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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到眼前的宽厚的大手,不明所以地望向大手的主人——陶佑。
“我帮你。”陶佑温和笑道。
易为水握紧手中的筷子,轻声道:“这……陶老爷还是在旁边看着就好,这点事儿岂能让陶老爷帮忙。”
“杨大少爷做得,我自然也能。”陶佑笑容一收,伸出的手坚持的伸着。
见他坚持,易为水犹疑地把手中的筷子伸到陶佑面前。
结果下一刻她就后悔了,陶佑手中的筷子粗鲁的扫过筛子上的蚕茧,蚕被挑得东一块西一堆,不均匀就罢了,易为水还看到有些蚕茧被挑离了桑叶,也不知活不活得成。但她看陶佑薄唇紧抿,一脸认真,知道他无心之失。只得暗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鸭毛小心把外面的幼蚕扫近。
黝黑的眼眸望向一脸心疼的她,陶佑薄唇紧抿,双眉微微皱起,握筷子的手都泛白了。
“陶老爷,要轻轻来,不能这么用力的。”杨丰在旁边也看到了,忙温和的出声解说。
“比起长年养蚕的杨大少爷,我陶某人此时自是差多了。不过熟能生巧,久了相信这点小活儿还不是问题。”陶佑淡淡瞥向杨丰,毫不掩饰眼底的冷意。
杨丰怔愣了下,不明白哪里得罪了陶大老爷?该不会是在养蚕上觉得失了面子,又被自己一通说更觉丢脸……杨丰顿时噤声。
而易为水闻听陶佑熟能生巧这话,看了眼刚刚轻扫近的幼蚕。犹疑地抿了抿唇,见林子桑叶切得差不多了,便轻启唇,“陶老爷,这个差不多了,可否过来帮忙撒桑叶。”
陶佑沉默地望了她一会,在易为水不安的神情中放下手中的筷子,“怎做?”
易为水抿唇轻笑,眉目弯起柔暖的亮光,“把这些桑叶撒上就好。切碎的桑叶到筛子上,没切的喂地上的大蚕。”
望着她的笑脸,陶佑黑眸闪了下,嘴角微扬,“这么简单。”这是重生以来,她第一次对他笑得这么自然真心。
怕他认为自己是特意给他安排简单的工作,而心中不悦,易为水忙解释,“你别看这么做挺简单的,其实也是个技术活儿。这些桑叶要撒得均匀,若是厚薄不分,会造成有些蚕儿处桑叶过多,而有些蚕儿反而没吃的而到处爬找。蚕儿饱饿不均,长此以往,对今后的吐丝质量都会有影响。且近堆的情况严重,甚至会有死伤的情况。至于刚才用筷子挑开的只是轻微,还不会造成影响。”说到熟悉的事物,易为水不知不觉中越说越多也不自知。
一旁的杨丰听到兴起,一时忘了不开口的决定。眼睛微微发亮地望向易为水,一反之前的温和,“还有喂蚕不是这么简单的,有时天气太热干燥时,喂给蚕儿吃的桑叶要适量添水喂。”
杨丰话音刚落,易为水随即含笑接道:“嗯,而且有时采回的桑叶不能立刻添水,要抖松晾下才能添水喂蚕,添水也不能太多。”
“是这个理,添水以桑叶湿润不滴水为度,喷洒均匀,避免添水过多,否则会导致蚕儿得病。”
陶佑随着二人说得越多,脸越沉。他是第一次见易为水这么自信的一面,心里不高兴她和杨丰默契之余,也惊讶于自己对易为水的了解少得可怜。
二人一唱一和默契十足,连切桑叶的林子也听得手中的动作慢了些许,咧嘴笑道:“我们这里还把添水当成歌儿唱,三岁小儿都会。”
这下连杨丰也好奇了,“什么歌儿?”
林子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大家听我唱来:桑叶需添水,老叶多添啊,嫩叶不添;干燥多添啊,潮湿不添;中午多添啊,夜间不添;盛食期多添啊,饷食、将睡不添。”
“妙,妙,这样一来就可以时常记在心间。”杨丰双眼发亮,连连赞道。
易为水抿唇轻笑:“其实我们山里水气儿重,桑叶算新鲜,像今儿天气不算太干燥的就不必添水。”
杨丰疑惑问:“这些养蚕技术不是一朝一夕就懂的,你们怎么懂这些多?”在他的印象中好多人都只知道养蚕能不添水就不添,特别是添水这些细处。就家里的养蚕师傅来说就是吃饭的技术,他们是不会随便乱传的。哪怕是问他们,他们也只会说个大概。
林子笑道:“杨少爷,您忘了。这些都是水妹妹的娘亲,易婶婶教我们的。不只这些,还有蚕儿什么时候该喂老叶嫩叶,都是她说的。易婶婶从小儿就卖到养蚕人家干活儿,后来才跟着易叔叔回到我们上坡村,否则我们也不会在短短几年间懂得这么多。”听爹娘他们说,易婶婶从不以曾经被卖身为奴而羞耻。所以林子说到易娘子卖身为奴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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