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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盐车十两,茶货十五两,镖车五十两,排好队!别挤!别挤!”
另一个年轻壮实的税官则向灾民嘶哑地喊叫:“别挤!别挤!男人二两,女人一两,小孩半两!快交钱!交了钱就放你们过去!”
灾民连声叫苦告饶,有人道:“大爷,你们、醒醒好吧!我们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再这样耽搁下去,会饿死人的!”
听到这些,税官无动于衷。一个掌柜模样的男人策马往前挤了挤,喊道:“官爷!不会吧,怎么又涨了!粮货昨天还是二两,怎么这么快就变成五两!我们一车货都卖不到三两!”
税官朝他翻了翻白眼:“没见识的东西!如今天下大荒,饥荒四起,很多地方的人都跑光了!光剩下你们这些粮货油货盐货和这堆逃难的灾民,皇上要吃要喝,还要赈灾!不找你们要去找谁要!你们饿不要紧,总不能让皇上挨饿吧!”
正说着,灾民中有人道:“那个狗皇帝饿死了倒好,省得他一天到晚的搜刮民脂民膏,赈灾!赈个屁!我怎么见灾民越来越多!那昏君还不是自己用!”闻听此言,众灾民一阵起轰。那税官一扬鞭子一气乱抽:“还反了不成,敢说皇上不是!今天你们一个都不许过去!
人群中有人叫道:大家快抢啊!那边有粮车,要活命的快抢啊!不然,下一个饿死的就是你!闻听此言,灾民一哄而上,关口顿时乱七八糟,乱成一团。税官则吓得抱头逃窜,他逃得很及时,若是自己不及时,就得把命搭上,这灾民*的事他听得太多太多了!
人们一群哄抢,粮商欲哭无泪,一名老乞丐眯着失神的眼睛,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他也很想去抢,但他已饿了几天了,他实在没力气!他突然嘎嘎地道:“要变天啦!要变天啦!要变天啦!”
慕青青怜悯地望了老乞丐一眼,只得掏出几两碎银丢了过去。又回过头瞪了楚曼君一眼,楚曼君没有说话,惭愧地低下了头。
老乞丐苍凉沙哑地歌声飘荡在荒凉的关口,落在每一个人的耳朵时,沉甸甸的,带着点尖锐的刺痛,渐渐地野店里的声音越来越来越低,最后消失了!
老乞丐死了!一种莫名的悲痛笼罩在众人的心头,也深深地刺痛着慕青青!她哭了!
楚曼君神情冷漠,这种生生死死他已见得太多太多,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管前面有多少危,他都要去面对,去为了所爱的人讨个说法。
也许前路茫茫,我还是不会回头,也许我对你爱,只有老天能理解了
十多情上人
朝阳初升,金光万道,原野寂静,行人稀疏,偶尔传来几声鸟啼。马路蹄声飞扬,卷起数路烟尘,一路上千头万绪涌上心头,肉体上的痛苦无论多深,都是可以忍受的,心里的痛呢?
距京师只有三十里路程了,一路上奔波劳累,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前面有个小小的山村,村中有个小小的酒家,那里有如山般清翠的醇酒,他曾与慕雨晴在深夜支敲那酒家的门,等他的挚友兄弟秦牧和玉姬,然后四人就会开怀痛饮像孩子般尽情欢乐,直到天亮!
两情相悦的情人,生死与共的兄弟,清冽芳香的美酒,在一弯苍穹新月下,醉里挑灯看剑,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时光飞逝,转眼间恍如陌路,高墙内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彻底粉碎了他们,昔日的兄弟也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成了权力路上的绊脚石。
这里似乎隐藏着危机,离京师越近,楚曼君就越感到了危险的来临,一股漫天杀气,看来他的第六感官还是好的!
估计这些天这些事伤了心,喝酒消愁又伤了肝,本来就有肺病,就剩下直觉了还是好的,还不说,这直觉这次还真救了他一命,这是后话了。
他终于望见柳林深处挑出的一角青布帘酒旗,绚丽多彩的阳光照在新制的青布帘酒旗上,青竹围成的栏杆,也被阳光照得碧玉一般。栏杆围三五明轩,柜台上摆着五六样下酒的小菜,用碧纱笼着,看来不但可口,而且悦目。
悠闲的主人,白发苍苍的老翁,正悠闲地倚在酒柜旁,用一根马尾拂尘赶着自柳林中飞来的青蝇。从支起的窗子看进去,酒店内热闹非凡,多是八大门派门人。当楚曼君二人走了进去,在座的酒客不由都变了变脸色,老翁看了他二人一眼,摇头叹息不已,随手指了指东边靠窗的小座,以精心拣了几样小菜,一壶酒端了上来,慕青青打量了一下四周游移不定,极不友善的目光,低声道:“曼君哥,他们似乎都是为你而来的啊!
楚曼君似笑非笑,苦笑道:“那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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