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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陆非面露羡慕的神色然后无奈的苦笑一声。
他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最渴望的便是有人帮他庆生,但是当时他的父母已经离婚又各自再婚,他和奶奶生活在爸爸留给他们的偌大的别墅里。奶奶眼睛不好,看东西总是如隔着雾一般,原来中过风,留下了一些后遗症,走路颤颤巍巍的离不开拐杖,自理尚且困难,更何况忙活庆生这般劳心劳力锦上添花的事了。
餐厅里开始播放庆生祝词,“今天是余晓亮小朋友的7岁生日。肯德基全体员工在此祝他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学习进步,天天开心!”
陆非像人群中望了过去,只能看到被围在中间头戴庆生帽的小男孩的背影。不一会儿,那小男孩转过身来,那灵动活泛的大眼睛,突然让他的心涌上了一股暖意。
他用了很久才想起来,这就是前几日在饭店里,他扮成米老鼠哄连泉开心,那个冲到自己怀里嚷嚷着合照的,鱼蛋的儿子。
鱼蛋的儿子,今天,七岁。
陆非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晓亮,企图从他的一举一动中找到些许熟悉的影子与证据。
他发现余晓亮很爱笑,每次笑都会咧开嘴巴,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米牙,圆圆的眼睛弯成月牙状的一轮,缝隙中透着点点晶亮。说话声音很大,热衷于炒热气氛,扎在人堆里绝对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想忽略都难。
陆非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的表情纠结成很奇特的一团,他努力回想自己记忆深处的余丹,只想起了一个绑着马尾辫,活泼开朗,成绩拔尖,嘴很贫,每次都把他气的半死的黄毛小丫头。对了,还有她发丝的清香,以及八年前他生日那天,她在自己的怀抱中,半眯着眼睛,像只小猫一样迷醉的表情。
16岁的陆非在知道爸爸塞了钱又托了关系,好不容易才把他塞进附中的时候,心里是充满不屑的。他不觉得这是父爱的体现,他将他定义为一种维持自身面子的行为,毕竟他的父亲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儿子如果不够优秀,势必会成为他人生中的一大污点。
来到附中的第一天,陆非就开始怀疑自己和这个莘莘学子趋之若鹜的名校严重犯克——他怎么千挑万选,就挑了期中考试这一天来学校呢?
“你先考考试试吧,正好摸摸底,找找自己的位置。”教导主任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面带微笑的说。
“我知道我的位置在那,不用摸了……”陆非后退了一步,有一种扭头就跑的冲动。
“怕什么啊,从小考到大了,还紧张。正好第一考场有个女生病假缺考,你就坐她的位置吧。”教导主任看了看腕表,“快开始了,抓紧时间。”
陆非在心里把这个缺考的女生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如果不是她莫名其妙的生病缺考,他也不用坐她的位置考这个该死的期中考试了吧!
附中的考场都是按照学习成绩排名,陆非惊讶的发现自己需要坐的位置竟然是第一考场的一号,也就是这个全国重点高中高一年级的第一名。拿到卷子,陆非看着眼前满篇的之乎者也,确认自己一个字也看不懂,他不明白现代人研究古文有什么意义,也不明白中国的教育制度为何一定要吹毛求疵的去追究一些无关痛痒的细节。他偏偏头,看了看自己左手边的男生,他是高三年级的第一名,左手托腮,右手执笔,脊背挺的笔直,一脸庄重肃穆,一看就是典型的乖乖牌好学生。陆非打了个哈欠,决定先把卷子上的横线和空格都生掰硬拽的写满,至于正确率与否,就不再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考试进行了一半,考场的门开了,一个女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所有考生都停下了笔,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女生双手合十,满脸堆笑。
“余丹?你不是请病假了吗?”监考老师目瞪口呆。
“我没事了,刚从医院赶过来,这,这是……?”余丹莫名其妙的看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答着自己卷子的陆非,“他是谁?”
“其他人先答题。”监考老师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的对考生说道,“余丹,你跟我出来一下。”她又对余丹说道。
“你不是出车祸了吗?”监考老师是余丹的英语老师,三十岁出头,余丹是她的得意门生,早晨听到教导主任跟自己说她撞车了,自己还立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没事,不严重。”余丹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我是从医院打车直接过来的,老师,那个人为什么坐我的位置答我的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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