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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诧异,竟然张大了嘴说不出话,被豪格拖过去了。
厅中顿时鸦雀无声,各种含义的目光齐刷刷向我们看过来。有皇太极的怒火中烧,多尔衮的犹疑不定,皇后的迷惑不解,庄妃的探究,豪格福晋伯奇的嫉恨,更多的则是别有深意。我只觉得血液哄的一声涌上脸庞,心中虽感念豪格的解围,但也觉得豪格此举大不妥,只把我们两个人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且不说皇太极已有的妒火,多尔衮的精明岂能不有所猜忌,众人的捕风捉影、唾沫星子只怕都要淹死人了。
我强自镇静下来,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和海兰珠照常说笑。对面的男人酒席上骚动了一阵,也就罢了,豪格拉着岳托等人只在拼酒。皇后见气氛有异,也不停地劝各位福晋敬酒,似乎恢复了一派和睦的气象。
礼节还是断不能少的,顶着皇太极没有温度的两道目光,我依次向他和皇后及诸妃敬酒,到了庄妃身旁,她亲热地拉我坐下,“妹妹,你只顾说话了,快来吃点菜。”
能有吃饭的机会不用去假笑着应承倒好,我紧贴她坐下,也不顾形象,埋头大吃一通。吃得差不多了,我笑着致谢,不经意间手拂过她的腰间,见别了一支通透的羊脂玉笛。
我一愣,猛然想起曾见过这只玉笛,对了,是多尔衮从朝鲜征战回来没多久,我又去东翼楼的书房寻书时,见多尔衮日常看的一本书从中摊开,一支洁白、光亮的玉笛横在其中,玉质温润、细密,白如截肪,煞是好看,我还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想着是多尔衮从朝鲜国得来的宝贝,自己又不会弄笛,也就没在意。没想到这只玉笛会在大玉儿身上。
再一想,也就对了,多尔衮得了宝贝,自然要巴巴地送给自己最心爱的人,可是,就算两人再互相倾心,也不用这么招摇地戴在宴会上吧。
见我盯着玉笛凝思,庄妃脸色一变,须臾又恢复正常,“妹妹看这只玉笛有趣么?若是喜欢就送给妹妹了。”说着将玉笛解下,连同红结穗一并塞过来。
庄妃是何等聪明之人我怎么会不知道,一定是想避嫌了,可她哪里想得到我本不是小玉儿,何必在意她与多尔衮究竟有无私情呢?
“姐姐抬爱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笛子,就是好奇,我又不会吹笛子,要这个干什么?”我笑着将笛子推回去,突然想起听过她美妙的笛声,忍不住神往,“好姐姐,这里闷得很,咱们出去听听你吹的好笛,好么?
“你呀,”庄妃本来是极持重自爱的,可能是发觉我对这玉笛一无所知,心情放松,拗不过我,只好借口方便跟我悄悄离开,临走前我看众人都自顾忙着,悄悄给海兰珠使眼色让她一同出来。
我们三人相携着走出不远,庄妃为稳妥起见再不肯多行,海兰珠胆怯也附和庄妃,我嘟了嘴,老大不高兴。
“都这么大了还调皮得不行,咱们怎么敢私自去玩。好了好了,我给你们吹首曲子听吧。”庄妃美丽的眉毛轻皱,轻声嗔怪我,拿出那支晶滑的玉笛,略思忖一下,放在唇边吹起。
婉转的音韵袅袅悠悠回荡在清寒的夜色里,时而清脆、抑扬有致,时而幽邃,低泣呜咽,不远处的宫灯笼在夜色里,朦胧却又挥之不去,让我眼睛也迷茫起来,不由得沉思前事,故乡何在?家人何在?深藏在心底苦不能言的万般无奈与悲戚,被这笛声的涟漪层层搅乱,直浮上来,眼泪簌簌而出。
庄妃一曲奏毕,怅然轻叹,低下头去,海兰珠也是泪眼盈盈,各自的心事都似这夜色般沉重,一时间三个女子都是沉默不语。
“唉…”,阴影处又传来一声叹息,我们三个人惊得都望过去,“是谁?”见一个人缓缓走出,穿了明黄的袍子,不是皇太极是谁?
“见过皇上。”三人忙收泪屈膝行礼。
皇太极也不叫我们起来,只能继续蹲着,却感觉到咄咄逼人的目光在我们身前身后扫来扫去,我的头皮都麻起来了。“皇上,您怎么在外面呆这么久?风大天冷,快进去吧,还有王爷要向您敬酒呢。”又是一件明黄的衣角飘过来,斜眼看是皇后,身畔却是多尔衮扶着她,“哎哟,你们也在啊,庄妃快带着姐姐妹妹进去吧。”我们施礼答应。
皇太极问,“多尔衮,你怎么也出来了?”“回皇上,是我见皇后娘娘出来,恐有闪失,故而陪着娘娘。”多尔衮俯身行礼。
“哼,只怕你是出来寻你福晋的吧。”皇太极的神色看不清楚,语气却和这夜色一样冰冷。
多尔衮仍是恭敬,“是,皇上说中了臣弟的私心。
我夹杂在其中甚是为难,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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