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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多问,你派人杀害自己亲父,还佯作替父报仇,替天行道,吴啸,你这逆子,而今上天将你逼来此处,便是要替你父亲鸣冤!”
“你胡说什么!”吴啸震惊,这人在此时此刻胡言乱语,甚是有可能动摇军心,他侧首一看,果然有些人面色略惊,看他的目光有些诡异。“胡言乱语,我爹乃被残暴的天子所杀!”
“是真是假,上天已有决断!”铛地一枪,一个回风扫叶,朝吴啸坐下之马的双腿砍去,其力之猛,霎那便让骏马的双腿从中而断,血液直喷晏苍陵的面颊。
鲜血糊上眼睑,让久未经沙场的晏苍陵,瞬间沸腾,他朗声高笑,提枪一甩,朝滚地的吴啸身上猛刺:“若是你爹并非冤屈,为何多年干旱的南相连下大雨,为何你今日竟被困入此地不出。此乃上天行道,要将你这杀父的逆子斩于手下。”
“胡说八道!”吴啸在地面连滚,单脚一提,用力踹开刺入地面的长枪,鲤鱼打滚而起,横刀一劈,往晏苍陵面上削去。
晏苍陵足尖一点,拉开彼此的距离,长枪一个回扫,直扫吴啸的下盘。
正所谓一分长一分强,一分短则一分险,晏苍陵的长枪对上吴啸的横刀,在距离上便占据了完全的优势。晏苍陵冷哼一声,手中攻势不减,嘴上却噼里啪啦地将吴其康的死因往归咎到吴啸身上。他这瞎掰的本事不低,白的都能颠倒成黑的,南相落雨,他道是吴其康受冤,直达天界,天界为吴其康被其子所害而泣泪;虎符在空中降临,他道是吴啸为了故意收拢人心而派人为之;算命先生,则是他捏造之言;而府墙上的巨龙,亦是他故意派人为之。
所有“帝王”之相,皆被晏苍陵轻描淡写地“揭开”,不过一时半会,吴啸便从一孝子被他贬成了一杀父的逆子。
轻扫周围已红了脸的士兵,晏苍陵又喝出一声,厉声直骂方才吴啸拉人挡箭的所为,乃是小人行径,试问如此奸邪之人,又焉会在意一个父亲,并为他担负谋逆之罪去反了天子?指不准吴啸是想登帝位,以无辜百姓之血来成就君临之路。
晏苍陵声声鞭辟入里,直刺要害,而吴啸被其气势所摄,又因自己的不轨之心被揭出而心虚不已,以致面色惊慌,目光闪烁,让周围众兵见之,更生疑虑。
眼看军心溃散,晏苍陵使了一个眼色给未戴头巾,易容成西平军的乐麒,乐麒授意,同自己面对面作势对砍的己方人做了手势,让其停手,同时他哐啷一声朝地掷刀,愤怒地道:“我不打了!为何我们要为了一人的私利而拼命!我们的兄弟死得太不值了!”
一人弃械止戈,接着便有另一人弃,一个接连着一个,将“弃械”二字扎入真正的西平军耳中。本来军心便不稳,而今再听有人放弃,心旌均受其影响而动摇起来。这队西平军的主帅咬了咬牙,看己方完全处于劣势,迫不得已丢下了刀,降,总比成为他人登临帝位的踏脚石得好。
无了西平军的相助,吴啸顿时如瓮中之鳖,他心灰意冷,朝天一仰,放声吼啸,被掳之际倏尔逼出了求生本能,手中横刀一甩,劈向身侧的岩壁,轰隆声响,岩壁一塌,正往晏苍陵的身上压去。
晏苍陵一惊,顾不得捉拿吴啸,连忙退避,也即是这等千钧一发之时,吴啸逮着了机会,朝前猛冲,逮着一骑兵也不管是否是自己人,挥刀便砍,抢来骏马,飞驰而上,风驰电掣间便隐没在了白雾之中,不见踪影。
晏苍陵的亲兵正要赶去追,但晏苍陵把手一扬,声音骤沉道:“不必追了,他尚有用,留他一条性命。”
亲兵不敢违逆晏苍陵的意思,应了一声,收刀停步。
☆、第七十七章 ·负伤
“那我们接下去该如何?”一亲卫凑到晏苍陵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晏苍陵看这些面色土灰,已无心思再打的众兵;沉了沉脸道:“你们先看着;我到后方去。”
说着,足尖一点,纵跃而出;到了方才原先山岩堵着的路子那处,正见后方军正同常得胜所带的战队打得正酣。
原来晏苍陵早早打探得出吴啸有在扎营前;亲自查探地形的习惯,故而选好了地方;埋伏弩手,让其在吴啸到达前方时滚落山石,将大部队斩成两段,接着以乱箭将前队逼其到鬼山之内,再以我方易容成西平军的人将敌方杀掉。至于后方队伍,在被山岩堵路、乱箭飞舞之时,会军心动摇,正是攻击的最佳时刻,待箭网一停,大部兵马被滚落山岩所伤时,常得胜的战队便会从后方冲出,杀敌方一个措手不及。
不比西平军骑兵所用的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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