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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之人没有说清楚吗?要你们到我军中来。”他一定是看到我们的车和那个赶车人的尸体,否则也不会这么快追上来,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平静。
“她不过是个人质,自然该送到最前线的大帅帐中。表哥意下如何?”
吴仁不再多说,反而低了语气,柔声劝道:“好了,你不要再胡闹了,回我军中再说吧。”
吴纶紧了紧马缰,反手拔出匕首,抵在我的脸旁,我暗自哀叹,早见过了无数电影电视中人质的场景,没想到终有一日自己也尝到了刀锋的滋味,我不过是个被老天爷错误安排到这个时空的女人,为什么没有一天安稳日子呢?
哀叹,只是哀叹,长出了口气,将散乱的头发拨开,露出我憔悴的容颜,迷蒙的双眼,对着许久不见的故人露齿一笑,他刹时怔住,有惊喜,也有苦恼,眼光再不肯离开我。
“表哥,要么你便杀了我,要么就让我将她交给大帅。”身后的女人冷冷道。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却理解了吴纶。
面对自己钟爱的人,宁可死在他的手里,让他在一生的日子里,想起如痴如怨的自己,心内可会有一时的懊悔,一时的柔情?宁可死了,也不要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种爱,纠缠到了骨子里,纠缠到死方休。
所以,她的话虽冷,冷到了骨子里,可是最心痛的,只怕是她自己吧。
儒雅的声音中也透着决绝:“表妹还有所不知,上月我与大帅议事,其间说起大帅夫人常年卧病,不能持家,我已将你许配给了大帅,虽是侧室,但夫人之位迟早是你的。故而此刻表妹匆匆赶去大帅帐中不妥,不如先回我军中吧。”
“表哥,你…”身后一阵颤抖,我不忍抬头,无声地叹息,还是叹息。
脸上的刀锋挪到了脖子上,凉意逼人,我被吴纶紧紧拽住,一动也动不得。
身后的人挺直了腰杆,“表哥,我知道你的心意,呵呵”,她轻笑起来,有些颤抖,有些绝望,转而疯狂地冰冷:“让我先杀了这个女人…”
匕首高高扬起,似乎是专为了给对面的人留下空隙,对面的人果然策马过来,长刀出鞘,我看不清怎么就插进了我身后之人的胸口。
“表哥,我的心意你知道么?”长刀抽出,鲜血飞溅到我的身上、脸上甚至唇上,我只听到她这样一句话,仿佛等了许久般喃喃说出,说出的刹那,好象如同少女般美丽的花朵骤然开放,又好象干涸的荒漠里涌上了甘甜的泉水,甜美,动人,只在这一刻。
我便晕了过去,宁愿自己永远不要醒来,不要再面对这丑陋的人世间。的2f55707d41
亮晶晶的眼睛,好象天上亮晶晶的星星。一颗,两颗,只有两颗,为什么夜色那么黑?为什么只有两颗星星?为什么我觉得忽热忽冷?
终于醒来,是在喝药,有人细心地喂我喝药,好苦,我不肯喝,将脸扭到一边。
那人是个女子,竟然用起满语轻言慢语地劝我喝药,终于喝完,她高兴地奔了出去。
再然后就是吴仁进来,一时间我又想起吴纶血溅当场的情形和她温柔满足的话语,心中难过,说不出话来。
他也不语,将赭红的衫摆撩起,坐在床前,一只手想上来探我额头的温度,被我下意识扭头闪开,也不以为意,接过那个丫头递上的水,抚一下杯沿试好温度递给我。
喝了水我想坐起来,被他按下:“你病了几日了,不过不要紧,大夫说你受了惊吓,还是多休息为好。”
我便躺在床上不动,见那个丫头又悄悄退了出去,心中觉得别扭,“这是哪里?”
“是我营中。”他等着我追问。
许多想问的话不知从何问起,其实吴纶也告诉我不少了,不问也罢,人生无常,何必自寻烦恼,他若还是我的朋友,自然不会害我,若绝情,我也无法逃脱。
“何时把我送到阵前?”
他不答,将眼光看向别处,过了会儿温言道:“你不必多想,我不会害你的。”
我责怪地看他一眼,转换了话题,“纶妹妹她…”
“你为这事受了惊吓,多想也是无益,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小玉儿,亏你看了那么多佛经,这些道理还不明白么?”说完他便起身,头也不回地出去。
这两日他再没有来过,只有那个小丫头服侍我,帐门口站了两个也着红装的士兵。我知道,他那日突然离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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