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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玉破禅,不时地搀扶一下脚步不稳的玉破禅,隔三差五地对金折桂说:“小前辈,阿大来背你吧。”趁着萧综、宁王没瞧见,偷偷看了玉破禅一眼,想要问他怎么会来,又忍住了。
“王爷,材料、丹炉都准备好了。”袁珏龙亲自过来说。
“走。”宁王先一步走出来,看了眼金折桂,金折桂扯着玉破禅的耳朵,催促他:“快,快跟上。”
玉破禅认命地快步跟上宁王,待出来了,就见几匹快马已经套好鞍马缰绳,忙将金折桂抖下来,故意战战兢兢地问:“小的也骑马?”
袁珏龙向后面的马指一指,“你骑那匹。”然后将金折桂捞起来,看阿大要来抢,就唾了一口,“不识时务!”抱着金折桂翻身上马,因实在不喜金折桂,便有意牵着缰绳叫坐骑蹦蹦跳跳颠簸金折桂。
金折桂趴在马背上,看出袁珏龙的意图,便用力地拿拐棍抽向马头,骏马一声嘶鸣,前蹄扬起,险些将袁珏龙甩下马。
袁珏龙费力地稳住坐骑,不敢再使坏。
金折桂趴在马背上,扭头看阿大、玉破禅再后面跟着,又眯着眼看向路边,只见几把火把插在街上墙头上,墙头下,一群没有营帐的官兵麻木地蹲着,忽地听到一声活泼的“梁大叔”,认出是蒙战的声音,就想蒙战、梁松他们都来了?莫非是来救她?
等在道观外停下,金折桂下了马,脚软走不动路,歇了好久,才走进道观,瞧见道观内外都是宁王的人,里面的道士早不知所踪。
炼丹房里偌大的丹炉孤零零地立着,下面被烟熏黑了不少,靠墙壁的条案上还摆着香炉,供着太上老君。
金折桂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拜了一拜。
“材料在这边,每样要放多少?”宁王因更信金折桂的,便叫她来放。
“称呢?”金折桂见只有东西——且多数东西看样子就知道是在这道观炼丹房里搜刮来的,“又不是做馒头,这样精细的东西,叫我用手抓呀?”
宁王吐出一个称字,便有人递上小称。
金折桂装模作样地每样都称一些,宁王暗暗令人将她称出来的数量记下。
最后混淆出一堆粉末,宁王叫人将东西放进炼丹炉,将丹炉紧紧地关上,又依着金折桂的话,将上面透气的孔堵上,便叫人用木炭、大米试着一起去烧。
“王爷,咱们先出去等吧。”萧综唯恐丹炉立时炸开,诚惶诚恐地不敢靠近一步。
“叫人用大火烧着。折桂去道观里歇着。”宁王见金折桂打呵欠,便很是体贴地说。
金折桂捂着嘴打哈欠,点头后,又指着玉破禅:“我睡觉的时候你给我赶蚊子。”
“……小前辈,现在没蚊子了。”阿大伸手拉着衣襟说。
“不管,我就要折腾他。”
宁王忙道:“小王,快陪着去。”说完,虽知道丹炉有可能会炸开,却也不敢走远,领着袁珏龙在大殿上又是烧香又是磕头。
“王爷,金家丫头会不会……”袁珏龙仔细想想,心中又疑窦丛生。
宁王冷笑道:“她若敢耍花样,本王定叫她后悔做了一世人。”
萧综低着头,唯恐丹炉不知何时炸开,便战战兢兢地做出随时夺路而逃的准备。
道观厢房里,金折桂躺在床上,看阿大伸手给她揉脚踝,就说:“别弄了,等回去了再想法子医。”
阿大闷闷地点头,转向玉破禅,待要说话,又看见门外守着的人影子,便假意嗔道:“快给小前辈打洗脚水去。”
玉破禅再一次忍辱负重地出门,从给宁王准备的茶水里分出半盆热水来,端进屋子里,见金折桂不避嫌疑地脱鞋,就非礼勿视地转开头。
“做臭豆腐的,豆腐西施……”金折桂泡着脚,舒坦地喟叹一声,两只脚底板长满茧子,脚面却白白胖胖的脚互相搓着,想起玉破禅的话,就又笑个不停。
玉破禅微微蹙眉,并不明白金折桂到底为什么乐成这样,他不过是为了跟她联络上,扯了个谎话罢了,“花小前辈……”
“你乖,今晚上委屈一下,去那边睡。”金折桂几不可闻地指了指厢房左边的木榻。
阿大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玉破禅金折桂才八岁,玉破禅哭笑不得地看金折桂依旧以小前辈自居,见她擦了脚却不睡觉,又将鞋袜穿上,然后枕着手臂在床上躺下。玉破禅待要将剩水泼出去,想了想,到底不舍得,就也脱了鞋子洗脚。
“你是来,救我们的?”阿大轻声问。
玉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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