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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廷丕显一看,心想是够呛,此人虽有六哥之貌,但无六哥之神,要是上了前线就这模样,一下子就得让韩昌看透,天官哪,你计谋虽好,但未逢其人哪,铜似金,石似玉,非其质也,这个人请了去也上不了阵。丕显只好说:“好吧!既然任兄如此担惊,我先回去禀奏王爷、军师,看能否改变计谋。”
延昭说:“好!好!我谢谢贤弟了。”
呼延丕显辞别了延昭回来了。见到王爷,如实相述,并加上自己的见解:“王爷,我看此人是个上不得阵的‘将军’,请他何用?”
寇准在旁边说: “呼廷丕显,当年你下边廷捉拿潘仁美的智慧哪里去丁?怎么连个牛赃子都请不来?”
丕显说:“寇大人,我是看他真不行啊!”
寇准说: “行不行的你怎么知道,那得看我的,牝牡骊黄,不在其表,他来了之后,象演戏一样,我得给他排练排练,现在你看他不行,我一排练,他就行了。”
丕显说:“寇大人,咱不知道您还得排练哪!不过我看那位排练也够呛。”
寇准说: “好了。我不用你去了,换个人去请他,宗保哇!你去吧!无论如何,你得把他给我请来,你认识他,他是你的任叔叔,因为他,你和王司马还打了一场官司,你们叔侄情感笃深,他一定能来.”
宗保说: “是。”带着十名亲随,来到仁和客店。兵士告诉店小二,先锋杨宗保到,店小二告诉王四海,王四海一听,吓得几哩咕噜地往外跑,脑袋撞门框上起了个包,愣没觉疼。王四海心想,不是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先锋怎么能到我这个店房里来,元帅的儿子那得叫少帅呀!我见了少帅得说什么词儿?……他妈的,书念得太少,连个文明话都想不起来,正想着已经来到门外,他一见先锋,满脸堆笑,把嘴咧得占全脸面积的二分之一,忙伏身跪倒说:“少帅驾到,有失远迎,少帅到此真是给我草舍生辉,茅房添彩。”店小二旁边一捂嘴,心想怎么还出来茅房啦!
杨宗保无心听他这番谦恭之词,他问道:“贩牛的任客商可住在这么?”
“啊!正是,正是.住在这儿。”
“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杨宗保求见他老人家。”王四海一听,好家伙,这牛贩子可了不得啦!不光知州大人认识他,连少帅都称他是老人家,这可是个大贩牛的。 “少帅,您少候,我马上就去。”王四海转身进院子,没到上房屋就先喊上啦:“任大爷,任大爷!……怎么不答腔啊!”进屋一看,任大爷蒙着大被正在床上躺着呢!“哎哟,任大爷,您这是怎么啦?”
延昭在床上说:“哎呀,我病啦!”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工夫您病了。”
延昭躺在那露出头来说: “你不晓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方才送走知州,回来就头疼,我是阵冷阵热呀!浑身上下,无有一处不难受,我真得病了。”
王四海说:“这怎么办哪!任大爷,少帅杨宗保来啦,他让我通禀一声,要见您哪!”
延昭一听宗保到了,可能还是为了那件事,离家多日,正好知道知道家中情景:“既然是宗保来了,你就让他进来吧!”
王四海一听,喝!这贩牛的好大的架子,就让他进来吧!连个请字都没有,我给他加上一个,别让少帅生气。王四海转身回来说:“少帅,任大爷病啦!不能出来接您,请您大驾入内。”这大驾入内是王四海现憋出来的。
宗保让王四海头前带路,自己随后跟随。今天王四海把伙计的活儿全包干了,他觉着在大人物面前跑前跑后自己也光彩,将来跟别人吹牛有唠的。
他领着杨宗保来到上房屋!轻挑帘子,慢闪身形,走人屋内,低声说道:“任大爷,少帅驾到。”
杨延昭是不是真病啦呢?他什么病都没有。刚才听呼延丕显到此一说寇准定的这个计谋,延昭意识到这是寇准对他一个有意的试探,我真要到前敌上见了韩昌,动手交锋,必露马脚,为今之计,我只有装病躲避,俗话说,官不踩病人,我病得不能动啦,你岂奈我何。
宗保进来在床前一站,王四海赶紧就出去啦。宗保说:“任叔叔,您病体如何?”
延昭看见宗保由于连日激战,夜晚守城劳累得消瘦的面孔和那潜藏着疲惫的眼神,不由得心内感伤,他还未成年哪!却过早地担当起了这抗敌卫国的重任。我征战一生,到头来落得有家难投,有国难奔,夫妻相见不相认。父子相逢不相识呀!他的将来又能如何哪!延昭越想越心酸,不由得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