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页)
这段时间于锦住这里的时候没少明里暗里观察过于是江,想不到他在外人面前骄横了些,待家里的仆役,尤其是老人,虽然态度仍不和顺,但并没有仗势凌人的恶习。而且去了城中暗访,关于于是江的恶性传闻虽不少,但没有一个能证实流言真假。估计是心存对原主的仰慕,他连于锦翻着花样的恶整都忍了下来,若他不是个至真至纯的人,那便是个大奸若忠的人。
见虚元目光奇特地望着自己,于锦脸皮再厚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又咳了一声,问道:“你可还有什么事?”
虚元神色一肃,突然整衣俯身,就要下跪,于锦惊道:“你这是做什么?”便要用术法将他托起来。
虚元似是料到她会使这一招,身子微微一倾,恰好躲过她的术法范围,把跪礼行了个结实方抬头,仔细一瞧,他的眼眶已是红了:“虚元多谢老祖救子之恩。”
“哦,你那儿子醒了?”毕竟是糊里糊涂地在灵知房里斗了一场,尽管有八成肯定自己没把人打坏,但她心里总记挂着,在这府里住的个把月,她就去探了两回。
现在突然听到好消息,叫她兴奋不已。
虚元眼睛虽红着,却忍不住露出笑意:“今日我得了老仆报信,犬子虽仍不能言不能动,但总算是醒了。”
于锦直觉灵知的醒来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这高兴劲儿更添了三分,一个劲地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虚元忽而又是俯身向于锦拜下:“蒙老祖救子之恩,从今往后虚元必为老祖肝脑涂地。”
于锦立刻就有点晕乎乎的:剧情是怎么扭转到收小弟风的?别人小弟收的都是忠心耿耿热血沸腾的少年人,怎么轮到她就成了油滑世故,谨小慎微的中年大叔?
还好她晕得不久,还想起来问:“你怎就肯定是我救的他?万一不是,这救命恩人不是白拜了?”
三十五,三尸与丹田
不管这位“云阳真人”向他提出再荒谬的问题,虚元也不敢随意应对了:灵知无故昏迷时,他求神告佛地请过不少真人来诊治,甚至还倾家荡产请来了一位在御兽宗供奉的医修为儿子看病,可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铩羽而归。
而这位老祖只是顺路到他家中办事,他的儿子就逐日好转起来。更何况,若非她向大允真人要来的那瓶养魂丹,只怕儿子早就……
想到此处,虚元再无半分怀疑,伏身拜下:“我那儿子的老仆虽惫懒,却于凡人医道上颇有见解。老祖去我家后第二日,他为我儿子诊脉时就发现他脉息有所变化,只是这样的变化过去也有过几回,他生怕诊断错了,又过了十日方给我传信。”他有些赧然地低头:“其实这半月我每日傍晚都要回镇一趟,只是不敢随意惊扰老祖的清静,才于今日来拜见老祖。”
这么说,灵知的昏迷真是那第四道气息在作祟?也不知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相信虚元这些年肯定为灵知找了不少高手看病,怎么会都没有看出来?
可惜要想知道,就只有问那道怪魂了,修真界现存与魂体沟通的唯一术法就是搜魂术,于锦连虚御的魂都不愿意搜,更不必谈这与她无怨无仇的怪魂。唯今之计,也只有将它放在定魂玉中养着,算是留个解惑的指望罢了。
虚元同于锦汇报了这些时日天阳门的安排,灵泉的存在太过重大,因而门中只选了信得过的亲信弟子与长老们告知,按虚镜和虚潜两位长老的建议,每日轮班放弟子下泉,只用了一个月就有两名弟子突破了境界。但是……
虚元摇了摇头:乍一碰到这样的极品宝物,又有多少名弟子能守住常心呢?幸而门内长老都还未乱,这等小事还是不要来让老祖烦心了。再说,现在的老祖,对门派有几分归属,还真不能深想。
虚元没有猜错,于锦现在对天阳门唯一的要求就是千万别来烦她,待到在于家把修仙界的常识和地理等情况打听清楚后,她便寻机远遁,大好年华枯守在这里,每过一日就要少活一日,叫她怎么甘心?
即使延寿的希望再渺茫,不去找一找试一试,真的是死也闭不了眼。
更何况还有横在她面前的下品金丹,成了拦住她再进一步的天堑。修仙者九大境界由弱至强,只有金丹这一境界,初初结成便会分成上中下三品,上品金丹有望化神,中品金丹止步元婴,下品金丹无法寸进。这是无数修行者摸索总结出的经验,无人可以例外。
古往今来,多少天资绝艳资源丰足的修士倒在这一步?以下品金丹成就元婴的修士闻所未闻。上与下只隔两品,天差地别,便是云青磕磕绊绊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