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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几天啊,老太太做主将红袖赏给父亲不过几日,就滋长了她的野心,以前伺候在老太太跟前的时候,是个多么本分严谨的人。安容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喜欢权利。
掌管内院家务就有那么高兴吗,事儿繁杂不说,还有人盯着,可就是有人不惜挤破脑袋也要抢到。
现在内院就三姨娘,还有一个不大受宠的姨娘,现在红袖几乎可以说是一家独大。
父亲年纪不小了,京都可没有十五六岁的大家闺秀再嫁给他做填房,这口,老太太也张不开。哪有叫人家大家闺秀做填房的填房的?
安容想,大夫人死后,侯爷不会再续弦了,侯府内院应该会是她大嫂来打点。
只是儿媳妇总管不到公公的房里。肯定有那么一个人来管。
香姨娘想做的便是那个人吧,或许这也是祖母做主把红袖给父亲的原因。
可是人是会变的,安容真怕红袖野心太大,到时候像大姨娘她们那样,那可就后宅不宁了。
安容只是来瞧瞧三姨娘的病的,现在她没法给三姨娘治病。再多待也只与人口舌,便带着芍药走了。
安容去了松鹤院。
在院门口,安容瞧见了沈安溪。
当时,安容走在后头,沈安溪没瞧见她,她正和丫鬟说话呢。
绿柳扭着帕子,有些担忧道,“姑娘,奴婢记得二少爷说过,扎马步极其辛苦,老爷让他扎一个半时辰的马步已经够辛苦的了,你做主给他加一个时辰会不会出事?”
沈安溪轻跺脚,狠狠的白了绿柳一眼,“你烦不烦啊,扎两个半时辰的马步怎么了,二哥被父亲罚的时候,可是站过三个时辰呢!”
绿柳撇撇嘴,她不否认沈安溪说的对,因为沈安闵的确被三老爷罚站三个时辰过,而且不止一次,可是有好几次,二少爷都差点晕了好么,被罚的时候,三太太就伺候在一旁,帮着擦汗,扇扇子,还帮二少爷求情。
负责盯着二少爷罚站的小厮也不敢得罪三太太,是以沈安闵的罚站并不怎么辛苦,至少没有正儿八经罚站那么辛苦。
但是冯风就不同了,三老爷原就对他严厉至极。
更重要的事,“咱们用香薰他是不是不应该?”
沈安溪气的跳脚,“那不是薰他,那是帮他提神,那可是我从大昭寺求回来的静气凝神香,原是给祖母求的,我可是心疼他,才特地留了一点!”
绿柳,“……。”
绿柳望天无奈,姑娘也学会睁着眼睛说瞎眼了,她又不是没长眼睛,姑娘明显是要害冯风的好么。
姑娘常说,大丈夫敢作敢当,小女子亦当如是么,怎么今儿却是敢做不敢认了?
绿柳想到今儿早上,丫鬟拎了一篮子香来,问沈安溪怎么办,沈安溪这才想起来,香没给老太太送去。
正巧这时候,扶着“看着”冯风的小丫鬟来报,说三老爷把冯风扎马步的时间从一个时辰提高到了一个半时辰。
沈安溪听后,那漂亮的眸底瞬间划过一抹大亮,她看着丫鬟篮子里的静气凝神香,笑的是冷风测测。
傻子都知道沈安溪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要祸害人呢。
现在倒好,姑娘居然理直气壮的说是关心。
绿柳表示,这样的“关心”一般人承受不起,希望冯风能坚持住,不然一不留神,屁股就会被香烫着。
没错,她家姑娘帮人提神的方法别具一格,那香是搁在人家屁股底下的,绿柳真恨不得问一句,人家提神提的是脑袋,她家姑娘的提神提的是……屁股么?
沈安溪就是故意的,谁叫他要闯进四姐姐的梦里调戏她了,她的脚是他能碰的吗,大昭寺那些混蛋师父,还说她和他是命定的良配,这辈子注定琴瑟和谐,相敬如宾,甚至连孩子孙子都算出来了,屁!
她是三岁小毛孩子吗,随便说说她就信了?
父亲常说,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她就不信,以她这么聪慧的脑袋,会搞不定他一个瘦不拉几,呆头呆脑的呆头鹅,想起那句男女授受不亲,沈安溪就够抓狂的了。
等她使劲的折腾他,让他知道,本姑娘就是这样心眼比针孔还小,睚眦必报,性情乖张讨人厌,到时候哪怕父亲逼他娶自己,他肯定也会退避三尺的。
沈安溪不信,三老爷会拿刀架着冯风的脖子娶自己。
沈安溪想的极美,甚至为自己绝妙的主意左哼哼右哼哼,笑的是见牙不见眼。
绿柳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