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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担心五月……”
“姜伯,”沐钧打断了老人的话,“再查下去也始终没有线索,仇人在暗我们在明,五月现在过于张扬,从她出生起,机器警察的搜查就没结束过,我必须看住她,否则被人找上门来就晚了。”
“唉,她今天是有点不正常,就怕她醒来后还恨着你,这么多年我一直看着,这孩子心不坏,那么自暴自弃的胡来也只是为了报复。”姜伯叹气道。
沐钧的声音有些苦涩的无奈:“就算她再抗拒,我也要留下,就怕她已经被人发现了。”
在人类空间的生活无数年的人都知道,要想离开这个空间去外面,只有通过那千万条鱼走龙蛇般纵横交错的闪电幕帘后面的巨型黑色金属门。强大的电流是那扇门周围的标志,那些电流是不可能出现在人类空间内部的。
然而就是类似那种电流的东西,击中了五月,在沐钧警惕的念头里,这是有人模仿那种电流,暗中对五月下杀手。
除了那些一直暗中调查追杀他们的人,还有谁会在意一个小诊所的孤女?
“也对,小心为上,谁活着都不容易啊。”姜伯很有感触的叹息道,不禁又想起将兄妹俩交给他的恩师,让他想起了许许多多过去的事情。人生百年,转瞬即逝,为了自己珍惜的人,付出一切又有什么关系。
“这几日我出去处理完事情很快回来,不能再让她离开诊所。”
听到沐钧说这话的时候,五月想要追出来。到手的目标研究品自己跑掉,这对她来说是第一次。
可惜她下床一站,就直直地栽倒在地上,脸朝下差点没把秀挺的鼻子压塌。麻烦,这个身体受损后她没有多余的能源修复,现在连站立都乏力。
“嗯,人类弱小得麻烦。”她默默地总结了句。
静静的面朝下这么直直地趴着,五月全身的毛孔中延伸出丝丝细密的金属丝,一根两根……无数根交织在一起,将她身体撑起来后,重回托回了床上。在姜伯过来查看她的时候,那些金属丝就像昙花一现的幻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沐钧还是走了,五月能站立已经是五天后,这期间姜伯总是无端的发现家用电器一个个失去能源进入瘫痪状态,却不知道原因。
期间来了几拨人,记者是最多的,想要采访下这个一夜出名的女孩,要知道九号城市中做地下勾当的不少,几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组织聚会,找到些处儿享用并非稀奇事,可五月不仅从那种地方逃出去,而且还惊动了机器警察,这就奇怪了。
机器警察是管这些事的吗?它们好像只会镇压人类试图冲出这个空间的暴动行为。
再者,按照那些男人们的身份地位,事后来打击一下五月所在的地方简直轻而易举,可出事之后,不是五月所在的第七街区三号诊所被人盯着,反而是参与了聚会的男人莫名其妙遭到不明身份的人的报复。
很多人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这么个小地方居然有着难以撼动的深厚背景,里面是些什么人,五月又是什么身份,这些都是他们想要调查的。
当然,姜伯尽数赶走了他们,要说他本来也没啥强大的力量来赶走人,但可能是投鼠忌器,想来探究的人只要想起参与那个聚会的男人们的下场,都不敢真的和这个固执刻板的老人动手。
时间就在这些不放弃的探究与姜伯的日常问诊中流逝。
而这几日五月安静得就像回到了几年前沐钧刚刚离开这里的时候,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某台医疗仪器前,一坐就是半天。
姜伯认为五月是在静坐,实际上五月是一边休养身体等沐钧回来,一边对那些机械进行改造。
人类空间的机器都太低级,除了身份确定和位置确定之外,没有任何独立意识。虽然曾经作为机械空间掌控者之一的她不像另外几位号令庞大的机器人军团,可接触的也多是高智能的机器人,对于要与身边一堆太过低端的同胞长期相处无法交流的事实,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难以忍受。
“啊啊啊!”一声惨叫从外面的诊疗室传出,随后是姜伯手慌脚乱打翻仪器的声音。
很快,姜伯结束了今天的看诊,绷着脸走近里屋,唠唠叨叨地抱怨道:“今天这机器不知道发什么疯,应该穿刺的部位不穿刺,居然插病人的屁股!”
五月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姜伯,思索着:模拟行为回路复制错误?
突听哐当几声,外面猛地传来用力拍门的声音,生生打断了五月的思绪。
刚刚抹了把脸的姜伯也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