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页)
要命啦!”。这归墟中困着许多鱼龙水族,除了剑脊鲸鲵,更有许多鲨鱼,混杂在水下相争,弱肉强食,比起上面的珊瑚螺旋海域,是更加的凶险万分。
我在石柱上看得焦急,见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只好咬了咬牙,对Shirley杨说:“咱们下水救人。”,Shirley杨点头答应:“好!”。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水下的诸多危险,二人抽得潜水刀在水,就要从柱子上跳进水里,对面船上的胖子也抓了鱼枪,都想下水救回古猜。
我们刚要冒险跳进水里,就见海水翻滚起来,一大团一大团的血水从云深处涌起,显然水下正在进行一场生死相拼的恶斗。一股海涌卷起,只见古猜叼着分水刺,用手施着全身湿淋淋的阮黑,借着水流涌动的力量回到石台上,也不知他如何施为,竟将阮黑从鲸鲵口中夺回。
我们其余地人不禁看得目瞪口呆,虽说蛋民赖以为生是全凭一身水下本领,但葬身恶鱼之腹的灾厄却也难免,从没听说有蛋民当真能与恶鱼正面相搏。古猜只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是珊瑚庙岛土著居民。这时见他从水底救回阮黑,实是令人难以置信,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这小子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
古猜在水底以石砂分水刺割伤了杀人鲸,早就饿红了眼的群鲨,受到血腥的吸引,纷纷过去围咬剑脊鲸鲵,水面混乱如同沸水。我见机不可失,赶紧招呼胖子将救生艇划过来,接我跟Shirley杨去与众人汇合。
三叉戟号倾斜的船甲板上,古猜和多玲正围着阮黑放声大哭、阮黑被鲸鲵一口咬住了双腿,几乎都快齐根断了去,伤口太大,没办法止血。他气若游丝,眼见这人就是活不成了,等我和胖子等人来到他身边,阮黑忽然把眼睁开,我知他这是回光返照,可能要有什么遗言需要交代,于是赶紧握住他冰凉的手,对他说:“阮老大,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们一定尽量做到。”
阮黑双眼无神,吃力地张了半天嘴也没吐出半个宇,他只是把视线移向多玲、我猜到了他的心思、便让他放心,我一定帮多玲找到她在法国的亲人。
Shirley杨也垂下泪来,阮黑等人都是她雇来帮忙的,否则他们师傅三人至今还在岛上打渔采蛋,日子过得虽然艰难贫困,可至少不会送掉性命。
阮黑用尽力气发出声音,断断续续地告诉众人,他们蛋民这一辈子,对采蛋之事就如同中了魔,明知道海底有危险,风高浪急,恶鱼吞舟,十采九死,可还是心甘情愿地冒死前往,以前想不明白,这时候好象突然清醒了,归根到底,都是钱闹的。不顶千尺浪,采不得万金蛋,既然上了这条道,是死是活都自己担着,须是怪不得旁人,一旦倒霉赶上了死采,那就是蛋民祖师爷“渔主”不赏这碗饭,只有认命了。
他在世上一穷二白,除了这两个相依为命地徒弟之外、也没什么过多的牵挂,不过船老大阮黑采蛋半生,却生不逢时,从未采得真青头,他希望他死后能在口中含上一枚“驻颜珠”,这是自古以来蛋民最体面的葬法,走到人生的尽头,舍珠入土,算是最后对自己有个交代,也不枉这些年风里来浪里去出生入死下海采蛋的艰险。
我听罢心中默默叹息,都到这时候了还惦记着南珠,难道蛋民都是这种价值观?人都死了,口中含珠又顶什么用?难道生前未享,却真能死后受用?不过也许是蛋人自古习俗如此,如今阮黑弥留之际,我只有一一尊凛,让他安心上路就是。
阮黑见我应允,眼睁睁盯着胖子背上的背囊,那里面就是他一生舍命难求的南海明珠,他忽地抬起胳膊,虚空抓了一把,一口气倒不上来,就此撒手西去。
我问胖子要过一枚精光最盛的明珠,用摸金校尉从墓主口中取珠的手法,顶住阮黑尸身脑后地枕骨,按开颌骨、将驻颜珠塞入嘴里,一扶下巴,又将阮黑的嘴唇牙关合陇。他刚刚去世,尸体尚未发僵,很轻易便纳珠入口。以我们在珊瑚螺旋所采南珠精气之盛,在此时以尸首藏珠,即便百年之后,我们这些人都尽归黄土,他的尸体也会不僵不化,面目如生,始终保持着现在地样子。
古猜和多玲两人年岁不大,阅历有限,朝夕相处的师傅突然身亡,他们都缺了主心骨,显得失魂落魄,流着眼泪手足无措,在我的劝说下才暂收悲声,忙着给阮黑收敛遗体。
明叔见我把最好的一枚南珠藏入阮黑尸体的口中,似乎有些心疼,绕着地上的尸体转圈度步,可这情形又不便明说,只好忍痛割爱了,不过他好象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迹象,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拽到古猜背后:“胡老弟,你看他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