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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
“好,成交!”男子笑了起来,眼睛闪亮的像繁星划过夜空留下的一道幽蓝的磷光。
不等浅墨的回答,男子由后方一手揽住浅墨的腰身,一手轻佻的挑起浅墨的一缕青丝,在指尖细细的摩挲,戏谑的眼直直的映入浅墨细细的的瞳孔中。察觉到浅墨有些僵硬的排斥,男子笑得更加愉悦,淡色的唇凑到浅墨小巧白皙的耳朵边,仿若情人般亲昵“我的浅墨,记住了,凌阒然。”滚烫的唇不经意间擦过透明的耳垂,浅墨隐隐觉得心里有些痒痒的刺挠。
就在浅墨还沉浸在这种陌生的感觉中,男子飞快的放开浅墨,越过窗台,踏着粼粼波光扬长而去,在黑色的夜幕里划过一道银白的痕迹。
懒得去猜测凌阒然前后这么大差异的缘由,浅墨摸摸刚刚遭人调戏的染上红霞的耳朵,倒也不甚留意,不过是身体的敏感反应罢了。细细的回忆凌阒然手上的扳指,龙自古就是权利的象征,那么凌阒然的身份自然贵不可言,所以自己所幸赌上一局,若是他志在天下,那么兵法的吸引力可想而知,若为了抵御外强,也不是毫无所用的。
没有忘记凌阒然临走留在耳边的恶意味十足的话语“邢香还等着你呢!”。不知道邢香的命是不是还捏在自己手里,浅墨觉得为了逃避慕昊锦付出的代价委实大了些。可是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幽城篇 碧水突变
虽然住在哪对浅墨来说都不是太在意的事,但是若是像现在一般,碧水湖的四周,里三层外三层的被“重兵”把守着,还有人能笑得怡然自得那么就真让人佩服了。
浅墨推开房门,毫不意外得看到冬晴、冬燕眼睛眨都不眨得死死盯着房门。
慕昊锦对自己还真是放心不下啊,连安分守己了好些天的丫鬟也重抄旧业的来当门神了。浅墨望着两个丫鬟一脸警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刻,漫步走在朱红的花梨木楼梯上。
其实碧水阁有两层,只是以浅墨的懒劲没有丝毫想要参观这座水中楼阁的欲望。
难得的好心情,浅墨细细打量着雕花盆景,伸手想要去拿搁在角落里的一个精巧典雅的陶瓷花瓶,却发现一双手猛的抢先一步夺过花瓶。随意的瞟了眼紧紧把瓷器抱在怀里的冬晴,浅墨的注意被吸引在了花瓶上,瓷质精细,釉色肥厚,里外满釉,光润匀净,不错的上品。浅墨默默的点头。
不得不承认慕昊锦的丫鬟衷心的让发噱,她不会以为依靠这么精致易碎的瓷器就能逃跑吧。不过她们真是高估了浅墨,这种时候的浅墨反而滋生了一种怡然的心态。
不理会冬晴、冬雁惶恐不安的表情,浅墨紧了紧身上厚厚的白色披风,尽管南方的冬天仅有些微寒却依旧让畏寒的浅墨吃不消。缓步走到碧水阁连通对岸的回廊,想来富可敌国也不过如此了吧,不过起个连接作用的桥居然都是用两米宽的长廊代替,曼回曲折,镶金边的红瓷瓦,栩栩如生的雕塑无不在招摇的展示着主人极致的奢华。
隔着湖水,看着站在对岸众人一副草木皆兵的警觉,浅墨突然想要放声大笑,若不是知道以白兰这副破碎柔弱,风吹既倒的身体没有一点杀伤力,还以为她能耐到需要如此的兴师动众。
既然慕昊锦想要牢牢地控制住她这只笼中鸟,那么自己何不遂他所愿,毫不反抗。反正其它的事自然就交给凌阒然去操心了,一本旷古的兵法若是太容易得到,岂不是失了它原有的价值吗?至于慕昊锦是不是知道了凌阒然的出现就更加不在浅墨关心的范围了,凌阒然若是连这点应付能力都没有,浅墨就真的需要重新考虑和他合作的必要了。
转念又想到了邢香,这个女子这样的牺牲让自己背负了些愧疚,起码站在浅墨的立场上,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浅墨与邢香的关系不过是相互之间的利用。凌阒然的威胁其实根本动摇不了浅墨,虽不愿意看到有人因为自己而枉送性命,但是若真正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么不用别人,浅墨自然会毫不留情地斩断这份羁绊。
远远传来的娇呼声,打断了浅墨千回百转的思绪。
“娘亲。”
转头看见小小的肉球,顺着回廊一路欢畅的‘滚’了过来。后面紧跟着一个消瘦的男子,依旧是一身纯白的长襟宽袍,只是看来倒是厚重不少,乌黑的长发用玛瑙簪子束成髻,一扫前几日的阴霍,这株妖娆的曼珠莎华再次以摇曳多姿的形象出现在浅墨面前。
“没想到我的浅墨,这么的引人注目阿!”安抚的拍拍挂在自己腿上的小人儿,浅墨瞟了眼慕昊锦,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