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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宗室规矩,像四阿哥这样的皇子们在大年初一至初三的晚上理应与嫡福晋同房,至少早上得从福晋屋里出来,才是体面,方才跟我痴缠许久,已经算作格外怜爱逾规的了。
因此我不去拦他,自顾爬过床头,翻出一管药瓶,旋开盖子,倒出一些蜜色半透明玉膏在指上,然后背靠床板,稍稍侧身向里,曲膝分开双腿,纤手探下,拨开花瓣,细细穿梭涂抹,指尖很快沾沾可爱,滑腻如油,不免又想到四阿哥之前对我肆虐情形,渐渐身热心跳,气息失稳。
不一刻,我只听得四阿哥的呼吸声也沉重起来,又听一阵琐碎声响,朦胧了眼儿转头看时,他已除了衣衫上得床来,一下放倒我,用他的手指取代了我的手指。
我才遭他重创不久,此刻只是被他用手指几下搓揉穿插,便觉不堪,唯咬唇忍受而已。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留我下来,只怕你未必就承受得了罢?”
四阿哥抽回手指,但是我分明看到他的身体语言跟他的口头语言完全是两回事。
于是我半跪起来,将身贴上他的火热翘然。
我不介意天亮之后走出房门其他人怎样看我,我只知道我开心,要有人陪我开心,而我不开心,我就要有人比我更不开心。
至于四阿哥欠我的债,我早晚叫他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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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令我看住他,轻松慢抽,极尽温柔,徐徐尽根,待我娇声屡唤,他方使出手段,一抽急一抽,深深抵入。
我渐得了趣味,畏缩处虽仍闪闪缩缩,贪恋处已知迎凑不迭,越发招得他动火,狂尽未展之心,将我有五、六次之多,床连摇,帐连动,摆布了近一个时辰,直将花心揉碎,牡丹滴露,至油灯难剔,天光微透室内,才歇了手,而一张大床早已被浸红浪,狼藉不堪。
我跟他搂在一起,他抱我下床转到后面隔间,略作清洗,又把我仰面置于小绣榻上,拿过高枕垫在腰臀之下,亲手替我上了药膏,我玉门紧窄,饶是之前过程中为了润滑止痛已几乎用去半瓶玉膏,如今还是被弄得红肿,他那指儿四处触动,里外抹遍,我颇感难耐,不免怨他适才狠心,他软语抚慰了一番,带我出去,两人均换了新衣。
我帮四阿哥系好腰带,无意中一眼扫见床脚半摊一卷书册,知道是初初醒来时他坐在我床头我看的那本书,一时好奇,捡在手里看了封面,却是一套唐人元稹所作《会真记》,随意一翻,恰好写的是张生、崔莺莺西厢会,“将这钮扣儿松,把缕带儿解,兰麝散幽斋,但蘸着些麻儿上来,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一段。
四阿哥也侧了首过来同看,见我翻得妙,便低笑出声。
我道这厮大过年的还在学习什么呢,原来是雪夜闭门读亵书,啐了一声,刚要将书合起丢过,四阿哥却按了我的手,指住一句“今宵同会碧纱厨,何时重解香罗带”,问我写得如何?
我哼哼搪塞:“不过尔尔。”
四阿哥非要我讲出道理来:“如何‘不过尔尔’法?”
我恼道:“此类传奇角本,无非公子多情,小姐痴心,就拿张生来说,他一见莺莺便惊为天人,央红娘传情书,虽求得莺莺抱枕而来,结果还不是为了前途另娶显赫官员之女,对莺莺始乱终弃?最可恶是还要说什么莺莺乃是‘尤物’,‘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他自己又‘余之德不足以胜妖孽’,所以‘忍情’弃舍,世人反倒赞其是个‘善补过者’。却忘了当初娇娥几多媚,娇娥几多亲,只是不得见,空自气煞小张生,恨不得天爷你睁眼,赐下风火轮,一轮劈裂墙,二轮如飞奔,百事皆不管,先会小娇娥——呸!那其间怎的不生半点儿羞?”
四阿哥听了,笑了一回,又道:“张生原型乃是唐代才子元稹,曾为悼念亡妻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一名句,照你看又怎样?”
我移步到镜前,举梳顺发,漫漫言道:“写诗归写诗,元稹写完诗,一掉头,怕他不仍旧再娶新妇么?”
说着,忽的手一停:不好。穿帮了!在古代像《会真记》这类书就相当于现代的小黄书,连男人也不见得能光明正大摆在书房看,遑论女子?刚才四阿哥眼瞧着我不过翻了一页看看而已,纵然我再自吹有“一目十行”之本领,又怎可能一气将整本情节说得环环相扣?亏我长篇大论一堆,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完左脚砸右脚!而且我的观点恐怕也太现代了,不晓得四阿哥会怎么想?
正想着,四阿哥已走到我身后,我从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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