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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内急了,就这一个马桶,还能大家轮流用?根本经不起推敲,无非形式主义罢了,瀑布汗N遍啊N遍……
不过走在这样的队伍里我也习惯了,在心里默唱天王刘德华为台湾和平牌马桶所作的《马桶歌》歌词一遍:“我的家有个马桶马桶里有个窟窿窟窿的上面总有个笑容笑人间无奈好多每个家都有马桶每个人都要去用用完了以后逍遥又轻松保证你快乐无穷每一个马桶都是英雄只要一个按钮他会冲去你所有烦忧你有多少苦痛你有多少失落他会帮你全部都带走每一个马桶都是朋友可以真心相守一辈子你都不能没有~~”,不一会儿也就出了坤宁门,过绛雪轩,正式进入御花园范围。
康熙兴致好得很,漫步了几近半个御花园,最后还登了个小山,诸人才随同在千秋亭歇下。
这时节已临开春,当着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我也不陪座,扶栏眺望园中,可以望见当初入宫选秀时住过的延辉阁一角,有一条蜿蜒玉带,便是金水香河。
我对着河流方向发了一回呆,忽听四阿哥叫我,我收了心神回头一看,锡保正在康熙跟前说话,但他刚才说了些什么,我一丝也无留意,几个人眼睛都望着我,十七阿哥坐在高凳上,手里抓着一枚啃了一半的大鲜果,歪头问我:“玉格格说——好么?”
什么好不好?
我呈半呆滞状瞅了四阿哥一眼,四阿哥以指捏捏额首,还未开口,锡保先向我复述了一遍大概:“玉格格所说的决斗,我应战。不过为了保证公平性,我身为被挑战者,应当可以选择决斗的方式。适才皇上已同意我的看法,不知玉格格意下如何?”
我怎么也没想到太子口中的“分解”原来是这么一说,倒也亏他们想得出来,决斗的方式由锡保选?这摆明害我吖?要是他跟我比赛举重跳高扔铅球五千米长跑,我不是死蟹一只?
哼,好阴险!
我当然不能答应了——不过康熙已经准了,我要怎么力挽狂澜?
此时此刻,只能、只能……关门,放四四!
我吧唧吧唧瞅了四阿哥半天,他倒好,半天不说话,最后端起茶,抿一口,别转脸,笑了。
这人……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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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清清嗓子:“玉格格无话可说,那就是同意了。锡保,你接着说。”
于是锡保不紧不慢说出一番话来。
我目瞪口呆,去掉那些文绉绉的修饰词,用简洁的语言描述一下:他定下的决斗方式居然就是此时此刻此地,我们双方各自划一个圈,决斗时不允许走出圈外,互相用各自临写的字帖投掷,谁被对方投出的字帖碰到的次数多谁就输。
〃#¥%—*,想得出这种办法的人,一般都是白痴吧?
好歹我也是幼稚园毕业十几年的人了好哇?
不用说,太子之前在路上跟康熙唧唧咕咕的肯定说过这事,四阿哥也一准听到了,所以他笑呢,是笑我要跟傻瓜决斗吧?
我活活被锡保摆了一道,很是不爽,撇撇嘴,憋出一个问题:“输了怎样?赢了又待怎样?”
锡保道:“很简单。我赢了,唯愿一睹流光飞舞。但若是玉格格胜了,我便任凭玉格格处置。”
这个条件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记起他说过当日我在太子丰泽园误演一曲,而他只听得半段,总想从头再听一遍——难道他对此事竟是认真的不成?
好,万一我输了,我就跳流光飞舞给他看,履行时间……毛估估就定在一百年以后好了。
这么有利的条件,不答应干麽啦?
我一口接道:“行!就这么办!不过我的字帖还在——”
话到一半,我的眼睛又直了,数名小苏拉从山下扛了两个箱子来放在一旁,打开一看,一箱浅浅的一层,是我最近写的字帖装订本,也不知怎样就从我房里取了出来,我明明有锁过门的……简直侵犯人权……另外一箱,内容足足多出我的三倍,封面都是陌生的字迹,定然是锡保的了。
看这架势,至少在我们出乾清宫之时,就已有人为这场史上第一傻瓜决斗做好铺垫了,我眼角瞄一记太子,他正心情极好的拉拉身前十七阿哥的小辫子,而十七阿哥撑着凳子,两眼放光,只管盯住我跟锡保。
四阿哥那边还在同康熙低谈着什么,显然无意做我的啦啦队,这样的决斗对他而言,权当一场无关紧要的背景伴乐。
小苏拉用我的字帖在亭前空地处围了一个不大的圈,又在对面相距三步的地方拿锡保的字帖同样围了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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