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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似是听不清:“百里大人说什么?我离得太远,听不清楚。”说着,旁若无人地对隔在中间挡事的女人挥挥手:“你先下去,本官有要事与百里大人商谈。”
瞧那一副假公济私的小模样儿,正经八百,正襟危坐。陪酒作乐的女人不情不愿地退了下去。
百里千寻仍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偏头,勾唇,一丝几不可见的坏笑。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继续道:“若能得龙国的辛楚大人和龙田心大人相助,应该绝无意外。”
切,还要你说!
陆漫漫狠狠磨牙,在心中骂了百里千寻好几百遍,故作神秘地低了声音,变得与他交头接耳,仿佛在讨论很机密的国家大事。其实她说的是:“好啊,千里千寻,我现在可认清你这大尾巴狼。本姑娘还没死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软玉温香了?”
说完,很是一脸严肃,仿佛确实在说国家大事。既是国家大事,岂是尔等能听的?
杨知县很自觉地偏头招呼坐在下首的雁霖和女扮男装的桑九吃菜,仍是一脸献媚,京都来的人,谁都不可小觑。
百里千寻凑过头来,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怎么了?何时软玉温香?何时装大尾巴狼?”
陆漫漫伸手在他手臂上漫不经心地掐一把:“刚才那味儿好吧?那嗲声听得舒服吧?哼哼,千里千寻,我就知道你经验丰富,不是省油的灯。”
百里千寻恍然大悟状,目光扫过刚退下的女子:“啊,你说刚才那个?我没看清楚,也没听清楚。总之,本人饿了,只顾着吃菜,别的什么也不知道。”就那么理直气壮地推了个干净。
这可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啊,他居然能撇得这么干净?那要是没看见的,那还得了?
啊啊啊,气死了气死了。陆漫漫像个醋意大发的恶妻,却是一身男子装束。白衣如雪,这是百里千寻喜欢的颜色。
她蓦地举杯,高声道:“百里大人的心思真是难测啊,哈哈……”一口将酒全数入喉,辣劲儿十足,晕晕乎乎,嘴上还念叨:“酒不益喝多,误事,误事。杨县令,要节制啊,君不知酒色误国?”
杨县令一听,吓得汗都出来了,手一挥,把一屋子女人全赶了出去,诺诺道:“下官谨记左大人教诲。”正想敬酒,方想起,左大人刚说了酒误事,还如何敬得下去?
杨县令左右为难,脸上讪讪的表情,看得桑九母子掩不住笑意。
不喝酒的酒宴,当然捱不了多久便散了场。
天亮之后,分别在所难免,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这一别,百里千寻没有把握是否还见得到陆漫漫。荑芒之毒,在体内与血液相融,无药可解。甚至,能不能赶在毒发之前报得了仇,尚是未知之数。
他只有部署,就算他死了,也要让四叔在他的计划下将仇人碎尸万段。
只是,陆漫漫该怎么办?他怎么放得下这只小狐狸精在陌生的世界里独自活着?
更何况,她已是他百里千寻真正的妻子,他如何放心得下?这些时日下来,他有些了解这个女人了。嘴上叫嚣得厉害,其实是再传统不过的女子。
她那个国度和时代,也许对爱情的爱要求得更高,又或是遍寻不得,才让她时时生出不确定的的想法。如今她完完整整交给他,从身体到心灵,都毫无保留。
她如何能接受,家的毁灭?
异世界的家。她说,他是她的家。
他怅然,却又抱着侥幸的心态。也许,荑芒之毒与他的血液早已相融相通,并不会毒发身亡。
也许。谁能把希望寄托在也许上?
翼州的冬天,寒侵入骨。
“还在恼我?”陆漫漫换了女装,悄然进了百里千寻的房间。一脸巧笑嫣然,眉目分明。
百里千寻见她进来,情不自禁染起一抹浓浓的宠溺,仿似等她沐浴更衣,等了许久:“你有什么让我恼的?”
“坏了你好事呗。”陆漫漫随意地坐到了古色古香的木椅里,上好的软垫,金丝的边,很富贵的朱红色。
百里千寻也已沐浴完毕,恢复了本来面目。他深邃的眸光,淡蓝淡蓝,隐隐的,几不可见。长睫如翼,俊挺的鼻梁,薄唇色淡。
修长的身影,腰间白玉镶嵌的墨色腰带,贵气逼人。
他仍是那么深不可测的样子,看着她,宠溺,不舍,还有着某种想说不敢说的伤痛。
一出口,竟是轻松暖人的:“漫漫,最大的好事莫过于,那个黄昏,你落在我的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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