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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只管清雅不问俗务,连喝花酒的钱都是找夫人要的,要是惹恼夫人,才子的名声也保不住了。
乔尚书的儿子肖似其父,也是风流雅士,红颜知己无数。
乔夫人管着不让自家相公的妾生孩子,却希望自己儿子的姨娘生。在她看来,不管嫡出还是庶出就是自己儿子的种,多子就多福。
大儿媳妇有手段,只留下庶女没要庶子;二儿媳妇身子弱,性子也软,不但没有挟制住夫君,反而时不时还要受姨娘的窝囊气,所以二房的庶子庶女一大堆。
吃中饭时,宋青葙仍与乔静坐在一处,却没再打听乔家的家务事,倒是谈论了下桌上的菜肴。
乔静正对酿酒有兴致,便打开了话匣子,“世人多爱兰,祖父独爱梅,家中专设一梅园,养着好几株名贵品种,绿梅、白梅、红梅都有,其中绿梅极罕见,香味极淡却持久。去岁花开时,我偷偷摘了些初绽的梅花瓣酿酒,被父亲责骂了一通,说我暴敛天物,祖父却道梅花能入酒便是物得其用,若梅花有知,亦当无憾,反而训斥父亲,子非梅,安知梅之不愿乎。”
又说:“祖父曾令人做梅花汤饼,用浸过白梅檀香末的水和面做馄饨皮,用刻成梅花的铁模子凿出来,煮熟后过于清汤里,另洒上梅花瓣,极清淡可口。有诗曰,恍如孤山下,飞玉浮西湖。”
秦钰脸上挂着茫然的笑,胳膊肘捅捅宋青葙,“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宋青葙忍不住想笑,忙伸臂夹了一筷子虾仁豆腐以作掩饰。
乔静许是话逢知己,盛情邀请她们下雪时去她家赏梅。
宋青葙连声道谢,许诺着只要下帖子肯定去。
回去的路上,宋青葙跟秦钰道:“乔家的姑娘读书多,平常聊天还行,若是谈到什么风雅之事,是一定要引经据典的。”
秦钰无限羡慕,“要是我小时候也学点诗文就好了,不至于听得迷迷糊糊。”
宋青葙笑道:“各人有各命,读书多不见得幸福,读书少也不见得不幸,随遇而安吧。”
秦钰想想也是,现在自己已经能写字记账了,没必要再强求别的。
到了望海堂,宋青葙问秦镇,“三弟真想求娶乔家的姑娘?我不怕别的,就怕两人说不到一处,反生嫌隙,到时候不免怨恨我。”
秦镇笑道:“八字还没有一撇,你这忧心的也太早了。”
宋青葙嗔道:“怎么没一撇,我这撇早写完了,那边捺也有了,只差最后这一顿。”
只不过去了半晌午,吃了一顿饭,怎么就有了八成的把握?
秦镇惊奇地问:“那你说说,为什么只差最后那一顿了?”
宋青葙慢吞吞地卖着关子,“不过,最后这一顿却是极为重要的,先得找个合适的媒人。哎呀,我身边都是小丫鬟,连放出去打听事的人都没有。灶房浆洗上的婆子又不可靠,不行,我得先寻个稳当的婆子。”自说自话半天,才转头看看秦镇,“世子爷真想知道?”
第72章 因钱而战
秦镇无奈道:“当然想,你说吧。”
宋青葙清清喉咙;一脸认真地说:“乔静在乔家行三;大房嫡女;正是相亲的年纪。乔西娅是二房的闺女,行五,世子爷且记着姑娘家名讳是隐~私,万不可说出去,连三弟都不成。倘或给三弟知道;以后他俩要是成了还好说;若是不成,三弟再酒醉把人家姑娘名字说出去;岂不是败坏人家名声?”
秦镇连声答应;“这个自然,她以后可能是弟媳,我那好提人家闺名?”
宋青葙续道:“乔静既是嫡女,又比乔五年纪大,她都没说亲,乔五想必也没有。若乔五是庶出,这就好办了,找个身份高的媒人从中一说合,估计□□不离十。若乔五是嫡出,那就更好办,世子爷只需问三弟一句话,有了那句话,基本上就成了。”
秦镇仔细地想一想,叹道:“凡事到了你手里,怎么就这么容易?”
“娶了我这样的贤妻,世子爷就偷着乐吧。”宋青葙得意地说着,转到床尾的屏风后,一阵窸窸窣窣。
再出来,她已经脱下出门见客的广袖褙子,换上了家常穿的天水碧小袄。
小袄紧贴在她身上,显着胸部很丰满,腰肢却越发地细,盈盈不堪一握。
秦镇想起三月时,她就是穿着这件衣衫,那时穿在身上还有点空荡,风一吹就要飘走似的。
这才半年,她长高了,也长肉了。
秦镇不由意动,伸手箍住她的细腰,低声道:“我不单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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