,正扣住他的腕脉穴道。
一阵桀桀笑声从车厢内传出来,说道:“姓郭的,现在你逃不掉了吧?”
接着,脚步纷坛,麻姑等人都由林子里走出来,何老头走在最后,身边紧跟着两名哑童。
郭长风摇摇头,苦笑道:“师太真有神鬼莫测之机。实在令人佩服。”
瞎姑笑道:“这并不是我的本领,而是阁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忘了两件最重要的事。”
郭长风道:“哦!”
瞎姑道:“你想藉尿遁脱身,她们都不便跟随监视,却忘了我是个滤子,用不着避这种嫌。”
郭长风点头道:“不错,这一点我的确没有想到。还有第二件呢?”
瞎姑道:“你既然亲耳听见了爆炸声响,就该先查看附近有没有爆炸的痕迹,怎可如此鲁莽,一来就开启车门?”
郭长风笑道:“我是急于想着看这车辆是真是假,故而疏忽了。”
瞎姑道:“你来查看的目的,只怕并非在这车辆上,面是关心那位被炸死的朋友吧?”
郭长风道:“这话也不错,因为我还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朋友。”
瞎姑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他不仅是你的朋友,而且比你精明得多。”
郭长风道:“听师大的口气,马车爆炸居然并没有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