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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之感,轻步过台,在三阿哥桌前站定。
三阿哥握杯在手,却迟迟不递给我,我诧异抬眼看他,他看一眼左右,清清楚楚问出一番话来:“好一个‘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相传明万历年间,有一对勤俭刻苦的张氏夫妇,在北京城新街以南小巷内,买下20余亩土地,种菜为业,数年后,又在园中种牡丹芍药荷藕,春夏两季,香随风来,菊黄之秋,梅花映雪之日,也别具风光,可谓四时得宜,当朝文人墨客纷纷来赏花,于是该处地方被称为‘百花深处’,张氏夫妇死后,花园荒芜,遗迹无处可寻,这个地方就变成小胡同,以百花深处为名,流传至今。却不知我大清的玉格格如何迷失在百花的深处?如何做一场红颜白发的旧梦?”
我听得呆了一呆,北京城真有个叫做“百花深处”的胡同?
怪不得我一开始唱到这句“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全场那样耸动呢,竟是为了这缘故。
不过三阿哥这番话也太恶毒了,一句歌词而已,居然上纲上线到前明与大清的政治高度,这么刁钻的问题有种就去问我中华人民共和国台湾省歌手陈升好了,问我干吗?
我偷瞄一眼康熙,他也停了和二阿哥交谈,正在听我们这边说话,而看康熙的表情,并看不出是喜是怒。
这种问题,根本没可能用插科打诨赖过去,我本来头重发昏,迫切间再三思量,背心都急出微汗,也想不出对策。
这个死三阿哥,文采很好嘛?做白日梦就白日梦,偏说什么“一场红颜白发的旧梦”,我要有白发魔女那功力与气质,头一个就掐死你!康熙都没追究我,你追究我个什么劲?
但不管怎么说,就这么僵场僵在这里,时间拖的越久对我便越不利,三阿哥也很明白这一点,我不答话,他益发气定神闲,倒是那边尾席十四阿哥瞩目这边良久,终于身子动了动,似要站起说话,却被八阿哥示意十阿哥将他按下。
正无可开交处,一个熟悉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北宋词人晏几道曾作‘十里楼台倚翠微,百花深处杜鹃啼。勤自与行人语,不似流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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