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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五原城的东西搬走,咱们应把五原作为我们南下的后方,进可攻,退可守,不知大家同意否?众首领皆表示赞同。
就这样,小扎尔密示意脱脱不欢布置行军方案,脱脱不欢道:“现布置如下,巴骇部为左路左路攻打陇西诸地,在拿下陇西西城、平凉、安定后,自安定绕道南下直取京师,记住此路兵马不多,能夺下京师就夺下,不能取则观之牵之,你们主要以牵制为主,战略目标是力保我两路大军在洛阳城下会师。”巴骇父子欣然领命。
中路由我和汗王领军,兵力为二十万人,直取上郡,文城后,南下直取洛阳。海颜部、拓跋部阿、室韦部,安车骨部,兵力为二十万人,过定襄,继续扫荡欧阳王各地殘余势力,借机拿下河北,山东,然后会师洛阳,与中原王朝一决胜负。
小扎尔密又补充道:“这次战场辽阔,各军自在一方,须得明确开战次序,达到指定地后休憩一个白日,不得急于开战。”
“最后一言,”小扎尔密骤然慷慨激昂:“一旦开战,务求猛狠,一举痛歼,打得他们要疼到心里!诸位切记:各军唯以斩首论功,仅仅击溃敌军,不算功劳,我们现在要的整个中原,我们要入主中原!”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困局
夕阳在飞沙朦朦的深处摇摇欲坠,把最后一抹光彩撒向重重檐甍的京城,从皇城中向东北遥望,远方高处红墙碧瓦的极天宫宫仿佛一位悄然独坐的巨人,披着满身的流光溢彩,在最后的辉煌中,无语沉思。
武帝十年,中原大地上发生了一件惊心动魄的事件,历史上称其为“雪域之战”,这一场中央与胡骑势力的大决战持续了一年之久,实际上,它的余波和由此带来的纷争局面远不止十年。现实就是为这一场斗争所带来的恶果而疲于奔命太多,几十万人战死沙场。双方各有大将死伤,财力、牧力、人力损失惨重,无法计算。
那是一段从噩梦中醒来却又无法摆脱恐惧梦魇的日子,也是一个令人忧伤与无可奈何的时代。回忆往事,历历如在昨日,又如何不教人触目惊心。
胡骑南下,犯我边疆!一封封告急文书飞向京师,一个满向灰土的骑兵手持着八百里加急奔向京师。惨痛的记忆还未在时间的流逝中消失无痕,人们又要接受这样的打击!
胡骑南下的消息就像是在六月盛夏突逢飞雪一般,整个帝国都被这个急变所震惊,就连京师宫城鳞次栉比的流檐飞甍,也似乎为此而颤栗。
帝国君臣就如同一群刹那间受惊的雁阵,眼看就要四散而去。
一时间旌旗蔽空,天地失色。朝廷从酣甜的长梦中匆匆惊醒,胡骑进犯,使朝野极大震动。游牧人能骑善射,骁勇善战,而今势如破竹长驱直入。边关将士并非无能之辈,但均未能挫其锋,更让人心惊的是,欧阳离王爷数战扎尔密部;尽皆一败涂地一触即溃。这实力对比人人明白,因而也就人人自危。文武百官都清楚,谁赴边关去抗击小扎尔密汗王,谁就是去送死。所以,尽管隆佑帝已重复几遍,百官全都犹如吃了哑药,谁也不开口,整个金殿静寂无声。
隆佑帝的目光扫向谁,谁就立刻将头低下,惟恐被点到头上。隆佑帝失望复叹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难道你们这些高官厚禄的大臣,竟无一人肯于为朕分忧吗?”
隆佑帝无限伤感:“到今日朕才明白,腰金衣紫之辈,皆贪生怕死之徒,两班文武真就无一忠臣吗!”一时间,朝堂一阵安静,堂下依然无人做声,隆佑帝心里知道:满朝文武,已有多少人在这****中见风使舵,顺势而进。
隆佑帝望着垂手肃立的文武百官,是心潮起伏,感慨万端,只得无可奈何退朝。退朝后,他对单独召对翰林学士说:“国家的灾难,全是我带来的!”此话一出,隆佑帝已是泪光晶莹。
小扎尔密南下的边报立时传来,胡寄尘有些不相信,眼看就要攻下洛阳了,胡骑却南下了。他当时叫来了吴亮。
边报与吴亮所言相印证,胡寄尘倒吸一口冷气,所言不差,他回头望了吴亮一眼,见他低头不语,当下冷笑道:“什么大事比得上国家的安危?”
吴亮苦笑道:“朝庭边报,五原、榆林三地尽数落入胡人之手,如今小扎尔密率五十万大军已开出五原城,另外,巴骇为左路,海颜为右路,分三路南下。
胡寄尘听得脸色惨白,额头沁出一层细密冷汗,半晌方道:“此言当真?”吴亮道:“不才以人头担保,绝无虚言。”胡寄尘颓然倒退两步,捂着心口,剧烈咳嗽起来,眉间满是痛苦之色,一旁侍女忙将他扶到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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