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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载,也结的是可修元婴的中品金丹。
虽然门中人因云阳在外结丹,都理所当然地以为她结的是上品金丹,但这件事她可没把握由头瞒到尾,哪天命不好碰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分分钟被踢曝的事。
于锦听完虚元的汇报,想到一事,问道:“你那位老仆在凡人中医术有多高?”
虚元想了想,道:“他早年在三山五湖行走,活人无数,得了个妙医回春的号。只是我们修仙者与凡人不同,也不知他这点小技放在修真界能有几斤几两。”
于锦现在是“没鱼,虾也好”的心态,她既然决定要远行,准备自然是越充裕越好,修仙者与凡人身体结构相同,所差不过是体质和有无灵气滋养,说不定就有用处呢?
想到这里,于锦便问道:“灵知现在还是寸步不能离人吗?”
虚元闻音知雅,他斟酌了一下,道:“今日我那老仆说过,他这些时日脉象日趋健旺平和,只要每日有人按摩,喂他服下汤药,再过些时间便可下床,他所能做的也就是隔两日给他诊一诊脉便是。”
对方都挑得这么明了,于锦便笑道:“既然无妨,那我可要借你这老仆一用了。”
二人又交谈了些琐事,虚元不能耽搁太久,便起身告辞回山。
第二日一早,于府中便有下人来报,虚元那位人称“老陈”的老仆来府上给老祖请安。
于锦抽了一把扛着五百斤巨石,站了一个时辰桩,腿开始发抖的于是江,方道:“请他到小花厅坐着吧。”
老陈是个佝偻着腰,头顶半秃,头发全白的老者,他指节粗大,手上有老茧,若非皮肤不算黑,还真不像个医术高妙的医生。
他见于锦不住地打量他,并不像其他凡人一样惊慌不安,反而尽力挺直背脊,不卑不亢地看向她。
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于锦看了一会儿,便发现了不对。这人周身没有灵气,一副普普通通的凡人样,但浑浊老眼中暗藏神光,一呼一吸间间隔时间分毫不变,可见他对自身机体有相当的控制力。这真的是个半点修为都没有的凡人吗?
想到就去做,于锦探手去抓老陈的脉。他似乎知道自己无法反抗面前这位强者,完全放弃了对抗,任由于锦将他脉门捉住。
这脉一把,于锦便明白了疑点在哪,此人的丹田虽空空荡荡,但是这是丹田有损后方变得如此,他是有过修为的人!
修士与凡人最大的区别是修士有丹田,而凡人没有。凡人要修仙只有先斩三尸方可于体内开辟上中下丹田,三尸不除,丹田不存,这是修真界道修们千万年修仙所必须经历的过程。他有丹田,至少可证明他至少曾为道修。
那么,这人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于锦很清楚,虚元不知道这人的身份,否则他不会提都不会跟她提一下。
这就是说此人是隐瞒了身份到的虚元身边,那么究竟是怎样的事让他愿意做一个身份卑下的仆役?
于锦此刻脑中很多问题盘旋交互,她静静地看着这个苟偻着身子的老人,而他目光坦然地回视于她,似乎她造成的压力半点对他没有影响。
这个人,他失去修为之前境界不低于金丹!
三十六,奇特的医修
厅中侍立的女婢早就被这二人沉默的威压压制得伏倒在地,瑟瑟发抖。
便连做完一次训练来寻于锦的于是江都被逼得无法进门,而老陈却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拱起的脊背像个夯在地上的问号。
在金丹强者的压迫下都不愿低头,既然有这样的傲气,为何还要甘做一介下仆?
不过,心存傲骨的人在任何时候都是叫人敬佩的。
于锦只是稍做试探,并不想得罪于他,但心底对此人的重视提升到了最高点。
她主动撤下威压,起身肃然拱手:“不知是前辈高人到访,是云阳冒犯了。”
老陈眼中的神光敛去,他此刻就像个最普通的老者一样,谦卑地向于锦行礼:“是老仆不知天高地厚,叫真人笑话了。”
于锦此刻哪还好意思受人一礼,忙将老陈搀起,笑道:“不敢当,是我班门弄斧。来人,快给前辈看茶。”没有修为,却可以和于锦对峙这么久,他之前的修为至少也是金丹大圆满。于锦叫一声前辈并没有错。
见老者面露疑惑,才知道自己不小心说出了自己那个世界特有的成语,她不好解释,便直问道:“不知前辈仙山何处?”既心有善意,问一问来处是修真界特有的寒喧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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