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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变应万变是么?
好滴,好滴,我奉陪。不就是玩丢飞机米?
我弯腰从地上捡了两叠字帖,堆抱在怀里,然后站到圈圈的最边上,拿一本,丢一本,一本一本都掷在锡保站的圈内。
一个圈子的直径统共才两步半左右,任凭锡保闪得灵巧,一本书也不曾沾衣,但不一会儿,脚下前后左右就都积满了我抛出去的字贴,留给他转动的余地只有半足,令他不得不半踮起脚来。
我再从地上拾起一叠书,笑嘻嘻照准锡保肩头笃出一本,锡保一让,躲是躲过,然而脚下一晃,差点踩到之前我布下的字帖。
——决斗规则是谁被对方投出的字帖碰到的次数多谁就输。
按规则,锡保脚边那些字帖都是“我投出的”,就算他避得过我手中余下的这几十本还未扔出的字帖,也不免左一脚右一脚踩个够本,还怕不够数么?
再加上锡保能用来回击的字帖数量本就远远少于我的,如此一来,我无论怎样也立于不败之地了。
围观诸人早有那伶俐的看出个中诀窍,一时交头接耳者有之,窃窃私语者有之。
十七阿哥跳下座位,走近前来,不服气道:“玉格格耍赖!”
我斜斜眼睛看他:“规则可不是我订的,说我耍赖,也说明白我是违反了哪条规矩?”
十七阿哥吧嗒吧嗒小嘴,愣没翻出话来。
锡保接口道:“玉格格赢了。”
“且慢。”我得理不饶人,“我也不占你便宜,等我把字帖全部投完,不分你的我的,你仍拿同样数量的字帖来投我,投的中不中,中多少,细算输赢也不迟。”
锡保苦笑一声:“玉格格赢了。别的不说,只瞧玉格格今日下午扑救十七阿哥那一手,就算继续比下去,除非我学了你的法子依葫芦画瓢,不然绝无把握扳回这一局。”
我得意点头,看着锡保先跨出他的圈子,我才出我的:“你也知道一局定胜负。你说的,输了任我处置!”
锡保答道:“不错。”
我转转眼珠子,怎么惩罚锡保小丸子哩?叫他现在抱着柱子跳钢管舞如何?
第七十章
我正在犹豫,锡保忽然开口:“未知玉格格预备怎样处罚在下?”
听他口气中带有笑意,我幡然抬眸,先看他,再看太子。这两人一脸奸相。
O~~~I SEE~~~
所谓傻瓜决斗,他们根本就是故意的!
锡保明知正经以火枪决斗他不敢赢我我却敢赢他,才想出这么一个以退为进的法子,而且特地选在康熙御前,只当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他又处处让我先手,便是输了也不损体面,反是我这赢了的人难堪:
要怎么罚才分寸刚刚好?
虽说锡保当众冒犯过我,今日我业已当众拿字帖砸了他一通,而他服输的姿态也放的够低。
有眼睛的都能看到他现在可是太子跟前炙手可热的红人儿……开玩笑,太子哦哦哦……就算打狗不看主人,也得看主人的爹地是谁吧?
一个锡保倒下去,千千万万个莹莹站起来,可能么?
把锡保罚重了,非但太子面上不好看,连带最近极护太子的康熙也不会给我好果子吃,损人不利己没什么,因小失大的话我就划不来了。
可是“轻轻的罚”,当着大卫妒夫四四老爷,这个尺度得怎么把握?
人言可畏,搞不好三人成虎,给我整出点绯闻来,隔手四阿哥再给我上堂性教育课,教教我什么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最可恶的是我若当场不罚,留到以后再说,宫里这些人哪个不是精得出油外加碎嘴巴?大家各自发挥想象力,版本只怕更加不堪。
难题,绝对难题。
阴险,超级阴险!
太子果然不是好鸟,锡保更不是好蘑菇!这个蘑菇劫闹大鸟……
我左思右想,总归一个“难”字,真正恨不得一脚把锡保踢进内务府做个小白脸太监受,苦于怒在心头口难开。
好锡保,不过这么轻描淡写一问,立马形势大逆转,又害我成了众矢之的,上上下下都来了精神,要瞧我究竟如何反应,连康熙和四阿哥也停了说话。
TNND,我好郁闷。
心烦意乱之下,我勉强维持着一脸假笑,劈手夺过四阿哥的半杯余茶,牛饮而尽。
四阿哥坐在椅上,微微仰后看着我。
放下杯子,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