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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佑深深的看了眼易为水,话中有话,“给出的东西我就不会收回,这些就算是我为自己给你带来的麻烦道歉。”
手下的人手快的把东西放到易为水的大箩筐里,一下子就把箩筐给堆满了。
易为水垂眸愣愣地望着被堆满的箩筐,心沉闷闷的憋得难受,堆得快满的箩筐是那么的碍眼。易为水深吸口气,“林子,拿回去吧。”
“哼,不识抬举。陶老爷不嫌弃你,你这勉强的语气倒像是不想要陶老爷给的面子?”又嫉又妒地望着快堆满的箩筐,自认为陶佑听不懂易为水语气的李村长一副替陶佑不值的样子。
李村长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陶老爷为什么责难他,他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大实话。易家丫头是个不详的,这十里八乡的都不是秘密了。这会见易为水这样一副勉勉强强的接受的样子,就忍不下心中那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距离(四)
李村长一说,下面的上坡村村民脸色再变,有人忍不住骂道:“哼,这样的人就不应该让她出来。”
“她这是要害死我们啊!瞧瞧,我就说她是个不详的,你们还不信。”听说有人先行开骂,在人群中的李氏也顺着接道。
“怎么可以让这种不详的人出来?”小小的妇人声。
“就是……”
“大家静一静。”怎么又吵起来了?林木心底叫苦不迭,忙扬声想阻止下面的吵闹。但他的声音如何阻得了惊恐会被连累的上坡村村民。白家人见状,也跟着帮忙。林子见父亲的话用,不由大声反驳那些人的话。
易为水微微抿着有些发白的双唇,纤细的身子倔强的挺得笔直。转身直直望着下面开始批判她的人,也不言语。跟着李村长骂的人,她听出声音了,是大水伯。接下来是李氏,然后是……
陶佑默默的望着她挺直的瘦削身子,她是那么细小,却又那么坚强。这也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她大胆的面对这么多人的排挤,心里难受的快胀开。
陶佑的目光太明显,易为水感觉到背后一道灼热的视线直直的射来,她知道是他在望着她。易为水不想知道陶佑此时在想什么,哪怕他因为村里对她的流言而不收她家的蚕茧,她也不在乎了。
易为水此时只想看清楚这些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还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她知道李村长不过心有不甘拿她出气罢了,但村里的人……易为水知道李氏那次的事不能让他们的良心维持多久,却没想会是这么短暂。
很多的声音,多到几乎盖过林伯伯林子他们微小的反驳。但林白两家他们的声音却仿佛就在耳边,是这么的清晰,清晰到易为水知道自己不是独自一个在面对这些人。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不过片刻。似乎感觉了易为水望过来目光,祖祠前的人越来越多的人望着静静站在那里的少女,她的目光是那么的坦然而清辙。清辙到仿佛能照出他们露出的丑陋,有些人突然不自觉的心虚,顿时低下了头,再也提不起勇气看向那双清辙的眼。本来嘈杂的声音渐渐低下。
李氏还在大声地骂,妄想鼓动更多的人讨伐易为水,好借这个机会替自己讨回个公道面子。而四周的声音一低,李氏的声音便明显起来。
陶佑倏地站起来望着说话的李氏,,脸色难看得有点吓人。陶佑认出了这个声音就是那天夜里被蛇咬伤的妇人,那个想放蛇咬易为水的妇人。
李氏吓得心漏跳了一拍,原本混在人群中,她以为不会有她什么事,却见到陶老爷直勾勾的望着她,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以为陶老爷是听不懂她的话,怕陶老爷认为她是骂她。她移动脚步靠近李村长,要一旁的李村长的管家帮忙翻译。
“陶老爷,我和兄长都没有骂您,我们是为了您好,易家这个小贱……”
“砰”茶杯直接摔碎在李氏的脚边,吓得她未完的话戛然而止。
空地上没有人敢吱声,噤若寒蝉的望着突然发火的陶老爷,多数人的心里只想着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陶佑深吸了口气,操着这个地方的方言沉声问:“你和他是兄妹?”虽然有些生硬,但离得近的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世没人知道陶佑其实是听得懂这个地方的方言的,重生前陶佑有一度对这个地方的方言感兴趣,跟着易为水学过不算短的时间。从李氏口中道出的贱字,令陶佑极其不舒服,他甚至不想听完下面剩下的一个字。
易为水震惊的望着男人,心乱得很,没人比她清楚,曾经的他是不懂这些方言的。心中隐约有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