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人得志(第2/3 页)

期地站在上面。程玉泉的罪名是“地/主的孝子贤孙”，理由是他给他死去的二叔顶了门。范老四们的理由是，如果他那个短命的二叔不死，是个比程旺泉还坏的地/主。

#12288;#12288;程四婶被批斗的理由，其实归根结底是昧了老太太的那个铜佛。范老四别出心裁，每天批斗程四婶的时候让她抱着那个铜佛，给她定的罪名是“宣传封建迷信”。人们不再向他们吐唾沫，下来以后都在悄悄说，要是给佛吐上了，那还不倒霉八辈子？

#12288;#12288;程家的二位太太每天得自己挂着牌子上台。林之轩书记已经再一次受到乡上的严厉批评，乡长明确对他说，以后再对地/主阶级报有同情心态，就考虑着换人。有的人也看出来了，乡长看中的人是范老四。

#12288;#12288;范老四还想斗两个人，一个就是程盛泉，一个是肖子铭。他的打手团里现在的骨干是六子和范老五。可是这两个人在他提出的这两个批斗对象上面反而都不同意。他们认为程盛泉实在是没有做出什么坏事，至于斗争肖子铭，你的理由是什么？

#12288;#12288;范老四又去找林先生和范老大。范老大没说什么话，林先生直接就骂上了，说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斗人上了瘾？你是不是哪天还想把我也放上去斗一斗？

#12288;#12288;范老四不服气了，心里骂着这个林之轩，想着有一天还真说不上，我把你也放上去斗一斗呢！

#12288;#12288;他又去找沈先生，沈先生现在是村部的文书。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文绉绉的读书人不但不支持他的革命主张，反而告诉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是积点阴德吧，何必把事做得太绝！

#12288;#12288;因为受到了乡长的青睐，他在村子里的地位明显高了起来。走到哪里，人们都要叫一声“范队长”，他听了心里就很受用。可是这范队长每天这漫漫长夜，孤枕难眠的滋味可真是够难受的。

#12288;#12288;他把村子里的年轻婆娘和大姑娘都在心里排了个队，一个一个地想像着把他们弄到他这个土炕上，过足了瘾。最后物色了三个人，有一个他想着能娶到这个炕上当个“队长老婆”，还有两个，他想搭把手，能弄到啥程度是个啥程度。

#12288;#12288;他虽然不懂什么叫“双管齐下”，但他确实在实际中已经这么做开了。他给范老大，也就是他的大哥，现在是范家川的大队长提出了，该给他娶个媳妇了。

#12288;#12288;范老大一听这个就头疼。虽然现在解放了，说是婚姻自由了，但你再自由也得让人拿得出手吧？总得有点光阴吧？这个弟弟恶名在外，他嘴里就搪塞着，说是下次乡上再开会的时候，托人到外村给他找一个。

#12288;#12288;范老四这次还扭捏上了，说他倒是看上了一个人，觉得挺合适，范老大老婆虽然对他不感兴趣，但一听他说这话，也停下了活计，听他说出是哪家的。

#12288;#12288;他看上的女娃是沈先生的小妹妹。范老大还没吭声，他老婆就笑着不行了：“范老四你真是做梦都想上天呐！人家垫垫能看上你？你赶紧地托个媒婆看到哪里收拾上个寡妇，就是带个娃的都不要嫌，让你大哥张这个嘴，你也不怕让范家川的人把你们范家的先人都笑话上。”

#12288;#12288;范老大说你也别一下说得那么玄乎，沈家垫垫她也是个人么，又不是天上的仙女，你一下说得我弟弟就没有个人形了。你看是这，老四，哥过两天托个人给你在河口看能说上一个不？你一天到处跑动着呢，也托托人。把这事争取过年给办了。

#12288;#12288;范老四讨了个没趣，一个人灰溜溜地往家里走。走到马寡妇门口，心里就有些生气，如果当初这个婆娘答应了自己，现在娃都应该六七岁了吧？他前几天听人说马寡妇好像怀着一个，越想越气，总得找个机会把这个地/主娃整治一下才能出这口恶气。

#12288;#12288;在他家门口也没看到人，他也没好意思进去。前面一个大辫子女的提着个笼子走着，他一下来了精神，三步并作两步撵了上去。

#12288;#12288;真是想啥来啥，前面走着的人正是沈先生的妹妹沈垫垫。她也没上过学，因为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家里意思是个垫底的，就给叫了个垫垫。范老四看着垫垫那浑身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