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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付不了你。敢同我叫板,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哼!”话至尾处,又生了怒,他猛地一甩手上那件臭烘烘的外裳,一脚踩踏上去,反复碾踩,用力地揉进泥土之中,”什么狗屁东西,呸!你……嗯?“火气骤歇,他低眼望向那件衣裳,眉心一沉,将其拿起一看,顿时愣住了。
☆、第一二二章 ·血迹
“这是……”王恩益将那衣裳捧在手心里;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又将那染血之处搁手心里搓了搓,明明入眼的是鲜红的血液,但却感觉这血迹十分不对劲;有种说不上心头的古怪感。
“嗯?”他一皱眉,四处环顾了一下,寻了一处有水之地,淋了少许的水上去,很快;这血迹便化了开来;他愣怔一瞬;诡异的笑容登时蔓延在了脸上。他挑起这件衣裳匆匆赶去寻了还未走远的李桀;一掌拍在他的肩头,询问这衣裳上的血迹是何人的。
李桀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没一点儿好气地吭出一句:“晏苍陵的!”
王恩益笑容不减,反而弥深,扬着这衣裳再三询问:“这晏王受的伤在何处?”
李桀古怪地上下扫了他一圈,看这人拿着自己的臭衣裳,还笑得如此开心,莫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想法罢?登时浑身一震,全身鸡皮疙瘩都上了身,全身都不对劲了,扬声道:“大概是胳膊上被划出的血。”
“那你告知我,”王恩益轻咬了咬下唇,眼中不自觉地横出了怨毒,“这晏苍陵是如何冲到你面前,替你挡刀的?”
李桀当时都吓得心惊肉跳,人都懵了,这晏苍陵替他挡刀的细节始末,哪还记得清楚,但为了能尽快摆脱王恩益,他便胡乱地瞎掰了一气,尽将话往夸张处说,王恩益听罢,脸色红晕不变,对着李桀拍了又拍,言道辛苦了。之后,他便带着笑意,留下莫名其妙的李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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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晏苍陵同季临川在房内端正坐好,大眼瞪小眼,季临川木着一双眼,扯紧了膝上的衣襟,好似一个犯了错,正等着家人来训的孩子,而晏苍陵却是眉尾时不时地扬起,古怪地盯着两人之间的那把带血匕首,他朝外一看,看外来走动之人离去了,松了一口气,指着匕首问道:“这是你弄的东西?”
季临川无辜地眨眨眼,点了点头。
晏苍陵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头上,揉了一揉发痛的眉心:“这江湖把戏,骗得了李桀,却骗不了王恩益啊。璟涵啊,”他将这匕首拿起,手指点上匕首尖上,顷刻,那匕首便朝把柄里处缩了一缩,继而便有血色的不明液体,从匕首尖上露出,原来,这竟是一把动过手脚,可以流出形如血迹的液体的匕首。
“那该怎办,会给你带来麻烦么?”季临川担忧极了,骨碌骨碌地睁大着眼,看着晏苍陵,总害怕晏苍陵会责罚自己。
“不知道,”晏苍陵的苦涩化开了眼角,沉默了一会,终究在于其中泻出了一丝丝的颤抖,“这便看他会拿此事做什么文章了,”他看向自己被划过的胳膊,手指朝上一点,“璟涵,你所划的胳膊之处,并非要害,是不致出如此多血的,李桀这人胆小尚好糊弄,但王恩益见之,那便给他拿住把柄了。如今,只能期望李桀不会因今日被吓,而去寻王恩益了。”
“嗯……嗯,”犯错的季临川,将头一低再低,揪紧了膝上的衣襟,脸都快埋道自己的双腿里去了,这才在歉疚下,小声地道出一句怀着歉意的话,“对不住,我不知这些……”
“不怪你,”晏苍陵就笑了开来,坐上前去将有些颤抖的季临川拥在了怀中,蜻蜓点水地在他颊边落了一个轻柔的吻,“你不似我这等学武之人,懂得人体经脉同要害,自然不知此事。再者今日你是情急之下,方划向我的,毫无准备,我不怪你。不打紧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区区晏王,还怕一个地位低于我的同平章事不成。”
“可是,”季临川蹭了蹭他的脸颊,从怀中探出头来,摸着晏苍陵的脸,细细地分析道,“可这同平章事,官比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一个不好,在天子面前说三道四,你便……”
“你且放心罢,”晏苍陵抚上季临川的手背,五指一嵌,便将自己的手钻入了季临川的五指缝中,将彼此的手贴的严丝合缝,“百年前,安贤帝时期,便曾出现过丞相杀害前任天子,试图谋反的大事,自那之后,安贤帝便将丞相一职撤去,改以现今的三省六部,以三省平分丞相之权。现今安天仁虽立了同平章事,但自古以来,能担丞相这一大任的,大都是形如中书令同门下侍中一职之人,王恩益一个刑部之人,所掌之事,同丞相所管的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