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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好像和这雪瑶花融合成一片，同呼同吸。

男人的发丝，白的几近透明，他长飞入鬓的剑眉含着同样的霜色。

白，满世界的白，白到让人看不见。

感受到来自远方的视线，他骤然睁眼，满眸都是冷意，能冰冷人心。

他真的变成这个模样了；漆汐眯着眼细细的凝望着他，心不受控制的疼痛了起来，她知道，这心情于她无关，是心的本能，是莲月的残存爱恋，或许她从来不曾离开。

这样一想，漆汐的情绪变得更加黯然，她来见天狐是正确的吗？

右手被神狐用力握着，温暖的感觉顺着手心慢慢涌上心间，漆汐侧头对着神狐微笑，而神狐亦是满脸的鼓励。

“师祖。”天狐的唇色极淡，随着他的张口，漆汐依稀看出他唇中呼出的苍白的气来。

神狐复杂又欣慰的看着天狐，低声叹息道：“你竟然修习到了这种地步！”

声音有赞叹感慨，也有无奈。

天狐神色如常，他起身立在雪玉之上，柔风吹拂着他的白色长衫，有遗世独立之姿态。

“师祖，你会帮她的吧。”淡然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在两人耳间。

他虽唤神狐为师祖，可言行神色也只不过是对待陌生人的冷淡，然而神狐却不气，她知道，天狐修行忘无经已经达到大圆满，真正做到忘情忘爱忘己了。

“我想你也会帮她吧。”

第四十四章：当爱成霜

“呵。”天狐嘴角微弯，牵动的是笑的弧度，可又不太像，也许他是想笑，却忘了如何去笑。

凉风裹着寒香徐徐吹动他的发丝，几缕透明的发丝调皮的贴在他的面颊上，让他平添了些许人情味。

原来冷漠如他，头发也会有吹乱的时候。

“你过来。”天狐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神色淡然的看着她。

漆汐知道他是在叫她，她迟疑的看了神狐一眼，神狐在同一时间松开了她的手，点头道：“放心。”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天狐身边的，只觉得越靠近他，就越觉得冷，冷得她直打哆嗦，牙齿发颤，这种冷到心髓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他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他手微抬，露出雪白衣袖下那苍白冰冷的手，轻轻的搭在漆汐的手腕上。

凉意，直逼心尖，漆汐的手有一瞬间的凝滞僵硬，她抬头凝望着他，画面渐渐定格。

他不动，她也不动，纯白的雪瑶花慢慢消失，映入眼帘的是满池的紫莲，长得妖娆动人，漆汐知道，她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她心中一动，下意识的转头回望，她看见神狐站在不远处含笑的看着自己，还看见云狐、、他＇无_错＇小说Ｍ。ＱuleＤＵ。ＣＯm的表情，她看不懂。

“大哥，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是谁了。”

云狐的声音犹如实质一般字字敲打着漆汐的心头，她忍不住侧头望去，他也在看她，眼中是一片坚定神色，没有了从前的迷茫和犹豫。

见漆汐拧着眉毛，他渐渐扬起了一抹笑来。

“小汐，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就像一盆冰冷彻骨的凉水，寒到了极点，她的奢想果然只是奢想。

呵呵，她不由冷笑：“对不起？没有谁对不起谁。”

漆汐冷冷的态度，让云狐忍不住苦笑了起来：“世事弄人，我原本以为自己最爱的所求的，是莲月，随着一段记忆的解锁拨开，我才知道我所爱恋的那个莲月是你啊！”

这句话，漆汐盼了很久，也等了很久，却不想真的听到了，她却不信了。

“我在屠仙之地遇见，后又突然消失的莲月，才是我心所爱，只是这份记忆随着我离开屠仙之地就被尘封在角落，我以为我爱莲月，却不知此莲月非彼莲月。”云狐的无奈而又酸涩的诉说着他的心情。

早在屠仙之地，他就爱上了这个占了莲月身体的女人，只是他出去后，莲月已经被贬下凡间，陷入滚滚轮回，他将对莲月外貌的迷恋和对漆汐的爱恋混杂在了一起，产生了此生挚爱莲月的错觉。

云狐面带悲伤，他若早早知道就不会将漆汐带回仙界。

“大哥，对不起，请你帮我留住她。”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这个决定于大哥来说很自私，他知道。

像霜一样惨白的脸，平静如常，天狐的心已经冷了，在决定护住漆汐灵魂的那一刻，已经彻底冷了，他花了无数岁月，终于斩断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