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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贵重,才得李德全有此一问。
皇帝皱了皱眉,终是沉住气说:“罢了,就她吧。”慢慢去了。梁九功悄悄问李德全:“李哥哥,这又是哪一出?”李德全做个噤声的手势,左右看了看,才说:“方才去了那头儿,两人说说笑笑处得好好儿的,回来就翻牌子,你说反正都是翻牌子,怎么偏不拣心尖子上的人?再之后就是你瞧见的这样儿了。”梁九功连忙说:“哥哥慎言!万岁爷心里不痛快,咱俩心里有数就好!别去找没趣就是。”
宣嫔也是美丽的女子,在这宫里头哪一个不美?皇帝进了房,有些意兴阑珊,淡淡说道:“侍寝吧!”那宣嫔正待放下幔帐,皇帝喝道:“慢!”宣嫔吓了一跳,皇帝缓了缓神色,微合了眼才说:“不用放了,就这样吧!朕想听你说说话!”宣嫔本是身衫单薄,娇羞无限,一听这话倒是放松许多,柔声问道:“万岁爷要听臣妾说什么?”皇帝懒懒地说:“就随便说罢!你,会骑马吗?”
宣嫔笑道:“咱们草原的格格哪个不会骑马?自是会的。”又听他问:“哦!那你们在草原上都做些什么?”
宣嫔答:“和姐妹们赛马,看谁跑得最快,夜里就燃上火堆唱歌跳舞,有时候跟哥哥一起打猎套马——”皇帝又问:“你可会说汉文?”宣嫔红着脸,小声说:“会一点点。来京城时有请夫子教过。”声音越说越小,悄悄看了看皇帝,皇帝呼吸沉沉像是睡着了。宣嫔长舒了口气轻轻下了床,招呼外头侍候的宫侍送她回宫。
皇帝这才睁开眼睛微笑起来,心里说:一个不会骑马也不会打猎的蒙古格格啊!草原上长大的孩子才有的豁达大度,却又有烟雨江南一样的冰雪剔透!皇祖母,当初您不让她入宫是防着佟家吧?如今佟家已是不足为俱,她又兜兜转转回到我身边,一定是您赐予孙儿的。这个一个理当捧在手心中娇宠的孩子,交给孙儿照顾可好?
见驾
“一点点一滴滴,雨打芭蕉如诉如泣,一次次一回回旱天惊雷如痴如醉——”。碧落收拾窗前书案上的纸墨书册,一边软声唱道。清早起来就下起了雨,阵阵雷声从天边滚过,风吹过竹叶漱漱轻响,雨滴打在芭蕉叶上滴滴答答,凉风忽至,透过天青色薄纱窗屉吹进来。
侍候衣裳的舒眉翻了一件烟青色比甲备着,插嘴道:“碧落姐姐这歌倒是唱得应景儿,又是雨又是芭蕉的,不过这后一句怎么听着别扭?”碧落笑嘻嘻地问:“怎么别扭啦?”舒眉几个原先是太皇太后身边儿的,跟了悠然才学着认字,被这么一问就答不出了,求救地唤了一声“格格”。悠然立在北窗下看窗外的残红落叶,回头轻笑道:“能听出别扭来已是进步神速!你就问她:这旱天惊雷多与晴天霹雳相近,怎会用于此处?”碧落做了个鬼脸,撒赖道:“可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干旱的天气打雷了,然后对应前句下雨了,所以久旱逢甘霖,所以就‘如痴如醉’啦!格格你说对不对?”舒眉瞪大眼睛,叫道:“哪有这样解释的?”悠然却是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点头认同:“这样也解释得通。完全依着字面的意思来解倒别有趣味!嗯!读书不求甚解,想法单纯一些也是有好处的!”似笑非笑瞧了碧落一眼,还问了一句:“你说是不是?”
紫晶推门过来是就听到最末两句,也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悠然,问:“格格,今儿下雨呢,您还要去乾清宫吗?”
停了停不经意地说:“一路行去衣裳定会沾了泥泞,到时候君前失仪可是大罪,若是要去,恐怕要多带一件衣裳去,嗯,还要换一双高底的鞋。”果然瞧见悠然略皱了皱眉,又忍住笑意说:“不过格格既是应承了,还是去一趟吧!惹得皇上生气就不好了!”悠然一愣,却是没想过皇帝会恼自己,他在自己面前一直温柔和气,都忘了他是“天子一怒,流血千里”的至尊!犹豫一会儿,微微叹了口气说:“你说的极是。用过早膳后就去吧!”
紫晶呵呵一笑,拿了一个点心盒子过来说:“格格,紫晶失礼了!方才说着玩呢!太后娘娘遣了慈宁宫的舆轿来,让格格帮忙带些慈宁宫的点心过去给皇上,还说这疾风骤雨的,格格也不用急着回来,待雨停了再回也不迟!格格就不用踩着泥泞去啦!盒子是空的,这点心自然我已经准备好了。”悠然也不多想,只当太后知道自己要去,寻了借口用轿子过去罢了。便笑着说:“去回太后,就说谢过她的好意!等晚些再去跟她请安!”
一顶四人小轿候在廊下,几个身材高大的宫侍垂手立着,随着一起来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中年太监。见悠然缓步走来,远远地就跪了下去:“奴才李福儿给雅主子请安!”悠然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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