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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住址。
三人来到老黑子家,却发现房门紧闭,问了邻居家,邻居家的回答是:“这两天好像都不在家,应该是去找老疯子了。前几天夜里,根儿又犯病了,闹腾了大半夜,吵死了。”
他们口中的根儿,就是老山所说的老疯子的儿子。
老黑子家的猪圈,有些干净的不对劲,地面上被用铁锹铲得干干净净。去农村见过泥巴地的人都知道,猪圈里假如有猪天天走来走去和泥的话,地面上会有很多的淤泥,但是在淤泥下半尺,会有一层不透水,而且土质很硬的地面。
很多时候,清理猪圈,只需要铲走上面那半尺来厚的淤泥,下面就是干干净净,可以跟水泥地媲美的地面。老黑子家猪圈的地面,就是刚刚被铲过的样子。
跟邻居家打听了一下,老黑子家的猪,以前总共有六头,老疯子不疯的时候,是个干活能手,猪全部是她一个人在打理。这几年她一直没犯过病,家里每年养了好几头猪,这两年日子过得好多了。
老黑子一直想靠多养猪,给根儿娶个媳妇,可是现在的世道哪里跟以前一样,想买个媳妇难多了。而且根儿的病也是远近都闻名的,不疯的时候跟正常人没区别,发起疯来,跟野兽一样,又是咬又是拿刀砍的,老黑子和老疯子被他砍伤过好几次了。
你说这样的人家,好姑娘哪里肯嫁给他?再给他找个疯子?那也要找得到疯子才行啊。本来老黑子想靠卖猪多挣点钱,然后去外地再给根儿找个媳妇,但是现在猪也被偷了。
也怪,根儿平时啥都不知道怕,但是猪被偷的那天晚上,他倒是不发疯,也不知道闹,结果猪白白被人偷走了,老黑子也被带出去老远,快天亮才跑回村里叫人,那个时侯,贼都跑得没影了,哪里还追得到。
邻居家的唠唠叨叨,萧晓白没听进去多少,他在仔细的查看着老黑子家门上的刀痕和门前地面上一块深褐色的痕迹。
“哎呀,这好像是血吧?不会是前几天夜里根儿发病砍的吧?怎么没听老黑子说呢?”邻居家已经惊叫了起来。
手指煲汤 第十三章 玩藏猫猫
这块血迹,在紧挨着门框的地面上,看了一下房檐的长度和两边堆放的杂物,萧晓白差不多清楚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说他们家前几天夜里有闹,是多久前的事情了?”萧晓白向邻居家女人问道。
“有差不多五六天了吧?我也记不太清了,那几天恰好农忙,夜里困得不得了,听到闹也没起来,闹了一会就没闹了,我也就继续睡觉了。”
萧晓白点点头。这片血迹,假如推测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在一个星期左右前留下的。
从人体流出的血液,经过一定的时间,红细胸逐渐受到破坏,血红蛋白变为正铁血红蛋白,再变为正铁血红素,因此颜色由鲜红色—暗红色—红褐色—褐色—绿褐色—黄色—灰色逐渐变化。在非直接阳光下,鲜红的血迹经一小时左右后观察,颜色明显变暗,再放置数周至月余,仍保持暗红色至红褐色,数年变褐色以至灰褐色。在弱阳光下,鲜红的血迹经半小时左右后观察,颜色明显变暗,数周后呈灰色。在阳光直射下,鲜红的血迹经十分钟左右后观察,颜色明显变暗,数小时即呈灰色。
门前的这块血迹,有屋檐挡着阳光,只有在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才能短暂的照到一点阳光,时长大概每天不超过半小时。按照颜色变化和日光照射的时间推断,应该是几天前留下的。这也刚好和邻居家所说的,在五六天前,这家人夜里曾经闹腾过的时间吻合。
“老乡,你来帮个忙好不?我们准备进他们家里看一下有没有其他情况,你是村上的人,你来做监督,配合一下工作。”萧晓白想了想,对邻居家的女人说道。
“好,你等下,我把门口放的玉米先收一下,怕被鸡子进去刨。”女人慌忙跑回去,收拾完之后,又跑了回来。
房门上的锁,是农村常见的铁锁头,萧晓白在门洞里、墙角根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钥匙,从门前的杂物堆里找到了一根钢筋棍,直接给掘开了。
屋子里一股腥臊之味铺面而来,冲得人直皱眉头。“靠!这是什么味儿啊?”小钱禁不住骂道。
“根儿和老疯子两个人,脑子都不好使,夜里有时候不会起夜,尿床。”邻居家女人也捂住了鼻子。
堂屋里还算正常,桌椅摆的还算整齐,萧晓白发现,几张椅子的腿,都有些不一样,有的新,有的旧。问了一下邻居家女人,说是被根儿发疯时砸断的,又换了新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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