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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师:中校程智,少校邱维达,上尉苗柏平,中尉纪鸿儒,中尉王东魁、中士章松文。
五十八师中校副团长兼营长张彝谟,上尉吴治康,上尉李鼎华,少尉陈国尧。
五十一师和五十八师两个师是互相憋足劲头,你追我赶的竞争对手,你们能扛下来,我们也不会比你们弱。
张彝谟你那小身子骨都敢来,我自然也不会走,程智心道。
弗兰克等了半晌,还是没有人回答,他轻蔑地笑了笑,说道:“那好,各位女士们,训练现在开始!下面进行第一课!”
程智等人心想第一课最多还不是队列或战术课之类的,来之前黄埔军校的老教官们又紧急培训了他们一个礼拜,他们自以为还是有点把握的,不过这德国佬显然并不打算这样做,他慢慢踱到排头的一个士兵前面,说道:“出列!”
“是,长官!”这是程智的一个好朋友,邱维达,他不管眼前这德国教官鄙夷的眼神,依然竭尽全力地以最标准的军人姿态走了出来。
“你知道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吗?”弗兰克问道。
邱维达一愣,这算是什么军事训练,倒有点像是在军事院校上课,弗兰克没有给他太多时间,叫道:“快回答!”
邱维达慌忙大声说道:“长官,军人以服从上级命令为天职,……”
弗兰克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回答错误,你必须在一个小时内跑上营地对面的那座小山,然后带一块二十公斤重的木头回来!”
“是,长官!”邱维达立正受罚,转身,往营地外面跑去,程智等人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有点同情,毕竟这里到营地对面的小山,来回有整整三公里的路程,不过这种待遇很快也落到了他们的头上,弗兰克挨个问了下去。
几乎所有人都被弗兰克判回答错误,或者干脆就说不知道,而他们也无一例外地受到了和邱维达相同的惩罚,这真是堪为奇观,整整一个连一百八十六名官兵每个人都抱着一根长长的木头,在九江田野中的土路上玩命地奔跑,从山头上跑回来的路上,程智终于追上了气喘吁吁地抱着块木头的邱维达,这时邱维达一边喘气一边说道:“老程,你说这德国鬼子的问题到底该怎么回答?”
程智咬牙说道:“这肯定是他想把我们整回部队的损招,没听他开始说的话吗?我是想回去,但可不是现在回去,而是受训结束,带着他们德国陆军的jīng髓回去。”
邱维达累得够戗,速度开始慢了下来,他说道:“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这家伙好像有点和国内的教官不太一样。”
边上有人说道:“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国内罚跑步是空手,这里是搬木头,这算什么呀,有种来点更厉害的。”说话的是中士章松文,他只是初中毕业,但是因为爱学习,好钻研,xìng格直爽,被程智提名,也来受训,他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类型,虽然身上刚发的卡其布作训服已经湿透了,嘴上却还是不肯服输。
程智看着章松文有点支持不住的样子,忍不住说道:“章松文,你没事?要不要歇一下?”
章松文“嘿”了一声,叫道:“歇什么歇,晚到了还不让那家伙看不起我们中华军队?他妈的连搬块小木头跑步都撑不住,忒丢人了!你看他刚才那副神气劲,还不更有话说了?”他看了看,说道:“不过老纪好像有点撑不住的样子,你去帮帮他。”
老纪叫纪鸿儒,是队伍里的状元,身体也最弱,他是安徽太和人,出生于诗书家庭,按其父亲的意愿,自然希望他做一代大儒,幼儿时就有过目不忘之能,有神童之称,乡党许之为大器,他从燕京大学毕业后,为报哥哥之仇,毅然投笔从戎。
他一开始投军,和章松文、程智和邱维达他们分在了暂一连,是一起要好的朋友。
程智跑到了鸿儒的身边,把那块木头从他手里接了过来,鸿儒看了程智一眼,执拗地从他手里夺了回来,程智叹了口气,他明白纪鸿儒的心思,五年前的东北事变他唯一的亲哥哥死在了rì军的手中,这些年来,纪鸿儒一直都在憋着一把劲,但他这种体格能通过训练吗?程智心想。
另外一边,五十八师大汗淋漓的营长张彝谟也要去抢上尉吴治康的木头,但是治康也拼命护住了手中的木头。治康也是出生于贡生家庭的书生,从小体育锻炼就少,这种高负荷、高强度的快跑让他满脸胀得通红。
“他娘的,不就是块二十公斤的木头吗,就是体积大了点,不好搬,如果是石头就好搬多了。”李鼎华边上气不接下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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